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将余勇追穷寇……!”
两天后的清晨,吴争在徐州城北门对将士的战前动员,彻底激发了将士的战意。
他们期待着再一次胜利,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千军万马前,与君并肩立。九曲黄泉路,陪君闯生死!”
“功不分、祸不计、苦不言……驱逐鞑虏、收复河山!”
将士们高呼着口号,一队队地以小跑向北。
无数的徐州城百姓,向北城聚集,虽然他们的神情并不热烈,可眼中开始涌动着一种……羡慕?敬佩?亦或者是……自豪!
徐州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见过的军队多了去了,可象这种前后七天,秋毫无犯的军队,徐州百姓还真没见过。
军姿中有着伟岸,先进的步伐中感受到排山倒海的气势,如山似岳!
步伐如同奔腾的浪花,似流动的海洋。
他们能胜,一定能胜!这让围观的百姓心中有了一种亲近,对,这是咱们汉人的军队!
与寻常军队“富贵险中求”口号不同的是,“卫国护民、血染沙场”,这是江南军校最为流传的八个字。
年青人总易于被“煽动”,吴争有些感慨,虽然自己也是“年青人”,可吴争自己知道,自己不再年青。
不再年青,自然想得比做得多。
想得多,自然就会踌躇,踌躇多了,许多事就会变味、延误,乃至最终失败。
吴争不想失败,那就得冒险。
这又是一场“豪赌”,赌得就是敌人会懂得自己、明白自己的用意。
事实上,这是一场绝对兵力悬殊的对决,打得是一种豪气、信念,三千从吴淞卫遴选出来的精锐,很可能因为吴争的误判,而送命。
但吴争不后悔,许多事得去做了才知道结局,如果仅仅是计划,那永远只能停留文案上,在心里长虫。
不得不说,这场战争促使了吴争一定程度的改变,如同催化,准确地说,应该是褪化。
再厚实的茧,终究会被顶破,当然,前提是蛹是活的。
吴争自然是活的。
慈不掌兵,这是一种用无数鲜血锤炼出的坚韧,哪怕此时,吴争的心在……滴血!
但愿敌人能懂,来一场公平的对决。
否则,吴争暗暗咬牙,我必率第一军北伐,不死,不休!
……。
“什么叫民权……什么叫民主?那就是刁政、懒政!是番人哄人的把戏!”
“知道什么叫大多数人的暴政吗?那就是肉食者用大义之名,迫害无辜!你……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同意过这么干吗?没有!你们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们口中的大多数人,因为,你们没资格!那他们口中的多数人,是如何产生的呢?很简单,用银子、金子堆砌出来的大多数人!”
“打个比方,只要我想做一件事,无论对错、善恶,只要我有银子,我便可以一夜之间,将银子撒满全城,然后得到我银子的每个人,都赞同我的观点……如此,大多数人产生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最大多数人……。”
“再来说说,吴王殿下为何下令攻沛县?明知兖州敌军援兵近在咫尺,三千人真能攻下沛县,就连你……你……还有你……你们,恐怕都知道,这无疑是送死……对吧?”
“那吴王傻吗?显然不会!他是在赌,赌命,赌天命!他拿三千将士的命在赌……赌什么呢?赌鞑子是真的不想打了,赌鞑子最后会让步,还赌兖州敌军来不及增援,更赌沛县敌军会以公平对决的方式来应战……。”
“诸位怕是想不明白了吧?敌人怎么可能与北伐军公平对决呢?有道是兵不厌诈嘛,咱那位吴王殿下就对此熟稔得紧……其实道理很简单,既然吴王敢赌敌人是真不敢打了,那么,此时以堂堂正正出兵三千,敌军就该堂堂正正以相等兵力应战,这便是以正合的典故……可惜啊,吴王殿下怕是错判了敌人,要知道对方可不是知书识礼之人……。”
吴争是真惊愕了,这哪里来的奇葩?
距府衙前四、五里地的大街上,一个三十不到的不修边幅的“落魄书生”,在大言不惭地“剖析”着吴争。
还真别说,虽似是而非,但倒有些味道。
特别是对民主、民权的阐述,真让吴争觉得新鲜,原来这名词,还能有这般古怪地解释?
吴争不得不承认,自己反倒象是前世人穿越到了后世。
吴争脸色的变化,让宋安立即有所行动,手一挥,身后随扈便要上前。
不想,吴争抬手拦了,“做什么?”
宋安不解地道:“如此狂悖之言,岂能纵容?何况就在府衙门口,更是恶劣!”
吴争哂然道:“不过一狂生罢了,瞧瞧……都是些读书人围着,可有看见普通百姓?”
“少爷的意思是……?”
“变相的自荐罢了。”
宋安恍然道:“这些个读书人,还真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那少爷打算怎么办?”
“甭理会,让他说去就是……走。”
吴争见听不出更新鲜的来,带着宋安转身离开。
可不想,身后突然声更大,“堂堂一朝王爷,难道竟连听真话的大度都没有吗?”
吴争无奈地止步,慢慢转身。
随扈迅速冲向前去,拨开围观的众人,让吴争与那说话之人的中间,显出一条二、三尺宽的通道来。
这是个其貌不扬的人,但也不算“惨不忍睹”。
吴争只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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