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元现哪知昨晚真实情况如何,他从来都是穿上裤子不认人。要不是不随意约炮,简直堪称j-i,ng神“渣男”。
“好什么好,起开。脸大得您勒,省省啊。”
立正川提起嘴角,用每一根面部神经诠释着何为戏谑。他忽地一翻身,卷上整床羽绒被。季元现畏寒,猛接触到空气,热量似以光速消失!
他妈的,好几把冷!
现哥也不管脸皮是啥,大叫着要弄死立正川,又滑鱼一般地钻进被子里。小军长正等着这出呢,待他滚来之时,张开手脚一把将人抱住。
死死抱住,用尽所有力气。
季元现挣脱不开,又觉立正川实在好笑。两人拳脚来往,在被子里打得浑身是汗。最终撑不住,同时大笑起来。
他们不知在笑什么,大抵是喜欢一个人,连如此幼稚的举动,都变得有趣又可爱了。
季元现笑得肚子痛,眼里一层雾,剪水作情似的。他勾着立正川肩膀,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要想跟我睡,也行。但我们得有个约法三章。”
立正川挺新鲜,还从没人跟他做约定。他温柔擦去季元现眼角的水,挑眉道:“说说看。”
“首先是得好好学习,总不能因为谈恋爱就拖累成绩。以前怎么相处的,以后也是一样。在学习上我们还是竞争关系。”
季元现竖起手指,说得煞有介事。
立正川抬着下巴,声音肆意:“成啊,那第二呢。”
“第二嘛……”季元现忽地靠近,他们几乎相贴,汹汹热度源源不断地过到对方身上去,“立正川,你是不是挺想上我。”
这话简直太直白,一击必中小军长不加掩饰的心事。
他点点头,脸上挂着“废话”俩字儿。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在这事儿上没有特别的荣辱观。上下都图一个爽,主要是……哎,你是不是第一次。反正我是,你有经验不。”
季元现这回倒脸皮厚了,他见过小黄片里怎么搞,没亲身实战。季元现怕痛,他知道那事儿吧,挺爽,但做不好就真痛。
下面的都怕上面那个没经验,搞不好会整医院去。
季元现自觉没什么攻受荣辱观,但要因为z_u_o爱做进ga-ng肠科,这真是跌了天大的份儿。
立正川抿唇,有点踌躇不定。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经验匮乏,毕竟曾一度坚定自己是个直男。遇上季元现之前,立正川可没料到,有一天他会对男人的pì_yǎn子感兴趣。
但为了季元现的安全着想,立正川决定实话实说:“没有。”
好一句斩钉截铁的否定,这你妈,理不直,气也壮。
季元现差点一口老血噎死自个儿,他竖起第二根手指:“滚去学,你要不想我上你,就自己去查阅学习。直到你知识积累够了,不会……至少不会在那啥过程中,出现其他意外。咱俩再谈这个事儿,没问题吧。”
季元现在迁就立正川,他是没什么上下体位的要求。可小军长不一样,你要让他做下面,还不如叫他打一辈子飞机。
也许立正川以后会变,但短时间内不可能。季元现很贴心,他打定主意做一个称职的恋人。
大抵这就是初恋的感觉,第一次与人相恋的魔力。
他们总想把最好的东西塞给对方,不管不顾,用j-i,ng血浇灌出爱情之花。
立正川抱着季元现,下巴抵在对方头上。整个人搂怀里,特踏实。
“答应你,那第三呢。”
“嗯……川哥,你能不能别太为难n_ai昔。”
季元现支支吾吾,虽明白这要求不太合理,但他也要硬着头皮说下去。
“为难”二字的意思挺多,可以理解为不要给顾惜脸色看,可以理解为希望他们和平相处,也可以理解为不要在顾惜面前秀恩爱。
到底是季元现十多年的兄弟,立正川即使再怎么争强好胜,他也掂得清孰轻孰重。
男生最明白男生。
要季元现跟顾惜断了,老死不相往来,这根本不可能。
立正川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季元现的交友,这样的恋爱才平等。
“我可以答应你,”立正川闭上眼,撇嘴。他不想把自己吃味的表情袒露,挺丢人,“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和顾惜太近。”
季元现笑,眼里似有星星:“怎么才算不近,嗯?吃醋了?”
立正川恼,遽然拥着被子捂住季元现。整个人压了上去,笑着吼他:“吃你妈的,老子先吃了你!”
“我日,哎哎哎!狗c,ao的玩意!”季元现又惊又恐,大闹着要阻止。而剩下的话却尽数罩在了被子里,瓮声瓮气,宛如撒娇。
硬气中夹杂软糯,好听得要命。
“立正川你给老子下去!约法第二条!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我今天弄不死你!”
立正川一步一步,以合格猎人应有的耐心与攻击x_i,ng,终将季元现纳入囊中。
他身体里始终有作为雄x_i,ng动物的血x_i,ng和粗暴,对于看上的另一半,哪怕头破血流,也无失手的道理。
立正川又有着别人所不熟知的温柔,这种情感是隐秘的。只会展现给季元现,那是将门风范所衍生出的铁汉柔情。他的父辈守护这个国家,而他目前想做的,是守护季元现。
只要季元现敢说、敢吩咐,就没有立正川不答应的。
他站在恋人立场上,保持不侵犯隐私的合理距离,又牢牢抓住他的猎物,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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