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半空中,那个年轻人极力的纠正了一下队长的入水姿势,并且明显出于保护的目的,抱着队长自己先摔在了水面上。
齐桓放下望远镜,看着吴哲喃喃的说道:
“吴邪,咱们这是在演习吧,为什么这俩人看起来这么像同归于尽呢”
成才放下手里的狙击枪,透过枪瞄镜,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哥们其实有机会开枪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看着倒像是怕队长掉下去出危险,才故意跟着跳下去的”
“嚓,能不危险呢,不会跳水,这么高掉下去,内脏都会摔破裂的,搞不懂队长,演习搞得这么玩命,想什么呢”吴哲咧了下嘴,总觉得刚才看见的画面过于诡异,
“这旁边也没什么阻击点,我怎么觉得他就是为了逮队长才设了这个陷阱呢”
“还真别说,上次也是三多在悬崖上把队长逮住的”齐桓挠了挠头,随即想起了什么,抿着嘴唇又不说话了。
“石丽海,你带着人上去救人质,我和成才他们去水潭那边找队长”吴哲知道齐桓又想起三多了,这个血x_i,ng的汉子其实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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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紧的纠缠和过量的体重让两个人如水时发出巨大的声响,水花四散的迸s,he出去,脑袋在一瞬间有点眩晕,即使这样,袁朗也没忘记用小擒拿手反身想要束缚住年轻人的胳膊。深达三米的地方,潭水翻涌,昏暗的水下,许三多依然能辨别得出袁朗的样子,英挺的,张扬的,甚至是堪称妖孽的一张脸就这样如此近距离的,毫无防备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张脸每天午夜时分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却让他求而不得,没人知道在他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多么狂躁的内心世界。
他现在不是许三多,他是安林,在清醒的时候,他的队长永远不会拥抱他。也许分离的时间过于漫长,以至于让许三多不舍得放弃这难得的肌肤相亲的时刻,他下意识的抱紧了袁朗,将他拖向水潭的跟深处。
水里的世界是静谧的,安全的,没人打扰的,袁朗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肺部的氧气几乎耗尽,整个人的意识几乎陷入混沌状态,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温存的,缠绵的,紧接着似乎有一丝空气被渡到自己的口中,将他从黑暗中惊醒,下意识的想去获得的更多。
许三多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爱人,彼此的嘴唇纠缠着追逐着,连命都愿意给他,何况这一丝微不足道的空气。
在袁朗近乎于昏迷的时刻,许三多抱着他的队长浮到了水面上,水潭边有几个人正张望着,他看见齐桓,看见成才,也看见吴哲这帮兄弟,只是他依然很清醒的意识到,他们不认得他,他是安林,不是许三多,没人会去相信所谓的借尸还魂这种一说出去会被送进安定医院的笑话。
成才的眼神很好,最先发现了水潭中浮出的两个人。
许三多冲着岸上的人笑了笑,甚至挥了挥手,然后就将袁朗抱着拖向了水潭的另一边,这样他们即使想绕过来抓他也得要好一会。
齐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将他们的队长抱上了岸,钻进周围的丛林里,气得眼睛都红了。
将袁朗放在草地上,先控了控水,许三多的时间拿捏得极好,除了意识有些不清楚,袁朗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将军装的上衣拉链解开,做了几个复苏按压,以便他能更好的呼吸,许三多看见了袁朗脖子上戴着的那个亮晶晶的吊牌。
呼吸瞬间停住,许三多仰着头,硬生生的将眼眶中发热的泪水逼了回去,因为袁朗已经醒了,正在茫然的看着他。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爱人的脸颊,许三多静静的说道:
“作为一只队伍的主官,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如果在战场上,将会有很多人因你而死”
袁朗嗤笑了一声,
“难道一个主官会看着自己的手下去送死”
“每个士兵都会有战死沙场的觉悟,一场战争里,总会有人牺牲”许三多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天空中开始掉雨点,噼里啪啦的,滴到脸上,有点像泪水。
“死了的人是希望活着的人能更好的活着”
说完这句话,许三多伸手从袁朗胸口的口袋里翻出一个白牌。
“我带不走你,所以你只能阵亡”
袁朗有些愕然。
“杀掉你的俘虏吗?”
“当你决定进入我的陷阱时,结局就只能有一个”
许三多笑了笑,表情很轻松,
“你的人来找你了,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
说完,站起身来,整理好武器准备撤退,再身影消失的那一瞬,许三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回头看着袁朗说道:
“你确实是我的俘虏,这点你必须承认”
袁朗气得笑了起来,
“妈的,是你的俘虏,还是个死的,赶紧滚蛋吧”
齐桓和吴哲他们找个自家队长时,意外的发现,妖孽队长翻着白牌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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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炮声震耳欲聋,袁朗稍微有些错愕,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就是典型的阵地轰炸开始了,但是这也太早了吧,按照时间推断,战斗的双方估计连装甲集结和阵地布置都还没有完成。不过这次演习开始,像袁朗这个级别的指挥官就知道这次的行动将首次采用“自主对抗、随机导调、j-i,ng确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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