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没好气:“步惊云姓步,云想,我不是十七岁了!”
云想唇边扯笑,“哦,不是十七岁了,不好糊弄了。”
他正色,声音很沉,“洛洛,我遇到事情了,把电话给时崇。”
官洛洛被吓住,二话不说照做,她不放心,趴在时崇耳朵上听。
结果电话刚接过去。
“嘟嘟嘟嘟……”他就是找借口挂个电话!时崇:“……”官洛洛:“……”云想笑弯了眼角,手机扔给旁边的张大碗,“去旁边蹲着,数一千个数。”
“不!我要陪云少赴汤蹈火!”
有气节的张大碗挺着肚子,慷慨激昂云想动了动脖子,敛了口气,“妈的,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张大碗被吓的丢了魂,没头苍蝇似的跑去桥墩子后头,猫着腰,闭着眼揪着耳朵数数,夜空一声惊爆的众吼,两拨人冲到一起,一秒拉开大战。
张大碗只打过一次群架,对方三个,他们十三个,他站在最后头,拿了块板砖,群架结束了他还拿着呢,挥都没挥一下。
他不会打架,但听说云少很会打架。
于是他悄mī_mī的睁开眼,就着路灯,看见云想一袭红衣卷在一团漆黑里。
利落轻巧的身手,抬脚挥拳,钢管在手里翻转,逼近的人就刷刷刷的全倒了。
不仅狠,还帅。
张大碗看呆了,还以为是幻觉,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飙泪,疼的想大喊。
啊啊啊!想爷,帅炸了!当晚,y是地头蛇詹家大当家被云家太子爷卸掉一条腿,二当家跪在地上叫了云想十声爸爸。
后半夜,云想回了j市。
次日下午,凤氏企业被爆恶意操控股市,参与巨额漂白,凤旭东被传唤调查。
中午,钟如玥做了一桌子好菜。
人带着围裙,头发盘起,面容虽不复年轻,但总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凤旭东从后面抱住她。
他也年过四十,但在她面前也总是小孩子。
“玥姐,我们移居国外吧。”
这话他说了好多遍,钟如玥每次回答也都是一样的。
“卫川还没成家,等他成家,我一定跟你走。”
凤旭东脸埋在她颈侧,“在你心里,是不是卫川永远比我重要?”
“旭东。”
钟如玥软声,“快了,快了好不好?”
凤旭东把人箍紧:“玥姐,二十五年了,我们这样偷偷摸摸二十五年了!”
声音里有不甘,有恼怒,压的人喘不动气。
钟如玥心里酸涩苦楚,转过身来抱住他。
怀里人从十九岁,长到如今四十四岁,大半时光都耗在她身上了。
“先吃饭吧,下午不是还要回公司开会?”
“我去帮你把烫好的西服拿出来。”
她从凤旭东怀里撤出来,走去卧室,西服挂在晾衣架上,凤旭东的公文包就在床头柜。
钟如玥走过去,把塞在内衣里的名章和签字笔放进皮包里的。
两天前她偷走了,如今还回来。
拿着衣服和皮包出来,钟如玥陪凤旭东吃饭,下午两点多,他便在高速上被抓了。
凤于仙闻讯,立刻动用关系捞人,结果钱还没送出去,凤旭东突然被无罪释放了。
理由,证据不足,有待考证。
凤家。
凤旭东人发怔,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凤于仙提着一堆文件冲进来,直直扔在他脸上。
“你是穷疯了!这种脏事也敢做!”
凤旭东老实挨着,木呆呆的看她:“不是我做的。”
漂钱这种买卖,他没有这个胆子。
“不是你做的,那这文件上的名章签字是怎么来的!”
凤旭东眼瞳跳的很,似有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不知道。”
凤于仙也不是不知道她这个弟弟的性子。
胆小,没有野心,不喜风月,四十多岁了,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守着凤家,大部分业务还全是她在打点,。
“不知道?
警察比对过笔迹,出自你的笔,出自你的名章,你告诉不知道?”
“姐。”
凤旭东脸在抽筋,喑着嗓子说:“是有人要害我。”
他咬着牙,“是时崇!在西海岸的时候他就对付过我!”
当初凤旭东去西海岸调查时家老爷子时柏南的死因,一下飞机就被扣住了,幕后指使就是时崇!他心有余悸,思前想后一口认定是时崇干的。
这点凤于仙也猜到了,这个时崇,既是为他母亲而来,早晚得动手!只是没想到火先烧到她凤家。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
凤于仙心里一跳,道:“把你得力的几个助手告诉我,这件事我去处理,这几日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公司的事先别管了。”
她起身要走,凤旭东叫住她。
“姐,这件事结束后,我想移居国外。”
凤于仙看他,嘴角轻扯:“随便你在哪儿,有本事,别让凤家绝了后!”
她走后,凤旭东起身回房间,佣人来上茶,没看见他,撞上去,整杯泼到他身上。
“对不起,凤总!”
一抬头,凤旭东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
通话响了六七声才被接起,凤旭东红着眼,浑身都在抖,良久才吐出几个字。
“玥姐,你陷害我!”
名章和签字笔他都是随身携带,出事前几天,他一直跟钟如玥在一起。
凤旭东猩红着眼,压低了声音的声嘶力竭。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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