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劳尔森与伊伦也到了,四人坐在罗尔勒家的客厅里一通好聊。
罗尔勒说道:“这次陈先生能尽快得到清白,我个人的奔走与波士顿的学者们四处游说其实都不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因素。”
伊伦感叹着,“是的,主要是陈先生您的慷慨分享激发了学术界的共识。正如您所说,科学家应该肩负使命感,应该走在世界的前列,不应该在资本的蛊惑下成为一个愚昧且充满偏见的人。”
罗尔勒猛咳嗽,很是尴尬。
我也是资本的代表啊。
劳尔森笑道:“罗尔勒先生与众不同。”
罗尔勒倒是老实坦陈,“不,我也是为了逐利,只是我看好中国,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今天我们自己反而让人失望了。”
陈锋摸出手机摊开来,也不避讳罗尔勒,随便点开一个社交平台。
然后他开始漫无目的地翻屏幕,其他人不明白他的用意,只安静看着。
良久,陈锋才看了眼罗尔勒,问道,“罗尔勒先生与默多克、扎克伯格、杰克·多尔西这些人熟吗?”
罗尔勒:“一起共进过晚餐,但不熟。”
“嗯,但我相信你们是明白的,在他们有意无意的控制下,这些看似自由的社交网络上充斥着的言论,大多都有其固定的立场,或明显,或隐蔽。”
罗尔勒反驳:“但也能听到不同的声音。”
陈锋压低音调,“但不同的声音被控制了比例。”
这下罗尔勒反驳不动了。
陈锋:“受众能接收到的信息中,大部分比例都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再留下些不同的声音,适当的表现出言论自由的假象。每个受众的脑子,一直在不断的被暗中影响。”
“这一套已经维持很多年,并且强度并未随着信息化的提高而降低,反而变得起来,“陈先生,我需要再确定一次,您说的是真的?”
陈锋反问,“达到我们这样层次的人,我对你们撒谎有什么意义?”
他走了。
有些时候把话讲得模棱两可,反而比直白在那里。
陈锋让保罗停车,下车与对方打了声招呼,“嗨。”
探员微微低头,“陈先生你好。你随时可以自由离开美国了,当然我们也欢迎你随时回来。”
陈锋打了个响指,“看,这样交流就很令人愉悦。帮我转告你的上司,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探员点头,“一定会很愉快。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麻烦你通知一下,让你在国内的朋友放人。”
陈锋:e……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他这几天社交挺闭塞,也没人给他说。
“行吧,我了解一下情况。”
他往国内打了七八个电话,最后欧国华让他问卢薇,才从卢薇那里得知个消息。
随着他这边被人构陷罪名,国内那边的动作也很麻溜,当场控制了近二十个美方人员,包括记者、交流学者、商人、旅客。
这些人还真有点把柄,比陈锋被构陷的罪名靠谱多了。
当然,比起陈锋得躲在贫民窟,这二十人倒还好,酒店里好吃好喝的关照着。
时代的确不一样了。
拿到外交辞令上说,这叫对等措施。
挂断电话,陈锋耸了耸肩,“我相信我国法律的公平,他们被限制自由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也没办法放人。他们理当配合我国调查,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如果真没问题,自然会放人。如果的确有鬼,那我的意思也是不放,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探员苦着一张脸,“陈先生,这不合适吧?”
陈锋摊手,“怎么?还来?带家伙没?我再给你表演个戏法?”
“没!没有的事!”
强与弱有时候看起来很复杂,但其实也简单。
陈锋终究大摇大摆的坐上了洛城直飞汉州的飞机。
他在这边耽搁了十天,收获还算丰富。
伊伦博士已经表现出了强烈的投靠倾向,大约最迟半年就会过来。
另外还有一名医学大牛,名为拉梅内克·南丁,是享誉欧美的先天遗传病学与癌症病学专家,十年内必拿诺贝尔医学奖的大佬。
这人的意向甚至比伊伦还强烈,并且刚退休辞去了医学院院长之位,差点收拾包裹和他一起走,反而是陈锋把人给暂且摁住了。
他之前构思的攻关项目在医疗领域有欠缺。
他担心人过来了,一时半会儿没合适的活给人干,平白浪费别人的宝贵生命。
这些都是他比较直观的收获,隐性收获则更多。
他埋下了两颗能悄然破开意识封锁的种子。
这两颗种子可能胎死腹中,也可能生根发芽,加快文明解决对立性质地缘政治局面的速度,提前迎来相对公平的全球化新格局,对科技、经济和人文环境存在着重要潜在影响。
在文明的进程中,当科技达到与政治和军事同等的重要性,那么很多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无形中都会自然消散。
无论是何种体制,最后都会殊途共归,进入同样的本质——共和。
陈锋行为的本质就是不断探索,不断试错,不断纠错,寻找最高效的方式向前进的方法。
如今经历过多条时间线,多种时代背景之后,他个人对社会体制又有了新的看法。
不管是何种格局,统一目标合理竞争都是最佳选择。
这不是简单的工程,他打算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利用个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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