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言到底和谢伯殊是亲兄弟,长得倒是相像,只是眉眼里的猥琐无赖劲倒是令人过目不忘,废物也有废物的本事,摊上了个好大哥,至此,在这如县倒也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说不能同以前一般下山自由自如,不过他稍微乔装一番,也能在如县城里逛个痛快。就是山上没有女人,让他十分头痛。他气质猥琐,内里也是不堪,见他大哥至今也没有像前代头头下山绑女人,自己的心思总是耐不住寂寞,开始活跃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木奉槌地哄着他哥。
谢伯殊被闹得耳烦,自然是支支吾吾装作没听懂,说实在话,他心里自然是没这方面的打算,他当年自己变成占山为王的人,也不过是看不下眼山贼的所作所为,虽说他打家劫舍的勾当也没少参与,但毕竟没涉及到过无辜人的x_i,ng命啊。现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不关他亲弟,这山上旁的男人心思上都是差不多的,他也知道,总是糊弄过去,迟早有一日,他们别开自己去做。
这日,谢伯殊邀了一众山上还算有点地位的,温了酒,就领着一行人偷偷摸摸下了山,直奔如江的□□处。喝了酒的男人奔得依旧快,三两成伴地分散开了。他自己也走到了小山鹦鹉的门口。
没成想,打开门,自己的老弟谢伯言已经在里面了,正像一只哈巴狗般直愣愣地盯着站在里面一身碧衣的温娘。温娘脸上尚未有怒色,但谢伯殊却看到了她微红的耳朵。小巧,漂亮的耳朵。一时他也走了神。
不下三秒,他迅速地收回视线,同谢伯言一并站在了温娘面前。谢伯言听到脚步声,自然收回那令人恼怒的眼神。正巧,芸娘也从房里婷婷袅袅地走了出来,笑道:“怎么着,来了两个客人,姐姐不知道要先接哪一个?”
温娘听着她的玩笑,反而不闹,轻敲了芸娘的后脑勺,也是笑。谢伯言看清面前又是一个佳人,两只眼睛恨不得分开,各瞅一个。谢伯殊倒是平静,心里还在摩挲着温娘的耳朵。
芸娘可是人j-i,ng,知道怎么做自己可以不费力,更加地讨好人,赶忙拉上面前这位看起来色眯眯的男人,甜言蜜语哄着笑,温香软玉就在手边,谢伯言自然也顾不上忙着看别人,欢欢喜喜地进了房,把温娘抛之脑后。
这下去一来,到时让留在厅内的两人不知怎地尴尬起来。谢伯殊低下眉眼,偷偷地打量。倒是温娘先开了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再推诿,跟着就进了温娘的屋子。
第12章 谢伯殊
温娘虽然不喜欢喝酒,但一般有客人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早早地做好准备,给人们温上几壶酒。她手上的动作轻巧,纤细的手指上下起伏翻转,看得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是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谢伯殊几乎以为温娘也是像旁的□□一样在耍着心眼撩拨他。
莫名地他想到真的有可能这样,心里面是极为烦躁和不舒服。直到温娘抬起了头,直直地望向他,嘴角是浅笑流转,似乎是在小花他的呆愣。
“咳咳,就唤姑娘温娘吗?”他挺不好意思地用咳嗽声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尴尬和羞恼,没来由地问出这么句蠢话,话语刚落,他就后悔地想捶自己的脑袋瓜子。
温娘又笑,笑得并不甜,依旧是淡淡的。但是谢伯殊却把这笑印进了他的脑子里。“谢爷,今天怎么想着下山了。”
谢伯殊极其喜欢温娘咬字的上扬的音节,一声谢爷,明明并没有多加上什么其他的情绪变化,他却不知怎么地,从中听出了娇嗔意味。不过他的沉溺也不过是一瞬,更多的时候,他总能掐着指尖让自己的太阳x,ue恢复清明,让自己恢复理智。
“总把兄弟们圈在山上,人心还是会散下来的,倒不如我同他们一起下来。”谢伯殊一边轻描淡写地回话,一边接过温娘递过来的一杯酒。他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来“她递,他接”的这个场景,他同时也会想,当时的温娘递过来的哪怕是毒酒,他可能都会甘之如饴。
温娘是清楚现在如县的情况的,年年都在剿匪,今年也是官府下手最猛的,出于旧识的缘故,也因着接客还是得聊些家常的原因,温娘漫不经心地提醒:“山下最近不太平,谢爷您还是要小心。”
温娘的一个客人就是谢伯殊租船家的少爷,那时候还没有谢爷这一说,他只是跟着主家的少爷来过小山鹦鹉。主家的少爷就是普普通通的fēng_liú才子,来烟花之地既不逗留,也不是沉湎,就是正正常常地寻乐子,再正常不过的嫖客与□□的关系。这倒反而让总是被捧着的温娘觉得新鲜,倒是这主家搬走了以后,温娘同这位普普通通的fēng_liú少爷还有过几次书信往来。
人生的际遇其实是妙的,有的人偏爱的,就有人觉得寻常罢了。或许这种关系才能让温娘觉得平等而自由。在青楼妓院说爱,总是让人泛起酸水。哪有什么情情爱爱,倒是人间里头,凡人最烦,至死不休地摸不清这世间的头脑。
那时候的谢伯殊还只能远远地这么看着温娘,被客气递过来的一杯水拨动了心弦,然后就此沉湎,毫不在乎这曲子是否为他谱,为他吟。在如今的谢爷眼里和心里,温娘就是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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