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销售可比在糖业公司的时候要轻松多了,根本不用出差到省外跑,省内外的客户都挤在门前要货,带客户到仓库里看货、提货就是常态了。
最辛苦的,也不过就是去厂里进货的时候要跟车下去来回跑一趟。这对原来早已习惯了全国各地到处跑的高辉来说,简直是太轻松了。
这还不算,工资待遇也比在糖业公司的时候要好得多,想想当初糖业公司资不抵债的时候,自己为找工作四处奔波的情景,仿佛就像是昨天一样。
还好自己当初缓了一步,没有辞职去别的公司,不然的话,就错过了眼前的好机会了。
和黄洪亮等人不一样,看着节节攀升的铜价,刚从冶炼厂视察回来的刘中舟心里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现在,已经按预想控股了两大矿山的南方集团,主要矛盾已经从原料紧缺转变成了产能不足。
冶炼厂的产能就是再扩大一倍,原料供应也完全没有问题,那样的话,集团的利润就能成倍增长。
可是这个问题想想容易,实施起来就难了,其难度与之前收购矿山解决原料供应问题的难度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在原厂基础上扩建,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另建一个厂,那么选址、环保、设备、技术升级等等问题,没有两三年的时间和十几个亿的资金投入是根本不可能见效益的。
别说现在这个想法还仅仅只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离具体实施尚有很大的距离,就算是此时马上能拍板动工建厂,也还有一个大问题在他心里悬着,让他看不清现在投资建厂扩大产能到底能不能赚钱。
让他担忧的那个问题是:现在铜价一路上涨,可是谁能说得清楚两三年后的铜价会是怎样的情况?现在铜价已经涨了两三年了,此时建厂的成本早已不是十几二十年前建一个冶炼厂的概念了。
要是此时投资十几个亿新建一个冶炼厂,两三年后的铜价不是在目前每吨三万元左右的基础上继续上涨,而是跌回到几年前的每吨一万多元的水平,那新建这个厂就会面临着连本都收不回来的境地。
刘中舟渐渐意识到,能不能看清未来几年铜价的走势,是关乎南方集团能否顺利发展的大问题。
即使不考虑投资扩大产能,能对铜价的走势有一个较为清醒的认识,对目前集团的生产和销售也是有极强的前瞻意义的。
他最近总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忧,现在铜价的上涨已经突破了历史高点,后面还会不会继续上涨?还会涨多少?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目前这种情况,包括南方集团这样的生产企业在内,大家都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着往前跑,跟着市场上的价格走。
可这样的价格走势什么时候会终结,连自己这个业内的资深人士看了都一脸茫然,市场上跟风的人估计就更是说不清楚了。
这种担忧一直萦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不知道哪天会出现预想不到的情景。
这就好比是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样,只要能看清路况,何时到达终点只是时间问题。
可要是行驶过程中突然闯进一团迷雾里,那可就危险了,此时无论你是继续行驶还是停车,都面临着冲出公路或者被别的车辆撞击的危险。
关于将来铜价走势的问题,刘中舟也和副董事长薛晨志、销售公司总经理黄洪亮等集团的高管探讨过。
可对这个问题,即便是在冶炼厂当了这么多年厂长的薛晨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洪亮就更是答非所问了:“董事长,操心几年以后的事情干啥?现在就是按您的安排,薛副总能生产多少,我就加紧销售多少,趁着价格上涨,抓紧机会赚钱最重要了,呵呵。”
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刘中舟一想也对,黄洪亮说的也是实情,既然看不清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先顾好眼前再说。
这天,满腹心事的刘中舟在楼道里碰见李欣迎面走过来,他一时想不起这个年轻人的名字,直到李欣走近,对他点头打招呼时,他才猛然间记起他的名字,说:“那个……李欣,最近情况怎么样?”
李欣让他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搞不清楚他指的是啥,不知如何作答,迟疑了一下,说:“还好吧,上面安排下来的工作一直都在进行着。”
刘中舟问道:“铜的相关情况你熟悉得怎么样了?”
李欣挠挠头,说:“这工作倒是一直在做,可还是有很多搞不明白的地方。”
刘中舟吩咐道:“不懂的多找别人问问,这事儿要尽快熟悉起来。”
李欣说:“好的。”
就在李欣准备离开的时候,刘中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诶,我记得你几个月前说过一只股票,现在价格怎么样了?”
李欣一听,心想:当时跟你说的时候你不以为然,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才想起来问,真是的!
“哦,你说的是那只彩虹电器的股票吧,现在涨得挺好的,价格已经是三十二块多了。”李欣答道。
刘中舟印象深的是李欣当时在姜华办公室里面对众人谈话时的表现,对李欣推荐的那只股票却没怎么太在意。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他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儿,可李欣推荐时那只股票的价格是多少他完全没有印象了,就问:“当时的价格是多少?”
李欣说:“七块多吧。”
刘中舟一听,这下有些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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