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个电话,宗诗梦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当冰凉的水灌进肚子里时,她完全清醒了。
另一间卧室的门悄然打开,宗诗梦的母亲探出头来,“谁大半夜来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
宗诗梦定了定神,“没事,是港岛那边公司有点事,妈,你睡吧!”
她母亲又看了她好几眼,宗诗梦镇定自若的回过身,又喝了几口水。
“别总喝凉水,会闹肚子的。”
她母亲嘟囔了一句,随后关上了门。
宗诗梦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了电脑,开始迅速浏览新闻。
虽然是凌晨,但国内所有的财经网站已经闻风而动,头条都是一些血淋淋,骇人听闻的标题,像什么“风暴来袭,全球或将陷入经济危机”、“美股下跌7,投资者出逃无门”之类的。
那先朋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来兴师问罪,我该怎么回答?
港岛那边的人值不值得信赖?
我要不要带着母亲孩子连夜逃离燕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宗诗梦心绪大乱,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就颠倒了?
那十几亿美元的股票,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宗诗梦欲哭无泪,所有对未来美好的期望都在此刻化为灰烬。
恨啊!宗诗梦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咕咚一声,她重重摔倒在地。
她的母亲听到响动,进屋一看,立即惊呼起来,“女儿,女儿,你怎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诗梦睁开了眼睛,入眼处皆是一片白,她勉强撑起身,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外面天光大亮。
此时她的大脑似乎不运转了,直到几秒种后,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夫人,你醒了?”
一个女声传入耳中。
宗诗梦猛一回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对着她笑。
宗诗梦认识她,这是那先朋公司的人。
难道说那先朋已经知道了?
她是来监视我的?
宗诗梦沉声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妈和孩子呢?”
“夫人,你别急,你突然晕倒把阿姨吓坏了,阿姨拨打了120,可是还有家里还有宝芸小姐,阿姨脱不了身,她就打了我的电话,我陪您到医院的。
夫人你不用着急,医生已经给你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受了强烈刺激造成的。”
女人对她的态度很恭敬,不像是有事发生的样子。
宗诗梦慢慢的坐了起来,一只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那……那总呢?
他知道我的事吗?”
女人摇头,“那总不在燕京,估计还不知道夫人病了,不然他肯定会给您打电话的。”
“我的手机呢?”
宗诗梦低头猛找,女人及时递了过去。
宗诗梦紧咬嘴唇,拨通了那先朋的号码。
听筒里传出的却是冷冰冰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查准号码后……”宗诗梦心里一阵轻松,同时疑惑也油然而生。
这种时候,那先朋为什么关机?
他人又在哪里?
******燕京城有无数人都在寻找那先朋,这些人中有敬临嘉,有他公司的副手,还有他的女人……此时,一艘游艇正在渤海海面上漂浮。
奢华的卧室里,身无寸缕的那先朋抱着一个雪白的嫩模正呼呼大睡。
昨天,他带着刚在某模特大赛胜出的冠军到了海边,泛舟出海。
这位嫩模风情万种,撩的那先朋枯木逢春,吃了两片药后雄风大振,和她大战了半宿,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海上没有信号,那先朋又不想别人打扰他,早早就关了手机。
临近中午时,那先朋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怀里水一样的人儿,不由得再次心动,只可惜力不从心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套上睡袍,走上甲板。
正在工作的船员恭敬地向他问好。
那先朋点了一支烟,9月的海风吹得他的睡袍狂舞不止,太阳当头照耀,远处的海水波光粼粼。
一股豪情壮志从胸膛里激发,他冲着海面嗷嗷喊了几嗓子,颇有几分曹操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风采。
这一年多来,他把燕京的传统产业几乎全部都出售了,换来的钱全部投入米国股市,收益高不说,而且这钱赚的一点都不累,直让那先朋感叹早知如此,还费心费力盖房子经营超市干嘛!坐在家里挣钱的感觉不要太爽。
“昨天晚上你还说自己老,结果起的比人家还早,我看你精神得很啊!”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个嫩模披着睡衣走出了船舱,两条洁白光滑的小腿就这么露在外面。
她左手拿着一瓶酒,右手端着一个果盘,眉目含春的看着那先朋。
两人坐在甲板上的小桌旁,嫩模时不时喂他一粒葡萄,过一会儿又喂他一口酒,两人忙的不亦乐乎。
那先朋喝光了一瓶干邑,已经有了微微醉意,太阳都西沉了,这才吩咐船员调头返回港口。
快到港口时,那先朋开了手机。
这一开机不要紧,潮水般的短信提示涌了进来,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那先朋心一沉,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一定有大事发生。
他还来不及思索,手机响了,是他的秘书。
秘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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