还有个问题,南方集团这一变化,打乱了厂里的资金安排,此时预付全款,财务那边一时也安排不过来。
侯贵无奈地吩咐朱方正:“那就按原来的量订货吧,只是货款先付三分之一,剩下的货款下周再说。”
朱方正答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高辉听了朱方正的电话,有些无奈地说:“行吧,朱经理,反正你们尽快打款吧,不然到时候提货时间推迟,我可帮不了你。”
放下电话后,高辉暗自琢磨,电缆厂以前也不这么磨叽啊,这次是怎么了?价格都已经接受了,付款却推三阻四的。
就从目前预付款的情况看,好多小客户都早早地支付了货款,如果黄洪亮严格按照付款顺序安排提货的话,电缆厂可以肯定是排在靠后的位置上了。
李欣今天到袁杰他们期货公司看了一上午的沪铜行情,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再过一会儿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就离开了期货公司,开车回证券公司大户室去了。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中午在证券公司附近吃午饭,然后在大户室沙发上午休一会儿,中午一点再接着看股市行情。
进屋后,他见王明辉还在电脑旁坐着,想起最近这几天铜价一直在三万一千多元之间来回波动的事,就问他:“老王,沪铜期货上你做多了没有?”
“我买了十手。”王明辉答道。
“什么价位买的”李欣问。
“两万九千多吧,反正不到三万。”王明辉说。
“可以啊,你胆子挺大的,现在已经赚钱了。”李欣说。
“你没有买一点吗?”王明辉转过头来问。
“没有,我还没看懂,心里没底。”李欣说。
“你也太谨慎了,都观望了这么久,还一动不动,你到底担心什么呢?说来听听。”王明辉说。
“我很矛盾,这个位置我肯定不会追高做多,但是又从来没想过要做空。说到底,还是对铜了解不多,心里没底,而且这东西受国际市场上的影响太大了,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看不准。”李欣说。
王明辉问:“以前你做蔗糖期货的时候,蔗糖的价格受外盘的影响大不大?”
李欣说:“肯定也有影响,但是不会像沪铜期货受到的影响那么大。除非是遭受水灾、旱灾,原料大幅度减产,需要大量进口蔗糖来满足市场需求的时候。否则,国产蔗糖就能满足国内市场上的绝大部分需求,每年的进口糖只是一小部分。所以只要能比较详细地了解当年的产销情况、库存、吨糖成本这些数据,对蔗糖期货的价格走势就基本上心里有底了。”
王明辉问:“不用看外盘吗?也不用考虑美元指数的走势?”
李欣说:“也看一点,但不是在电脑上看,是期货公司搜集整理的一些纸面上的文字资料和走势图,数据很有限的。说实话,真正开始研究美元指数和期货品种价格的关系,也是最近的事,在此之前,很少关注外盘。”
他指着桌上的电脑说:“那几年的网络不像现在这么发达,现在自己在家里电脑上下载个行情软件就可以看到国内外各期货品种的走势图,回看几年前的历史数据和走势图也很方便,当时没有这种条件。好在当时做的蔗糖期货受外部因素的影响较小,不像沪铜期货这样,不然的话,对外部情况一点不了解,盲目进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王明辉说:“是啊,沪铜期货是有些特别,都说它是伦铜期货的影子市场,你把它的长期走势图压缩到一个电脑屏幕的范围内来看,几乎和伦铜期货的走势图一模一样。”
李欣说:“这就说明,尽管沪铜期货是国内的期货市场,有较为完善的管理制度,严格意义上来说境外的大资金是不太可能进入到这个市场内兴风作浪的。但是,境外的大资金却可以通过操纵国际市场上的铜价,隔山打牛地影响沪铜期货的价格,这才是最可怕的。一旦进入沪铜期货市场,你的对手就不再只是国内的投资者了,还有国际市场上那些老练的炒家。”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王明辉若有所思地说。
程飞鹏插话道:“怎么你们俩现在都关心沪铜期货了,这里边机会很多吗?”
王明辉笑道:“不管股票还是期货,每一个交易品种都是机会和风险并存的,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
程飞鹏说:“靠!你这是抬杠。要是有什么机会的话,别忘了透露一点啊。”
王明辉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沪铜期货,尝试着做了点多单,这里边门道太多,我也说不清楚。上次跟你说有个研讨会,李欣都去了,你却不见踪影。你要是去听一下,好多东西就明白了。”
程飞鹏说:“那次其实我也想去的,只是头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到外地玩去了,周六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赶不回来了。下次有这样的机会记得再约我啊。”
王明辉说:“行,他们期货公司经常有这类的讲座,到时候告诉你。”
吃过晚饭后,江晓岚早早地到图书馆阅览室去了,晚上到这里看书自习的人特别多,去晚了根本找不到位置。
在图书馆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写完了作业后,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好几天没见到李欣了,看着窗外凉风习习的夜景,青春美丽的她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初尝jìn_guǒ的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李欣那略显直白粗鲁的爱恋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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