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昂就那么正大光明的从我们一群人眼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出现的猝不及防,离去的洋洋得意,不止狠狠的挑衅奚落我们一通,甚至还给了我一记躲都躲不开的大嘴巴子,扇的那叫一个响亮。
几分钟后,我们一帮人聚在小区的大门口处,秦正中脸红脖子粗的低喝:“『操』,两个顶尖的大脑瓜子,一群会飞檐走壁的高手,外加上我这个巡捕头子,愣是没留下一个偷鸡『摸』狗的三只手,真特娘的卡脸!”
我耷拉着脑袋摆手:“别说啦,整的好像指桑骂槐似的。”
“何止是你呀,我们几个的腮帮子都被抽的咔咔疼。”地藏干涩的吸了吸鼻苦笑:“莲姐没看出来啥还属于正常现象,她本身『性』子就冷,在大门口停驻观望了能有五六分钟后,才招呼我们继续往里走。
简单办了几张套票后,我们仨换上拖鞋往里走。
“诶想起个事儿来。”张星宇猛不丁扭头凑到地藏耳边窃窃私语几句:“迪哥,你回咱们酒店一趟,帮我取点东西..”
没多一会儿,我和张星宇坐进热气腾腾的池子里,张星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昂头仰望天花板:“人生呐,无非就是洗洗澡、看看表,舒服一秒是一秒。”
这会儿可能还不是上客的高峰期,整个洗浴区里除了我俩以外,也就几个没精打采的服务生。
没理会神神道道的他,我斜眼观察他手臂和大腿上刚刚结疤没多久的伤口,低声道:“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别特么回头再感染啦。”
“我对象可是外伤科的护士,注意事项啥的我不比谁清楚。”张星宇嘿嘿一笑,猛然捧起一汪热水朝我泼了过来。
“别闹,挺大个人的。”我抬起胳膊抵挡,可这货非但没消停,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我也忍不住,跟他一块嬉戏起来。
我俩跟小孩似的玩了好一阵子,才累的气喘吁吁走进汗蒸房里,对于成年人来说,有时候缓解压力的方法很简单,可能只需要像小孩子似的没心没肺疯玩一小会儿,就能变得身轻体松。
我们前脚刚进去,三四个身上雕龙画凤的彪形大汉也随之走了进来,瞅几人的体格子,我下意识的往边上缩了缩身体。
“麻痹的,今天那小崽子也就是没让我抓到,不然我肯定给他腿掰折了。”
“你快别瞎折腾啦,身上背着好几件人命案呢,马上过年啦。”
几个大汉进来以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唠起了社会磕。
经历的越多,阅过的人土风情越广,就越能明白能耐这玩意儿真的不是靠嘴巴吹嘘出来的,所以面对那几个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几流的混子,我自然而然的选择无视。
坐在我旁边的张星宇突然提高调门:“诶朗哥,强子判了没?”
“啊?”我楞了一下,『插』混打科的逗乐一句:“嗯,判给他妈啦。”
“擦得,一点默契感没有呢,此处你应该说判了三十年,才显得咱们也是有头有脸的社会人银儿。”张星宇搓着脖颈上的堪比蚕伢子似的黑泥吧唧嘴巴贱笑:“来,我再重新问你一遍哈,强子判了没..”
“曹尼玛的,你俩讽刺谁呢!”边上一个胸口处纹骷髅头的大汉,立即梗脖瞪眼的指着我们开骂。
“这年头真是捡啥的都有。”张星宇不屑的撇撇嘴:“盐水尺子里晃悠一圈,连臭泥鳅都敢冒充自己是海货。”
“再说一句试试!”
“找死是吧,小子!”
几个魁梧的大汉立即起身,将我和张星宇团团包围起来。
“说话就说话,别老咋咋呼呼的。”我起身拨拉开一个手指张星宇怒斥的壮汉,面无表情的努努嘴:“你们聊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谁jī_bā也不认识谁,犯不上搁我们这儿要画面。”
按照张星宇的『性』格,他对于这类小喽啰向来都不会拿正眼看,虽没搞明白他今天抽什么风,但我肯定不能让他吃亏。
我正跟对方盘道时候,张星宇突然跳起,一脚蹬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裤裆上厉喝:“我去尼玛滴!”
那壮汉吃痛的捂着命根子就跪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惨嚎。
眼见张星宇动手了,我也马上一肘子怼在我正对面一个壮汉的胸脯上,接着拦腰搂住另外一个试图将他绊倒,可惜大家全都赤条条的,再加上蒸房里温度高,我们身上全都跟泥鳅似的光滑,结果没把他给摔趴下,自己险些倒地。
“干什么!”
“全部松开!”
就在这时候,五六个巡捕气势汹汹的从外面闯进来,直接将我们和对方强制分离。
瞅着突然出现的巡捕,我顿时间有点懵圈,按理说就算是外面的服务生报警,他们也不该来的这么快,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走进洗浴中心里就有人先一步报的警。
其中一个带队的巡捕板着脸发问:“谁报警的?”
张星宇『摸』了『摸』嘴角被打出来的血渍,气哄哄的指着那几个大汉道:“同志,报警电话是我打的,这地方藏污纳垢不说,楼上存在情『色』和赌博服务,这帮人刚刚还宣称自己身上有人命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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