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捷达”车的尾灯消失在出口处,我连忙跑到老妖的跟前,将他搀起,同时招呼赵雷孟和杜航搀起倒在地上的刀子。
老妖孱弱的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向我,嘴里“咕噜咕噜”吐着血泡子断断续续的开腔:“前..前面停车区灰色的现代车,救..救小刀。”
“放心妖哥,你和刀哥都不会有事的。”我接过钥匙,使劲点点脑袋。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坐进老妖和刀子事先准备好的另外一辆“现代”轿车里急速离去。
杜航负责开车,我和赵雷孟则全挤在后排,帮着他俩简单处理伤口。
相比起完全被鲜血染成红人的老妖,刀子的伤势明显要轻不少。他关切的询问:“老妖,你不碍事吧?”
“没..没jī_bā事,那小子枪法..枪法不行,跟我对轰时候哆嗦了。”老妖叼着烟卷。使劲摇摇脑袋,将湘北人的刀刚火辣演绎的淋漓尽致。
刀子红着眼眶埋怨:“你就特么能吹牛逼,老子说过你多少次,不要冒冒失失,你死活不听劝。”
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掺杂任何水分,不然老妖也不会看到刀子受伤马上暴走,同样刀子此刻更不会满眼含泪。
赵雷孟脱下来自己的外套,撕成一块一块的布头。一边帮着老妖止血,一边轻声安抚:“没事的刀哥,妖哥身上的伤都不致命,我当兵时候在营里的卫生所帮过忙。一些从初级的药理知识都懂。”
“麻烦你了兄弟。”刀子感激的点点脑袋。
老妖咬着烟嘴,侧脖看向我呢喃:“朗..朗哥,刚刚那小子的枪法不行,心理素质也一般,身上套着防弹衣都不敢跟我面对面的硬碰,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下次如果碰上他,直接..直接对喷,他不倒也得跑。”
刀子苦着脸训斥:“都特么什么时候,你还惦记这些有用没用的事儿,少说两句,保存体力吧。”
老妖剧烈咳嗽两下,紧紧握着刀子的手交代:“刀儿,干一行精..精一行,既然咱收了老白的钱..没给人把..把事办漂亮,就是..就是咱们的失职,以后..以后你自己..”
刀子哭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滚落,带着乞求的语气摇晃老妖的手掌呢喃:“别特么跟我说以后,以后你也得管着我,我大哥把我交给你,你就得负责。”
我没有过分沉浸在悲痛的气氛里,迅速掏出手机拨通白帝的号码,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下。白帝答应我会在收费站口接应我们。
一个多小时后,永兴县马田镇的一个乡镇卫生院里,刀子和老妖被送进去治疗。
我们几个人则蹲在卫生院的门口,沉默不语的抽烟,这家卫生院是刀子点名让我们把他俩过来的,估计里头的主刀医生和他们关系不匪。
瞟了眼焦躁的白帝和耷拉着眼皮洪莲,我倒抽一口凉气,不禁想到如果今晚上他俩也在现场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沈雾玩的真心埋汰,偷袭不算偷袭,硬杠又没那份魄力。
半晌过后。洪莲烦躁的朝着正不停踱步的白帝娇喝:“你能不能不要来回走动,晃得我眼晕。”
白帝上火的搓了搓腮帮子,苦着脸的回应:“我急呀,老妖和刀子都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本来好心帮咱们忙,现在搞成这样子,你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交代。”
#97;#117;#122;#119;#46;#99;#111;#109; “急有个屁用,你既不是医生可以救死扶伤,又不能进去代替他们受罪。”洪莲柳眉轻皱,站起身走到我旁边,拿脚踢了踢我询问:“喂,你没事吧?”
“没事。”我嘬着烟嘴。摆摆手道:“这事儿怪我,还是计划的不够周密。”
“你能不能不要一有事情就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谁也没有前后眼,更不可能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式的出现,你这样不停给自己增加心理压力,早晚会出事的。”洪莲蹲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条手帕,叹了口香气道:“擦擦鼻涕吧,你估计也冻感冒了,感冒是小事,到时候看医生,又得耽误时间。”
“冻感冒?看医生?”我冷不丁昂头望向她。
洪莲迷瞪的往后仰了仰脑袋,不自然的摸了摸脸颊:“我..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说的对,非常对!感冒就得看医生,那受伤肯定也得看医生。”我抓过来手帕胡乱抹擦一下脸颊。起身朝着白帝和洪莲道:“沈雾跑不掉,他也受伤了,绝对会第一时间治伤,从服务区下来,距离咱们现在所在的永兴县是最近的,狗日的绝逼也在这座县城,而且他种的是枪伤,一定不敢去正规医院,你俩辛苦一下,给我连夜找找,区区一个小县城,敢接私活的黑市医生不多。”
洪莲好奇的问:“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会先治伤再跑路呢?”
我吞了口唾沫,低声道:“刚才妖哥说过,沈雾是个没魄力的篮子,穿着防弹衣给他对枪都闪躲,说明这家伙是个很惜命的人,惜命的人有个共同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听我的准没错。”
“那这边..”白帝担忧的指了指卫生院里面。
洪莲一把拉住白帝的袖口。风风火火的朝停车的路边走去:“什么这边那边的,你在这儿杵着又起不到什么作用,听王朗的抓紧时间挖出来人是正事。”
“你俩在这边看着,我打个电话去。”我又朝着赵雷孟和杜航叮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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