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御侮折冲,朝寄尤切,任惟勋德,实伫亲贤。右骁卫大将军、上柱国楚王恪,器宇冲深,智谋英果,专征阃外,茂绩克宣。可授并州大都督,坐于北都,节制河东,以备北患,余并如故,择日之官。”
李恪午前出宫,不过午后申时,一道转封李恪为并州大都督的圣旨便送到了楚王府。
“媚娘恭喜三郎得偿所愿,终往并州。”楚王府内院偏厅,武媚娘看着刚刚送到了楚王府的圣旨,微微屈膝,对李恪笑着恭贺道。
李恪看着武媚娘俏皮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一手揽过武媚娘盈盈一握的柳腰,叫武媚娘坐在了自己的膝上,对武媚娘笑道:“本王能得偿所愿,王妃可是本王的功臣,若非王妃献策,恐怕本王现在还是一筹莫展呢。”
武媚娘坐在李恪的膝上,靠在李恪的怀中,道:“那也是三郎文武双全,为陛下所重,若非如此,纵是媚娘有通天之策,也帮不到三郎。”
李恪看着武媚娘乖巧地坐在自己的膝上,笑道:“依本王看来,大唐宗室众亲王妃,唯本王的王妃最是才貌双全,无人可比,有王妃替本王分忧,本王安心不少。”
李恪的话传入武媚娘的耳中,显然是触及了武媚娘那根敏感的神经,原本还是满面笑意的武媚娘,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低下头去,脸上平静,似是在酝酿着什么,却看不出喜怒。
“媚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本王的哪句话伤了你,惹你不悦了吗?”李恪看着武媚娘一下子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忙问道。
武媚娘再抬起头时,眼眶中已经有些湿润,但脸上却已经挂起了笑意,武媚娘对李恪道:“媚娘非是不悦。”
李恪问道:“那是为何?”
武媚娘回道:“媚娘非是世家女,母族亦无权势,甚是两位阿兄还需靠着三郎提携才有今日。府外中人,多以三郎娶了媚娘而为惋惜,唯三郎视媚娘如珍宝,百般依顺。今日媚娘有了三郎这番话,自是心中觉着欢喜。”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看着武媚娘眼中朦胧的水雾,一下子愣住了。
武媚娘是个聪明人,有时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坏处,武媚娘非是世家女,其父武士彟住了脚跟,诸事停当,便接你一同北上。”
武媚娘闻言,知道李恪将是自己放在了心上,心里自然欢喜,但武媚娘也是识大体之人,武媚娘摇了摇头道:“殿下还是以大事为重,不必太过顾及媚娘,而且...”
武媚娘说着,顿了顿,才又接着道:“而且并州不比扬州,扬州虽是富庶,但偏安一隅,并州大都督坐镇北都,位高权重,三郎在并州时朝中难免会有宵小觊觎,暗箭伤人,媚娘留在朝中,多少也能安定人心,也算是帮了殿下的忙了。”
“哈哈...”
李恪闻得武媚娘之言,当即笑了出来,李恪看着武媚娘,笑道:“王妃不是怕朝中有人非议,是怕父皇忌惮本王吧。”
武媚娘讶然道:“殿下猜到媚娘的心思了?”
武媚娘虽未直说,但李恪的话却正中了她的心思,不过说来也是,并州不比扬州,并州临近关中,并州大都督又掌边军,权柄极重,如此重的权柄握在李恪的手中,朝中自有人不放心,常在李世民耳边嚼些舌根也是有的。
在武媚娘看来,兵权自古以来都是极为敏感之物,尤其是身在皇室,便更是如此。李世民眼下自然是信得过李恪的,可若是耳边的谗言听得多了,谁又能保证李世民不会动心呢?
武媚娘是楚王妃,有武媚娘留在长安,也算是人质,多少对李恪还有几分牵制,朝中之人自然也会多几分安心,故而武媚娘才有此一言。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你多心了,父皇何等英武,父皇怕天下人反他,却唯独不怕本王反他,至少父皇不怕本王在并州大都督任上反他。”
武媚娘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李恪道:“其一,长安城中,南北两衙禁军二十万,乃天下精锐,无一不是百战老卒,以一当十,并州边军也难与之敌;其二,父皇行伍出身,精于武事,本就是当世名帅,天下莫敌,怎会将我一个小儿看在眼中;
其三,父皇征伐天下十余载,我大唐十六卫大将军,各州都督,有几人不是父皇旧部,岂会从乱;其四,太原乃我大唐龙兴之地,极得民心,我在太原起兵,以子反父,谁人肯从?只要父皇龙体康健,还在长安,手中还握着禁军,这天底下就没人能造的了父皇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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