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渐走渐繁华,已是可遥望南昌城了,这一路上可是把宋北云给折腾了够呛,几日以来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小鱼揍那头牛。
没法子,那头牛的手真的欠的很,因为两人一并在前方赶车,所以的那牛的爪子总是不老实的撩拨小鱼。
可小鱼是他能撩拨的?那可不是上手就揍么,打过几次之后那死牛却仗着皮糙肉厚却是乐此不疲,最后要不是小鱼在山上弄来了一头麂子当着他的面把那麂子的那玩意儿给切了,这路上还不一定发生什么事呢。
“这天气真好。”
在南昌城外,经过这近两个月的恢复,几乎已经看不出任何叛乱的痕迹了,百姓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而且因为战争刺激,这里的商业甚至要比叛乱之前在那不知所措。毕竟这跟传说中的云帅差距也太大了,大到让他们不敢相信的地步,要知道云帅单枪匹马夺下南昌城杀了无数叛军之军神,怎的可能是这般一个白面书生?
“云帅,请。”
刺史客客气气的扬手请宋北云进了城,而城里的百姓也听说那个让南昌城免受兵灾的云帅如今回来了。
道路两边的人在他们进城的时候就开始增多了起来,随着宋北云的马车缓缓驶入,满城都是欢呼之声。
而刺史专门还为宋北云选了一匹马,但……说来惭愧,宋北云真的不擅长骑马,倒不是不会,只是骑马摩裤裆,生疼……所以这刺史就亲自为宋北云驾车,虽然真正驾的人还是那大蛮牛,但刺史坐在他身边也握着缰绳以示敬重。
“你怎么不探出身子迎接一下百姓的欢呼?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打鼓赏花、鲜衣怒马、清板红牙、芳龄二八。”
“哪来这么多毛词?”宋北云捏了她鼻子一下:“低调低调,这个时候一定要低调。”
“可惜了……我的真命天子是个踏着七色云彩的苟逼。”
在刺史的引领之下,宋北云的马车来到了滕王阁之下,刺史亲自为他垫上台阶,引宋北云下了马。
“多谢刺史大人。”
“一城之英杰,当有此礼遇!”刺史满脸堆笑说:“说不准本官也能接云帅之威名留存史册。”
“哈哈哈哈哈……你这读书人啊。”宋北云指着他哈哈大笑:“奸诈!”
“可不敢与庐州解元相提并论。”
宋北云冲他抱了拳,做出了个邀请的手势便一同进入了滕王阁之中。
此时正是春日黄昏,春暖花开之景甚浓,从坐落在赣江之畔的滕王阁起眼望去,正应了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只是这却是春水而非秋水,但景色却仍是使人迷醉。
古来能入滕王阁者可都是非一般人,而以主宾入榻滕王阁的更非等闲人物,通常都是当地藩王所邀请,亦或者是有重大功劳者。而宋北云更是官家朱笔亲批的人物,请他来滕王阁可以说是官家的意思了。
“今日本官奉官家旨意,再次代君宴请宋大人!多谢宋大人赏脸光临。”
“哈哈哈哈,刺史大人客气了。”
至于那头牛和小鱼当然是没资格上主桌吃饭的,桌上的人都是地方上的官员和将领,而小鱼和那头牛一个是宦官一个是大头兵,级别不对等。
不过刺史当然也不会给保镖和司机难堪的,他还能不知道谁是宋北云的亲信?所以在楼下可是给他俩单独开了一桌,菜都一样,只是不那么热闹罢了。
楼上推杯换盏,楼下胡吃海塞,那大牛一手握着烧鸡,另外一只手捧着大碗的水酒,享受着旁边侍女的伺候,满心的欢喜。
“不是俺说,跟着大帅之前,俺这辈子也没吃过这般的好东西。”那大牛吃着吃着便热泪盈眶了:“往后,可得给大帅多找几个漂亮小媳妇,不然这恩情报不了。”
小鱼吃东西秀气,他小口小口喝着汤,嫌弃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蛮牛,悄悄的往旁边的挪了一小段距离。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个小丫头?”那大牛不但批话多,而且还总是习惯性往下三路招呼:“我可没见过谁家小子跟你似的俊俏。”
小鱼轻轻翻起眼睛,手中的匕首如鬼魅一现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猜,宋大人会不会怪罪我宰了你。”
“怕了怕了……”那蛮牛往后躲了几步:“惹不起惹不起。”
一顿饭吃完,宋北云仍然没有下来,那大牛却已是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小鱼则伏在栏杆上眺望远处滚滚赣江。
回想这四个月来的出生入死不由觉得惊心动魄,再想到宋北云的种种奇趣之事,他不由得的笑出了声来。
可思来想去,却是有一股锥心之痛在胸口弥漫开来,倒也是不知为何,只是它来得蹊跷。
月光如瀑般倾泻而下,夜风带着江河的湿润与周遭新田中的稻花香气,楼上的嘈杂仿若隔着两世,此番心中的忧郁却让小鱼呼吸困难。
而宋北云自然是不知道这的,他跟妙言两人已经把桌子上的除了不喝酒的玉生之外全部都灌到了桌子底下。
“就这帮人,还跟我拼酒。”宋北云吃了口松茸爆肚:“不自量力。”
玉生轻笑道:“这些日子你瘦了许多。”
“没事,回去吃几天就胖回来了。”宋北云让侍女给自己添了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红姨、俏俏都可还好?”
“都好,我已安排俏俏随商队回了金陵城。”玉生看着宋北云,不由得叹息:“苦了你了。”
“这点不算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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