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串儿感觉嗓子眼儿到胃部之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种形容很奇怪,但当时的实际感受就是如此。她的膝盖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疼的抖个不停。
“嗨~德哈拉~别冲动……我们是朋友……放轻松……”孟串儿用德哈拉可以听到的声音温柔地慢慢地说话,于此同时她的脚一厘米一厘米地向德哈拉靠近。
“闭嘴!躺回去!不然我现在就开枪!”德哈拉的脚不安地前后来回垫步。
“德哈拉,放轻松……你是忠于你们首领的,现在你们的首领还没有下决定杀我们……等下了决定你再杀不迟……”孟串儿仍然一厘米一厘米地在往前挪,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她猜的。
德哈拉和苏西查连孟串儿是不是中国人都是当天从孟串儿嘴里才知道的,他俩一定没有这么大的处决权。而如果首领要杀她们,德哈拉根本不会废话。
不过孟串儿肯定是安全的,只要德哈拉没有真的得狂犬病。苏珊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意外目前就猜不出来了……所以孟串儿在帮苏珊娜拖延时间,寻找转机。
人性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眼前的这个玩意可能没什么人性。可是尝试总比破罐子破摔啥也不干强。
苏西查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哈拉大叫道:“你也闭嘴!你不懂我承受了什么!你不懂我的家人承受了什么!!”
外面忽然响起了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还有爆破的声音相伴随。
这种声音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陌生,然而诡异的是,实在是太近了,太近了!!就像在门口。
德哈拉扭过头看向苏西查:“你去看一下,外面到底tm的怎么了!”
孟串儿趁他扭头的机会扑了上去,双手直奔着德哈拉的枪!!!苏珊娜高声惊呼,苏西查下意识地给ak上了膛对准了孟串儿。
“哐当!!啪啦!!”孟串儿把枪扑倒在了地上,自己也应声倒地,面儿朝地直挺挺地摔了下去!还没拆线的伤口跟着剧痛的膝盖一起着陆,震得孟串儿五脏六腑一起疼痛。
就在这时候,刚才已经被德哈拉摧残了一脚又弹回去的木头门忽然被踹碎了,外面冬日里和煦的阳光再一次关照了这个黑暗逼仄的地方。
……………………
视角跳回到于小山这边。
出发之前于小山让卡尼不要去了,因为他毕竟是阿富n本国公民,陷入这种争斗中,一但身份暴露,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但卡尼把一个黑色的头套往脑袋上一套,拎着一把ak47说:“什么都不用说了,于,在我的国家你就是去死我都跟着,这一点我很坚持,也很确定。”于小山没再说什么,他们俩上了同一辆车。
于小山开车,阿富n的破败的街道飞快地从眼前闪过。
此刻是喀布er时间12月17日下午5点整,离孟串儿出事已经过了6天3个小时零5分,于小山终于觉得快要终结这一切了。
这中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他已经不再不是个十七八的毛头小子了,这小半辈子经历的枪林弹雨刀山火海都没有这几天难熬。
那种听得见看不到,感受得到摸不到,知道却靠近不到的无奈几乎快tm的把人逼疯了。
他跟这个丫头,从四年前因为书结下的缘分,让她一念之差拖了两年。
两年之后又因书才岁月静好地喝了一顿酒,刚喝出点人生念想为了成全她的理想等于亲手把她送向了阿富n,送向了这个战场,又耽误两年。
这是个什么鸡毛缘分,一天换四年,自己是着了魔了还是上了道了,真tn有矿,还尼玛是九天玄女神仙矿,不然都不会有这个动力。
于小山心里自嘲地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除了百般对那丫头的惦记、心疼、担忧和恐惧。还有隐约的兴奋和冲动。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潜意识里对热血的向往。
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整天跟几个兄弟打打杀杀,幼稚的以为那就是江湖,现在想起来跟小混混没啥区别。
那些年还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不肯脱衣服,随时哥几个一打电话一招呼马上就磕过去。
再后来做了生意,跟从前的他们和她们都四散天涯,也不再自己动手掺和这些事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脚底下不是自己的土地,要去救的也说不上是实际意义的自己的女人,但是这一秒钟也等不了的心,让于小山彻底明白孟串儿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一种信念,意味着心里的人,意味着让前尘过往都滚犊子的力量。
当一个已经有了人生方向却肯彻底转偏的男人重新有了少年时候的热血和冲动,基本就已经宣告他陷入爱情里。
那是世人从不吝于所有美妙的词汇去赞颂,也不惜堆砌一切不屑去鄙视的爱情。
于小山像是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麦田,风吹麦儿香,满眼金黄,有个巨大的标语:“欢迎你,到达你从未到达的地方。”
然而几年之后生活和爱情会狠狠地教训他,打得他头破血流,打得他满地找牙,打得他必须明白,灵魂伴侣这种东西之所以难得,是因为老天一定会让你付出极其稀有的代价。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谁也没有翻手算尽天地玄机的本事,再不可一世都是两个必须要吃喝拉撒睡的凡人。
在半山腰下于小山那三辆装甲车选择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开车的于小山加上卡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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