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的是青城派的候人杰,而另一记声音就响在他的身旁,声音犹似耳畔。
尚还来不及惊恐,任意已扬起了手,一股锋摧刃折的锐气已经从他掌间先劈了过来。
掌风在候人杰脖子上削入,而他也马上发现,自己腾空而起……飞起的好像不是他的人,因为他的人还在下面,那衣履、那身形……
莫不是……
候人杰的意识到此陡止,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已不能再想,不能再看,他失去了想的能力,他失去了见的能力。
所有人都看见了任意以掌为刀,砍下了候人杰的头颅,就与他挥剑那时一般,美丽而可怕,还带着些许风情。
然后,身旁的这些青城派弟子看见滚落的人头,看见白袍、银发的身影,他们被吓的几乎要哭出声来。但还没有哭出声,又出手了。
没有什么花巧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掌……
没有变化,没有后着,这些人就是在这至简至洁的一掌面前,飞了出去。
任意拍出了六掌,每一掌拍在了他们前胸,而他们飞出去的时,除了迸出血花滑落半空,再没有任何的动作了。
人如烂泥般的倒下。
“是魔头任意!”
有人大吼,群雄如见神魔一般,骇然一退,退出了一片空间,瞬间留出了几丈空地。
方证方丈看见任意时,脸色立变,他尚且站在人群当中,被群雄包围,但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显露无疑。
目光轻扫,眼神中的嘲弄、轻蔑,何人又看不出来?
方证大师轻叹道:“看来,任少侠的武艺,又有了精进。”
任意轻笑道:“这还多谢了方丈相助。”他说完,走到了武当冲虚道长前,恭恭敬敬行之一礼:“后学小子任意,见过冲虚道长。”
方证见他对师门依旧有情,脸若微笑,而冲虚道长则退开一步道:“任少侠已脱离武当,如此一礼,贫道可当不得。”
任意微微一叹,道:“也罢!”
左冷禅哼了一声,冷笑道:“阁下就是任意?”
任意回身,一眼看去,问道:“你又是哪个?”
左冷禅道:“你无故杀了我嵩山派门下弟子,又残害我武林同道数百人,嵩山左冷禅在此,阁下今日难道还不想给在坐武林同道一个交代?”
“左冷禅?交代?”任意微微一笑道:“你心计倒深,言语中就拉上白道各门各派。不过我不在乎,你要的交代?是什么交代?”
左冷禅厉道:“魔头肆意杀戮……你道我等倚多为胜也好,不讲武林规矩也好。今日你想全身而退,可太把我们武林正道不放在眼里了。”
华山岳不群豁然开口:“魔头弑杀成性,今日无论如何,我等都不能放过你。”
“不错,我中州武林三百多条人命,你必须填上。”
“魔头任意,看你还如何猖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面对这殿中千余人,任意轻晒道:“我要走,没人能拦住我,我要不走,这里没几人可活……既然尔等取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他语一住,剑便拔了出来。
但见他拔剑,所有的声音也瞬间止住。
左冷禅看着心惊,实在想不到这魔头居然有此气魄,有此威势。而另一旁的任我行几人,见着如此一幕,更为大吃一惊。
这就是近日江湖所传的魔头?这就是威名胜过东方不败的人物?
他的剑真是如此的可怕?
拔剑,声止……任意向前一踏,但就这一步踏出,群雄除去左冷禅、方证方丈、冲虚道长外,具是一退!
于此,方证方丈出言打断道:“还请任少侠剑下留情!”
他出言不是为任意求情,反倒事为了群雄讨要剑下留情一说,众人直感胸前一股邪火蹿起,可一见魔头止步,又不禁暗松了口气,方才的勇气,与他们的声音一同不见了。
“方丈也见着了,是他们想找死。”
“这……”
方证一时无语,冲虚道长上前一步道:“若老道让你收剑,你听还是不听?”
任意骤然收剑,缓缓道:“道长与我有授艺之恩,你要我收剑,我便听道长的话。”
冲虚道长颔首,又道:“自初春开始,短短不足半年时间,贫道就常闻你作恶的消息,你这是为何如此?”
任意淡淡道:“衡之自有自己的理由。”
冲虚道长道:“可天下无人知道你的理由。”
任意笑道:“因为我不想与旁人废那番口舌。”
一句话,被他轻描淡写,可正因为如此,不少人却又被气的不轻,他虽神情平静无常,但言语中的轻视之意,谁又听不出来?
常人皆不会做无意义的事,纵然身处江湖,你要杀人总要有个理由。然而与他看来,什么理由,不过是他懒得说的废话!
在场众人当中,唯左冷禅最为可气,负在身后的双手被他紧握,仿佛就要忍不住出手了结了此魔头。
冲虚道长长叹道:“若老道想知,你可愿说?”
任意看了看冲虚道长,缓缓道:“道长想知道些什么?”
冲虚道长盯着他,问道:“你为何要杀余观主及门下弟子?”
任意淡淡道:“余矮子意图谋划‘辟邪剑谱’,那日恰好我在福州碰着他独子余人彦,余人彦对我出口不逊,我便教训了一下,可惜余人彦同行师兄弟只想着‘辟邪剑谱’,耽搁了余人彦伤势,以至于就这么死了。而后,青城派想找我报仇,结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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