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了！他现在，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老头子太磨叽，要不然，我也不必被那只老蝙蝠凌虐了。”
凌一航不知道安德鲁伯爵的想法，否则的话，非得“凌虐”对方。
“那就好！”安德鲁伯爵放下心来，“德拉古亲王虽然走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你离开都林。如果老头子……咳咳！凌霄前辈不能来的话，德拉古亲王发现被骗，肯定会暴怒，宙斯先生您一定要做好准备。”
“放心吧！这一点绝对没问题。”
凌一航很有信心。老头子待他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不可能抛弃他吧？
……
就在凌一航和安德鲁伯爵正在讨论老头子的时候，老头子和牛耿两人刚刚开拖拉机到县城，在长途客车站准备上车。
站在车站门口，看着大街上流水一样来往的各种汽车，老头子半晌没说话。
“师叔，其实您不必难过，您要是想要这些的话，跟小航子说一声就行了。小航子好像混得很好，您老人家即使想要一辆最好的汽车，他肯定都能送得起。”牛耿看不下去了，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算是拍在马腿上了。老头子凌霄多倔啊？眼睛一瞪，呵斥道：
“我用他送我？老头子我混得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风华绝代，多少少女迷倒，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大少呢！”
老头子摇头晃脑，非常得意。
不过，旁边一个守着冰箱卖饮料的一个中年妇女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撇撇嘴，嘀咕一声：
“哪里来得土包子？这牛皮吹得，真是够不要脸的。”
“为老不尊！”
老头子和牛耿两人的卖相，实在是不怎么样。
老头子穿得西装不便宜，但是，差不多是二三十年前买的了。
虽然说西装款式变化不大，但总有一些细节上的变化，看上去显得老旧。
至于牛耿，老头子在路上一直吹牛，说要给他买一身好的西装，要名牌，要贵的。
可到了县城之后，老头子看到路边摊有卖西装的，直接眼睛一亮，就给买了一套。
饶是如此，一套西装上百块，也让老头子感到非常的肉疼。
这么多年来，物价飞涨，西装价格涨得，倒是不多。
二三十年前，一身西装几百块的很正常。现在，工人工资虽然涨了，但是，产业链更完善，竞争更激烈，价格反倒不怎么涨，路边摊一百块钱左右一身西装的，还很常见。
当然，这个常见，是指在县城郊区，乡镇集市等地方。在城市里，是没人穿这种西装的。
做工粗糙，布料品质差，哪怕是普通人，一眼也能看出这套衣服是地摊货。
可老头子的思想比较顽固，还停留在三十年前，觉得穿身西装，就是讲究人。
牛耿再怎么反对也没用。
两人这些年生活在山村里，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完全就是农村人的样子。
老头子和牛耿两人丝毫不觉得农村人有什么低人一等的。可那个中年妇女，是小市民心态，自己混得不怎么样，反而鄙视“不如他们”的人。
老头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斜着眼睛看了那个中年妇女一眼。
“死肥婆！你说谁土包子，说谁为老不尊呢？我就是真的为老不尊，也不会‘不尊’你这样的啊！我得下得去手！”
“哈哈哈！”
老头子一句话，周围顿时一片大笑声。
这个中年妇女身材肥胖，一张大饼脸……的确是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而且，刚才这个女人说话刻薄，有点犯众怒。
小县城里，好多人本身就是出身农村，或者家里父母现在还是农村，看到农村人被人欺负，大家都有些不爽。
毕竟，坏人只是少数而已……大多数人，只是合理范围内的自私。
“你……好啊！你个土包子，你敢骂我！”
中年妇女平时可是骂架的高手，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当场跳起来，伸手就想要去挠老头子的脸。
上回，有个小姑娘惹她不高兴，她就是用这招上去把那个小姑娘的脸给挠花了。
这个农村来的土包子老头，肯定也不在话下啊！
不过，中年妇女刚跳起来，就看到老头子凌厉的眼神正瞪着她。
这一刻，她仿佛不是被一个老人盯着，而是被一头猛兽盯着一般，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原本挥起来的手臂，也僵在那里。
“哼！”
老头子冷哼一声。
中年妇女只感觉身体好像虚脱了，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老头子凌霄是什么人？年轻的时候杀伐无数。他经历过战争年代，人命不值钱，说老头子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可计数。
虽然隐居了这么多年，但是，老头子虎威犹在，吓唬一个市井妇女，只是稍微漏出点威势而已，就已经让对方双腿发软，某个地方感觉热热的……差点尿了！
周围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个中年妇女，有些纳闷，这个女人看着挺泼辣啊！应该是那种悍妇类型的，怎么火力刚开，就哑火了？
难道是要碰瓷？
可人家连碰都没有碰到她，这也不好碰瓷吧？
下一刻，中年妇女反应过来，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顿时胖脸一红……
这回丢人丢大发了啊！竟然被两个农村人给吓到了，这要是不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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