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欲进临江宫只需另寻良机,循序渐进便是,又何必委身于他李恪,平白糟蹋了自己。”萧月仙早间回去后院,唇色略显苍白,行路也不甚稳当,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的样子,再想想昨夜的情状,文清儿哪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急着对萧月仙问道。
萧月仙道:“左仙师推演一载,方才有言,东南之变当在孟、仲两月之间,而今相距孟月已不足一月,我若再不寻机近李恪身前,岂非错过了良机。”
文清儿因其父文士弘死于唐军之手,故而仇视大唐。李恪为大唐皇子,李渊之孙,文清儿自然视李恪如仇鸠,萧月仙委身于李恪,文清儿心中岂能甘愿。
文清儿道:“李恪乃你我仇敌,不共戴天,这天下法子多地是,娘子何必走这条路,委屈自己。”
萧月仙骨子里也是清高之人,若非为了谋大事,又何必自甘轻贱,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李恪。
萧月仙听得文清儿的话,柳眉微皱,反问道:“李恪为大唐亲王,身旁侍从无数,就是他自己也行事谨慎,也绝非易于之辈,若非如此,我如何能近得他身?”
文清儿道:“娘子想的多了,李恪年少,不着一人,那人便是东南盐行的行主周鼎方。
此时尚未过午,烟雨楼还未到开业的时候,周鼎方来此自然不会是为了玩乐,多半也是为了昨晚之事。
“草民周鼎方拜见楚王殿下。”周鼎方见得李恪在大堂中出现,连忙上前拜道。
李恪见周鼎方上前,于是问道:“周行主也在此处?”
周鼎方道:“周某在此专为等候殿下,已待了多时了。”
李恪接着问道:“哦?却不知周行主等候本王是为何事?”
周鼎方道:“周某乃是为小儿之事专程来向殿下赔罪。”
李恪故作不知地问道:“却不知令郎所犯何事?”
周鼎方俯身拜道:“小儿叔平有眼无珠,不识殿下尊驾,昨日竟在此处同殿下相争,实在不该,周某此来特地是向殿下赔罪。”
李恪闻言,倒是摆了摆手道:“本王道是何事,无妨,昨夜若非令郎同本王为难,本王也没有为了仙娘一掷千金的机会,又如何赢得佳人芳心?”
李恪说着,看似未将周叔平昨夜的冒犯放在心上,但周鼎方却丝毫不敢大意,因为李恪的话中用到了“为难”二字。
周鼎方对李恪道:“殿下宽厚,我等感念在心。然殿下有仁德,我等又岂敢放肆,殿下特带来了赔罪之礼。”
周鼎方说着,从身后的仆从手中取来的一方木盒,呈到了李恪的眼前。
“这是何意。”李恪打开了木盒,看着木盒中躺着的两粒小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对周鼎方问道。
周鼎方回道:“此乃周某去岁自远海蛮夷手中购得的夜明珠,一颗可值万贯。此其一抵殿下昨夜之资,其二贺殿下得美之喜,还望殿下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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