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烟雨楼是怎么做的事!”
在包厢中,喝高的宋乞丐对着眼前俯身的管事大喊到:
“这是什么烟花之地!明明就是贼窟!
我侄儿只是出去吹个风,就能被贼人伏击,若不是他武艺尚可,怕是要在你这烟雨楼里丢了性命!”
那管事被宋乞丐说的完全回不了话。
他心里暗道晦气,怎么偏偏惹上了这滚刀肉一样的丐帮人,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这等事被叫花子们传扬出去,对烟雨楼自是大大不妙。
他只求赶紧把这事压下去。
而沈秋则坐在一边,晃着手中折扇,他并不恼,脸上一片平静,任由宋乞丐和那管事商议处理。
青青有些担心,但仔细看看师兄,身上也无血迹,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那魔教公子就在苏州。”
沈秋心里想到:
“得让宋叔动员乞丐,四处寻一寻,或者去隐楼...
不过隐楼苏州分号,似乎不提供和魔教相关的信息,这倒是有些麻烦。这苏州表面繁华,暗地里的门道倒是不少。
说起来,那魔教公子受了伤,也不去修养,跑到这烟雨楼作甚?”
想到这里,沈秋抬头看了一眼头顶。
“还有那援助之人,那古怪真气,莫非,三楼之上,还有和魔教有关的秘密?莫不是…那位名满江南的沈大家?”
与此同时,在苏州城的惜花别院中,张岚正躺在床铺上,任由眼前的黑衣女人为他处理胸口伤势。
张岚脸色惨白,嘴角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是疼痛难忍。
他感觉到胸口伤势已经麻木,偏偏又有针刺的痛。
那该死的沈秋,明明是正派少侠,却比他一个魔教人起身,收起匕首,她说:
“若你全盛,就靠逍遥游身法,便能玩死沈秋,但那又如何?
你输了便是输了,找什么借口!你在进步,那沈秋就停在原地啦?
若你下次遇他,还是这样的想法,你可就撑不到我来助你了。”
沈兰起身,身影飘忽的落在这别院窗台上,就如蹲伏的雌豹,她回头对张岚说:
“我从小便知,这行走江湖,万万不可小觑任何一人。若我五行门门徒暗杀旁人时,也是你这样的态度,那我便早就死了。
张岚啊张岚,你心思聪慧,又有好武艺傍身,出身高贵便染了一丝独属于你父亲的眼界,傲视天下江湖人。
但问题是,你不是你那天下第一的父亲。
你没有那身傲视天下的本事!”
沈大家闪入黑夜,她的最后提醒落入张岚耳中。
“靠那手提纵术投机取巧,也不过就是人榜中上游罢了,张岚,我劝你学学你那哥哥,用点心在武道上。
今日我又救你一次,以后好自为之吧。”
房内只剩下张岚一人。
他躺在床铺上,看着眼前燃烧的烛火,双拳握的紧紧的,将被褥都捏在一起。
沈兰的告诫,他何尝不知?
他把沈秋视作猪豚,长沙之败,无法也就是沈秋沾了林慧音的光罢了。
但今夜再遇,那股狼狈却怎么也无法排解。
沉默许久。
张岚闭上眼睛,安下心神,忍着痛苦,调动体内魔影真气。
这父亲留下的鬼影魔功,也是许久未练了,大概是自己悟性不足,总是难以学的鬼影魔功的精髓。
还有那手摧魂鬼爪,在平日里也疏于练习,被沈秋那区区风雷指打的满地找牙。
这两门武功都是手上功夫。
但破坏力和精妙程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张岚身居上等武艺,本该碾压沈秋的。
高超的技艺,不去下苦功练,也不是万能的。
他也就一手逍遥游用的灵活,常常被沈大家讥讽为逃命一流,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不怎么喜欢战斗的。
但身为魔教公子,天生便麻烦缠身,又入了这江湖,怎么可能避开死战呢?
“沈秋!”
张岚咬着牙,他说:
“下次见面,本少爷必让你好看!居然敢把本少爷精心画的美人出浴图去掉,毁了我那心爱之物...
不可饶恕!”
“今日之耻,来日必将如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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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天山北麓,白雪皑皑之下的一处山谷中,七绝门总坛便坐落于此。
一名穿着西域服饰,皮肤极白,背部稍驼的门人脚步匆匆。
他名叫苦陀,乃是七绝门主的心腹之人,天赋所限,武艺实在算不上一流,但生在心思阴鸩,对门主又很忠心,乃是七绝门总坛的掌事者之一。
苦陀面色严肃,他一路走过这山顶宅院的亭台走廊,最后走入了七绝门门主的书房中。
在那一整块天山寒石制作的书桌之后,门主张楚,正在闭目养神。
他是个年轻人。
和张岚面孔有7分相似,但比起张岚那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这位七绝门主却有股沉稳,阴鸩的气质。
“门主,有飞鹰传书自江南来。”
皮肤极白的苦陀俯下身子,不敢去看门主的脸,双手将一封信送上书桌。
“江南?”
张楚依旧闭着眼睛,他语气平和的说:
“又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前来索要什么奇异之物吗?”
“并非。”
驼背的家伙轻声说:
“这信,是五行门分舵寄来的。”
“哦?”
张楚这才睁开眼睛。
奇异的是,这张岚的亲生哥哥,双眼瞳孔颜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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