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人家是家主,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咯!谁让咱们不争气,得不了家族里的赏识呢?不说这么多了,来都来了,只管吃喝便是。吃完喝完咱们该干嘛干嘛去。家族里的事情,就让家主去操心吧!”凡事有人说就有人应,抱怨声一起,当时就有人从旁附和起来。话里话外,都透着那么一股子酸劲。
“各位叔伯兄弟都到齐了吧?今天也没旁的事情,之所以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呢,是因为我们有多半年没见面,我有些想念大家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厅前头的院子里掌起了灯。楚白羊穿着一身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斑驳的拐棍打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看院子里的众人,他笑了笑开口说道。
“哟,家主你腿脚是出毛病了?怎么就拄起拐了呢?”有人看到楚白羊手里的拐棍,于是便阴阳怪气的在底下问道。看得出来,楚白羊担任这个家主,家族里的人有很多是不服气或者说是嫉妒的。人嘛,在坐上那个位置之前,总会认为自己能比别人做得更出色。
“这跟拐棍是爷爷留下的,这物件儿陪了他老人家一辈子。他走的时候对我说,将来家族里要是出了忤逆之人,便将它拿出来敲打敲打!”楚白羊提起手里的拐棍,看向说话那人说道。那人眼神有些发虚,却是不敢跟楚白羊四目相对。
“有谁还记得这支拐棍的?爷爷走了几年,怕是没有人记得了吧?还有人记得当初被它敲打过的?恐怕也没有人记得了。爷爷走的时候,伤心的人有。但是恕我直言,在座的诸位当中庆幸的人怕也不少。”楚白羊接下来的话,就有些诛心了。此言一出,底下坐着的人也就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起身,冲楚白羊怒斥着。顿时,场中情形一片嘈杂不堪。有人在对楚白羊喝骂,有的则是在质问。还有的,则是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在那里哭诉。我跟老桥他们坐在厢房里,彼此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豪门大家,背地里也不过如是。
“别以为你是家主就可以信口雌黄!怎么?如今当上家主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老朽还有你的那些个兄弟了?别忘了楚白羊,当年你可也是个浪荡子。若不是,又怎会流连歌厅与人结怨?知道当初老家主他老人家最看不上眼的人是谁么?不是别人,就是你!”一个看起来年近八十的老人站了起来,顿了顿手里的拐棍对楚白羊怒斥着。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您老人家。这话要是别人说,我只有听的份。可是您说这话,觉得脸红不?别忘了楚瑜当年是因为什么被罚!若不是他,当年我偌大的楚家,又怎么会被人拆了牌匾打进府来?哦,不过此事倒也不错。要不是楚瑜做了引子,我还认不得我的哥哥。”楚白羊闻言也不恼,而是嘴里夹枪带棒的怼了回去。这一番话,说得那人面皮一阵抽搐。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顿时将面色胀得如同猪肝一般颜色。
“嘡啷...”楚白羊见状从荷包里摸出一张帕子想要上前让那人将痰给吐出来,手一带,却将一块铜牌带到了地上。一声脆响,引得众人纷纷注目。我跟老桥等人,此时则齐齐起身来到了窗边。隔着那层玻璃,注视着场中各人的脸色。
“爹,我们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走上前搀扶着那个老人。他的眼光,从地上的铜符上一扫而过。
“他心虚了,虽然掩饰得不错。你们看到没有?刚才铜符掉出来的时候,他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极度紧张。”老桥点上了雪茄,缓缓对我们说。
“那人是谁?”黄小夭问老桥。
“他喊那个老人爹,那么便是对方的儿子咯。楚瑜,如果那老人没有第二个儿子的话。这个中年人,应该就是楚瑜!”老桥吸了一口烟,抬手指了指窗外对我们说。
“看看楚白羊怎么应对!”老桥笑了笑,接着对我们说道。
场中楚白羊弯腰将那枚铜符捡了起来,他手里拿着铜符,迈步朝着那对父子走去。两人见他贴近,急忙朝后退出去好几米。楚白羊快步走过去将手里的帕子递到老人面前说:方才是晚辈口出无状惹得您生气了!酒席马上就开始,您请移步入席。
“不敢当家主如此卑躬屈膝,今日老朽身体不便,这顿饭不吃也罢。诸位,告辞了!”老人带着身边的楚瑜,说话间转身就走。
“还有不便的么?要是想走,现在可以走了!”朝着门口的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急忙跟随在楚瑜父子的身后出门远去。而楚白羊此时则是回头看向其他人开口问道。
“家主看您说的,老朽嘴馋今儿还非吃完了再走!”其中有人对楚白羊含笑说道。
“您请坐,酒菜马上就来!”楚白羊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对着众人一抱拳,将那枚铜符揣回了口袋。
“稍后诸位长辈还请慢行一步,我还有话要对诸位说!”来到庭院正中的那一桌跟前,楚白羊对着座上的几个老者抱拳躬身道。
“咳咳咳...我,我就说这小子无缘无故请吃饭,准是有事!得,被他给诓来了,那就吃了再说吧?”一个嘴里没牙的老者咳嗽着说道。
“是啊是啊,吃了再说!”这几位,都是楚家仅存的老一辈了。他们笑眯眯的彼此拱手,随后安静的坐在那里等起酒菜来。别看他们此时笑眯眯的,可是在楚家,他们几个的意见有时候能让家主都做出让步。
“我已经派人跟上去了,不知道你们刚才留意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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