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奉佛,可得“就食”并“除役”。何乐而不为。至于长生不老,皆是后话。且先将肚皮填饱。
对芸芸众生而言,终归饱暖思淫。
得交扬二州,江东八郡。并袁术所据,江北庐江、九江二郡。合肥侯计有十郡。将防线逆推至江淮。袁术又厉兵秣马,欲上击江夏、下攻广陵。荆州牧刘表,徐州牧陶谦,如临大敌。北线压力骤减。正如蓟王用兵,出其不意。常反其道而行之。趁滴水成冰,冬季兴兵。凭借蓟国冠绝天下之军备武装,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立冬之后,大河上下,万里冰封。长江沿岸,稍觉微寒。岭南更是温润如春,吹面不寒。兵发交州,攻略苍梧、郁林二郡。绝,益州牧刘焉东进,荆州牧刘表南下,之路,纳交州入怀为其一。得二大郡,可防士燮兄弟,首鼠两端,心生反意乃其二。更有甚者,与荆南四郡接壤,分刘表荆南之兵,为袁术逆袭江夏助力,是其三也。
为此战,合肥侯并群雄,已谋划多时。
散朝后,群雄出殿。乱世之中,保全家小,于朝堂之上,得一席之地。非豪杰不可为也。再看关东曹吕之争。八厨之张邈,素与曹孟德交厚。然大是大非,私交再厚,又能如何。偏安一隅,作壁上观。未尝不是人生幸事。
“大将军留步。”正是黄门令黄纲。
“何事。”袁绍闻声驻足。
“陛下有请。”黄纲附耳言道。
袁绍心领神会:“前方引路。”
步入后殿,合肥侯已更换常服。袁绍肃容下拜,礼数周全:“叩见陛下。”
“大将军免礼。”合肥侯和颜悦色:“坐。”
“谢陛下。”袁绍再拜就坐。
“大将军可知天师道。”合肥侯先问。
“乃张天师所创。闻汉中五斗米,便出天师道。”袁绍答曰。
合肥侯轻轻颔首:“制命术,大将军知否?”
“未知也。”袁绍不解:“陛下何故有此问。”
“蓟王传书在此,大将军一观便知。”合肥侯取蓟王手书示之。
袁绍不疑有他,双手接过。细观之后,方知兹事体大:“天下竟有此奇术。”
“二程美人,既身中此术。料想,程贵人亦无可免。”合肥侯言道:“大将军以为,该当如何。”
“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乱语。”袁绍转而言道:“蓟王既能破此术,何不请蓟王相助。”
“蓟王言,除此术,十分凶险。稍有不慎,恐难两全。”合肥侯慨叹。
蓟王虽未道明详情,然合肥侯却深信不疑。毕竟,蓟王麒麟圣体,神鬼辟易。时宫中“珊瑚妇人”枯萎将死,乃被蓟王救活。闻蓟王近身,珊瑚妇人秽气尽出,如驾雾腾云。再取赤金琉璃罩身,方令珊瑚妇人续命至今。足见蓟王天生。寻常人等,又如何能相提并论。
虑及此处,袁绍亦心知:“如此,陛下不可不防。”
“朕之贵人,如何防备。”合肥侯言道。
“这……”袁绍一时无言。
合肥侯隐疾,袁绍亦从袁皇后处,略知一二。袁皇后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合肥侯专宠程贵人,必事出有因。
且宫中传闻,二位皇子,皆是食母喂养。非程贵人亲自哺育。合肥侯夜夜临幸,必有难言之隐。
灵光一现,袁绍忽生急智:“时有道士琅邪于吉,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既是仙门之术,何不请仙人除之。”
“于吉之名,朕亦有耳闻。昔日蓟国群仙会。解谶代汉者,宗王也。”合肥侯不置可否。
“正是此人。”袁绍又道:“臣闻,天下黄老,分清领与污衣。天师道欲一统诸夏仙门,却未能如愿。今乌角先生左慈,领污衣投蓟王门下,坐镇陇右四海馆。清领道于吉却远避江东。陛下或可一试。”
“哦?”合肥侯这便醒悟:“如此说来,清领道于吉与乌角先生左慈,分数二家。”
“正是。”袁绍答曰。
俗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左慈与于吉,必难相容。故于吉才远遁江左,避其锋芒。
既不能为蓟王所用,当可为朕用之。
心念至此,合肥侯这便定计:“速请于吉入宫相见。”
“喏。”袁绍这便领命。
掘鲤西淀。
寝宫二重,七重华盖,合欢鸳鸯榻上。
忽觉清凉送爽。受此一激,甯贵人悠悠转醒。
“贵人勿动。”便有女侍医柔声言道:“施药未好。”
忽忆起昨夜,夫君微醺私语:姐姐隐疾愈否?
不及答话,已被先夺。“退红香汗湿轻纱,高卷蚊厨独卧斜;娇泪半垂珠不破,恨君瞋折后庭花。”
再看左右,帷中只己一人。一时羞涩难当。着急未退,又泛起蜜意柔情。丝丝缕缕,重重叠叠,似无穷无尽。仿佛与夫君,再无膈膜,更无芥蒂。
“夫君何在?”甯贵人羞涩难当。
“王上正于前殿宴客。”女侍医柔声答曰。
“客从何来?”甯贵人又问。
“闻是洛阳故人。”女侍医答曰。
“洛阳故人?”甯贵人心思微动。必是小弟京中故交。无非袁本初、曹孟德、袁公路等人。转念一想,三人皆为群雄,干系重大,岂能轻身至此。却不知,小弟京中所交,还有何人。
罢了。既为人妇,何须再胡思乱想……
船宫前殿。
蓟王设宴,款待来宾。
主客不是旁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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