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这个不远处西面的芦苇荡里找到了水源之后,杨振就把营地里每日人畜用水的事情,交给了袁进及其麾下的船队来负责运送。
袁进手下的十二条大船,进不了西面的芦苇荡,但是他手下的数十条小船,却是畅行无阻,那些船工桨手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用来做一些后方保障。
袁进及其船队,既然来都来了,当然也不想这么干坐着、干等着,而且对于杨振此行建功,他是越来越乐观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推荐他手下的亲随,跟着杨振去建功立业了。
所以,杨振把这个任务给他之后,他是满口答应。
解决了水源问题,徐昌永、祖克勇、袁进都放下心里,而杨振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不再去想它。
不过,一桩心事完成,另一桩又马上就浮了上来,那就是之前他下定的决心,今晚就要连夜再去娘娘宫一带亲自探察地形,弄清楚娘娘宫一带、小凌河北岸,到底扎的是什么营,到底是哪一支人马在那里。
若真是严三等人猜测的那样,是孔有德、耿仲明的天佑兵在那里驻扎,他的先遣营,可能就不需要再到松山城下去尝试救援了。
直接破坏了天佑兵所拥有的火炮,鞑子大军对锦州和松山的围困,就立刻解除了。
因为鞑子攻打锦州和松山,靠的就是他们现在有了火炮,若是他们失去了火炮的话,根本不可能攻下锦州和松山城,除非是城内守军主动投降。
可是若鞑子没有火炮,没有攻陷城池的希望,城内的守军会主动投降吗?!
再次想到了这些之后,杨振对徐昌永、祖克勇、袁进说道:“徐大哥!祖兄弟!袁大哥!兵法云,兵贵神速!今天夜里,我们初来乍到,松山城外的鞑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这个方向有备的!然而,到了明天,情况又会如何,就难说了!所以,兄弟想趁着今晚我们刚来,就出其不意,亲自带人去娘娘宫一带看看情况!”
“哎——兄弟!不是我老徐多嘴,撒一些人马出去,警戒也好,巡哨也罢,都是应该的!可是哪有立营未稳,你这个一营主将却先带人出去巡哨的道理啊!”
杨振话音刚落,徐昌永就嚷嚷着说道。
“不错!徐游击说得对!杨协镇你是一营主将,多少事要你做主,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去!这样吧!我带人去!不就是安排警戒巡哨吗?!什么明哨、暗哨、岗哨、巡逻哨、潜伏哨,不是祖某夸口,祖某在大帅中军,布置这些,那是看家本事!”
杨振听了这话,一阵苦笑,眼看着袁进也要发言,立刻打断他们,说道:“不错!祖兄弟的本事,兄弟当然知道!既然如此,今夜立营完毕,这个沙洲上的明哨、暗哨、巡逻哨、潜伏哨,就交给族兄弟了!——但是——”
说到这里,杨振脸色严肃了起来,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今夜兄弟亲自带人出去,是要接近娘娘宫一带的敌营,看看有没有机会弄清楚,娘娘宫一带,小凌河南北两岸的连营,都是什么人在驻守!若是查明了,弄清了,或许我们先遣营,就不需要往松山城方向冒险了!此事,事关重大,非兄弟本人亲去不可!”
说完这些,杨振看见几个人不在说话,而是若有所思,接着说道:“而且,你们有的人马未齐,有的则另有重任,也脱不开身!再说了,大家各司其事,各负其责,我相信不过一夜而已,也不会有大事发声!若有鞑子发现此地,袁进兄弟领着船队在此,你们随时可以撤退!若不是遇上这等生死存亡的事情,岛上一切皆暂由祖克勇参将做主!”
杨振是副将,祖克勇是参将,徐昌永、张得贵年纪虽大,可都是游击。
至于领着船队、地位特殊的袁进,也是年纪虽大,职务却更低,只是一个守备。
若是杨振不在,营中有事,暂时由身为参将的祖克勇做主,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其实,这些人都知道,祖大寿安排祖克勇率军一百随行,目的就是监督或者说监控杨振的。
或许,祖大寿是担心杨振所部临阵脱逃,或者是担心杨振不按他的命令执行北上救援的计划。
总之,徐昌永是知道这个的,杨振虽然尊重他,日常交往中,隐隐然把他排在祖克勇的前面,但是他很清楚,论官职,自己是游击,祖克勇是参将,论亲疏,自己深得祖大寿信任倒是不假,可人家祖克勇好歹是祖家子弟。
所以,对于杨振的这个安排,徐昌永自是没有二话。
至于袁进,相处了几天时间,他也约略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再说,他连先遣营的人都不是,更没有资格临时做主,只有真到了必须撤退的时候,他领着船队,自然是他最大。
而且,祖克勇这个人,他认为也是可以的,也不是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
所以,杨振这番话说完之后,除了祖克勇吃了一惊、连声推辞之外,徐昌永、袁进以及已经安排好营地、赶了过来的张得贵,都是连声赞成。
刚好整个营地的警戒巡哨任务,又已经交给了祖克勇,而且除了这个任务之外,暂时也没别的需要他插手。
火枪队、炮队、掷弹兵队,徐昌永的马队,袁进的船队,也都各自有各自的一**熟了的章法,按章办事就好,也不需要别人督促指挥。
说定了这些事,按照刚才的分工,各人继续忙碌各自的去了。
随后,杨振让人传来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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