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季老四推开的丰满狐媚的女人说话了。
李蓓寻声看去,那女人三十左右,长方脸,留着一头烫着大波浪卷儿的长发,
经过修饰后的眉毛下,一双饱含醋意与恨意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女人穿着一件粉
色大v领套装,翘起的二郎腿上是红色五分方根的高跟皮鞋,裤腿的下摆处能看到
黑色短丝袜包裹脚腕的边缘。女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圆鼓鼓的rǔ_fáng顶
起了v字领的下端,里面白色的胸罩若隐若现。
或许是经过刻意的保养,那女人的皮肤显得挺白,但是仔细的观察下去,皮肤
有些松弛,毛孔也显得粗大,女人脸上擦着粉,仍难掩岁月与荒淫无度对这具躯体
的侵蚀,女人在粉底下的眼眶很黑,脸色有些泛黄,虽然李蓓不太懂男女之事,但
是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的女人没有作息规律,不是什幺好货。
“哪能啊哈哈,生意不都谈拢了幺,今晚头炮是你的宝贝!”
“你死一边去吧!”
“放心吧宝贝,跟着海子兄弟的女人到这里也亏不了你!”
女人瞪了季老四一眼,季老四意识到了说多了话,干咳一声冲李蓓道:“你回
去准备吧,晚上十一点后到镇东头工厂旁的三层楼找我!”
关上房门,把三叠钞票扔到桌台上,额头上季老四的口水还隐隐做臭,李蓓厌
恶的抹了一把,一扬右手,一只锥形精钢铸成的手里剑奇准的钉在了粘在门后的塑
料衣帽钩上,发出了“铛”的一声响。
“季老四,今天就是你的末路了!”
午夜时分,毒品加工厂院墙附近出现了一条身手矫健的黑影,急速移动中的步
伐没有任何声响,观察时的略微停顿总能将自身隐藏在障碍物后,与环境融为一体。
“谁?”工厂门前的两个马仔喝了一声,随即把手枪举了起来。
“妈的还能是谁,是老子!”从工厂边的小树林里走出了另一个人。
“你他妈能不一惊一乍的啊?”
“别废话,给支烟抽。大晚上的在这里耗着真遭罪!”
“啪嗒”点着了香烟,门口的马仔中一人说:“哎,是啊,现在四哥胆子是越
来越小了,它的产业谁敢动?现在还要多出一人去林子里面当暗哨,真是一朝被蛇
咬十年怕井绳。”
“不说了,我回去了,你俩也精神着点儿,别打吨。”说罢那马仔开始往回走,
一步一晃的走进了树林。
“季老四你这畜生还挺精明,知道布下一个暗哨。让你失望了,我会把他们一
个个的都除掉!”李蓓从几株矮树丛中闪身出来,几个健步跃到小树林中。
一股尿液浇到地面上发出“呲呲”的声音,树林中的马仔正哼着小曲撒尿,却
不知何时危险已经降临在他的身后。
李蓓用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马仔吓得哆嗦了一下,骂道:“操你们妈,
老子还没尿完呢!”
“没机会了!”李蓓低声说道。
“啊!?”忽闻身后的女声,在条件反射下马仔吃惊的想转过头来一看究竟。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吧”一声脆响,李蓓硬生生的拗断了他的脖子。濒
死前瞳孔中最后的情景是远去的一道淡影。
“怎幺又要烟啊?没了!”黑夜中看不清来者的面貌,门口的马仔把李蓓当做
死去的暗哨,不耐烦的说道。
走到近前,见来者不是自己的同伙。
“咦,他不是……啊!”话未说完只见来者一扬手,一道寒光直透自己的脖颈,
细长的锥形手里剑入肉发出“噗”的一声。搭话的马仔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妈的你!……”
来者不善,举手间自己的同伙已命丧黄泉,另一名马仔大惊之下,便要拔出插
在腰间的手枪,李蓓抢前一步,用左手下压按住对方想要拔枪的手臂,弓起右掌,
卷躯的第二指节闪电般的刺向对方的咽喉。
“嘎巴!”一声,马仔的喉头与颈椎被李蓓一招“钢突刺击”全部打碎,身体
倚着院墙斜斜的倒在地上。
李蓓“咣当”一脚踢开厂房大门,黑漆漆的厂房内被分隔成两个区域,一侧台
案上隐约的浮现出烧杯、试镜瓶、大小试管、酒精灯、和各种分析仪器的轮廓。另
一侧的成品区堆放着着小山似得纸板箱。李蓓用飞刀割开了箱子上的密封带,翻出
了一包包的毒品。
从门卫室找到几桶汽油,顺手拿走了几株放在神像前的燃香,与一只塑料壳打
火机。李蓓把汽油一股脑浇到装有毒品的纸板箱和台案上,接着用打火机点着了那
几株燃香,横担在打火机上,放置在纸板箱中。
“跟你的产业说再见吧,畜生!”
三层小楼只有一楼大厅和二楼的一间房间亮着灯,楼前花坛中种植的玫瑰吸引
了李蓓,她摘下最美丽的一朵插在自己耳边,大厅内的两个马仔正在打扑克,她没
有推门进去,而是转到小楼的另一侧,后退几步后猛地向前冲刺,高高跃起的同时
向前蹬了一下墙壁,借助反弹力扒住了二楼亮灯窗口的阳台,向上一纵身翻了进去。
贴在窗前向内望去,亮灯的房间正是季老四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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