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之意是,我的面相无从推测是吗?”薛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大师所言,也就是说我这一生当中一切都存在变数,没有一定之事,也没有必然之事。”
“是郎君本身就是变数,所以面相不显。将来有任何事只要郎君参与,都会因为郎君这个变数存在而改变原有结局。”慧心禅师一语论断让旁边的陈潇潇都耸然一惊,不过在看到薛洋那并未大变的神色之后又重新坐好。
“本身就是变数?”薛洋倒是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不怎么相信但是却对对方的这种神奇的手段有些好奇。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是变数倒也没错,如果自己不从后世穿越千年时光逆流而上的话,那么这个时代和史书所载也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既然自己这个“外人”意外来了,那么自然会因此干扰整个历史走向。
“大师所言,小子谨记。大师果然是博学多闻,身兼佛道两家之所长,将来必能证得大能上果。”薛洋拱手为礼道:“佛光寺有大师在,南岳之地佛光普照,大师普世渡人,让山下百姓能够在乱世之中有所依靠,实在是功德无量,小子也是跟着沾光了。”
“郎君说的是,乱世之中最苦的还是芸芸众生。老衲虽是出家之人,但却也不能看着苍生离乱而坐视不理。只是老衲德薄力微,虽竭尽全力但是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奈啊。”慧心禅师面对薛洋的夸赞面露苦笑道:“今日得见郎君,也是有一事相求,老衲虽然看不清郎君面相,但是有时候看不清说不定是上天在为你掩饰真容也未可知啊。”他这一句话算是将薛洋彻底点醒,这老和尚果然厉害,直接将自己这种面相往帝王将相上套?但是这种话就算是乱世之中,皇权旁落也实在是大逆不道之言,甚至薛洋这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旁边的陈潇潇更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臂。
“郎君莫非以为老衲所言有误?”慧心禅师摇摇头道:“小郎君不必担心,老衲并没有别的意思,郎君有悲天悯人之心,又有救助百姓之愿,当为苍生计,竭尽全力才好啊。”
薛洋深吸一口气之后肃然道:“大师所言甚是,是薛洋着相了。乱世之中我辈心忧天下者自当以天下为己任,薛洋虽然年幼,但是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即使大师不说,薛洋也会为天下苍生在这乱世之中趟出一条生路。”
“郎君有意,老衲深感欣慰。深山枯坐之人,老衲也无法为郎君此言壮行,但我佛光寺这些年薄有田产,算得上有些积蓄。来日如果郎君需要可以全部赠送,为郎君之行尽力。”慧心禅师起身笑道:“老衲四年前在寺中枯坐之时于暴风雨之中偶然见一隐约流光划过长空,知道自己有一桩俗念缘起,今日算得上了结了。”他说完之后薛洋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四年前?那不就是自己后世灵魂来到这一世的时间吗?这大和尚真是在等自己的?薛洋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快速闪过,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慧心禅师已经离去了。
“薛洋,你怎么啦?”薛洋呆呆的神情让陈潇潇有些担心,对于刚才慧心禅师的话她只是开始的时候惊诧了一下,随后就不愿多想了。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她就有些不愿意想这些事情,有意无意的都是看着薛洋,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没事,潇潇,你觉不觉得慧心禅师知道的太多了?”薛洋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感觉到有些后悔,但是陈潇潇却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自己刚才也说大师身兼佛道两家之所长,知道的多难道奇怪吗?倒是你,你说你才在我家读书半年多怎么懂这么多道理?让大师都对你另眼相看,不过大师刚才最后说的话是何意?托付衣钵吗?不像啊,那为何说要将佛光寺的积蓄全部赠送给你,还说随时可以来支取。”
“他的确是在托付衣钵。”薛洋也无心品茶了,牵着陈潇潇的素手在青龙涧的瀑布旁边一边漫步一边叹息道:“他托付的不是佛光寺,而是天下苍生啊。”薛洋这句话让陈潇潇吓得不说话了。但是薛洋却忽然对这位慧心禅师的过往有些好奇,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若有若无的点出自己的身份之谜,更因为对方言谈举止中透露着那种忧国忧民的情怀比起自己这样的后世来客还要更加深切。昔年的这位佛门高僧到底经历过什么呢?只怕未必如他所言是学过相面之术那么简单吧?不过此时再想这些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对方不论提不提,自己都会走上这条路的,不论是谁来到这个时代,只怕都不忍见到中原大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烈景象发生吧?
“潇潇啊,你让陈烨回头去通知一下安叔,让他来一趟佛光寺吧,我们暂时不回霍州了。”薛洋将心中的念头都压下之后转头笑道:“以后只怕没这么好的兴致还能在这里游山玩水了,今日正好碰上了,也好,咱们去游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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