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像是用小刀在树皮上刻出来的,非常粗劣,大致像是一朵莲花,但是掉了花瓣。
程星河回头把一碗牛肉汤喝完了,擦了擦嘴吐口气:“是天师府的勾图。”
所谓的勾图,是业内行话,意思是指路图标。
旧时代没有通讯设备,走山踩穴要是找到了好地方,自然是要给自己留个路标,免得下次找不回。
而一个小小的图标,里面包含的内容却不少,会把地方的脉络,走向,甚至什么穴记清楚。
这种勾图,每一个流派都不一样,类似密码,只有自己人看得懂,不可能便宜给别人。
这么说,这是杜蘅芷留下的,乌鸡也来帮忙找杜蘅芷,可以破译上面的信息。
果然,乌鸡指着那个勾图就说道:“没错,这个勾图应该就是杜天师留下的,意思是分头上山。”
分头上山?这就奇怪了,他们明知道这个地方有风险,正应该聚在一起,怎么还分开了?
乌鸡整理了一下行装,说道:“师父,咱们走吧,我带路。”
这时他一错眼看见了黑白无常,连忙打了个招呼:“给玄家两个伯伯问好。”
小黑无常一开始见乌鸡没给他问好,还以为他看不上自己,脸上有点愠怒,但再一瞅乌鸡这个热络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自己也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点了点头,接着就威严十足的问道:“你小子真认玄阶当师父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也带着几分好奇。
乌鸡很得体的说道:“当师父的,自然是能者居之,我爷爷说,别看我师父现在品阶不高,但是以后的造化,不可限量。”
程星河一听,就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何有深精通算卦,手底下可跑不了空,你小子难道还真是什么人物?”
也不一定,我看,乌鸡已经认了我当师父了,他再贬低我,不就是贬低乌鸡瞎?比起这样,还不如给我脸上贴贴金,大家有面子。
不过,我看乌鸡跟以前倒是不大一样了——他以前虎的一匹,哪儿有这么老成。
上了山,小黑无常仔细看了看,之前那个胡奶奶已经没影子了,忍不住问道:“胡家的怎么来的?”
乌鸡就告诉小黑无常,原来杜蘅芷失踪这事儿引起了大动静,想来她一个天阶都没了踪影,这地方肯定不简单,安全起见,也只能找更高的天阶来帮忙了——本来这一阵子,胡奶奶深居简出,专心带孙子,不怎么问世事,也不知道首席天师用了什么手段才请来的。
小黑无常似乎对“不问世事”这句话很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
看也看得出来,小黑无常跟那个胡奶奶,怕是有旧仇。
原来那个胡奶奶,也是天师府找的外援。
不过,那老太太一副特立独行的样子,也没跟天师府的抱团,更匪夷所思的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岁数大就不提了,竟然还带了个小孙子,她对自己的能力是有多自信?
乌鸡就告诉我,那个胡奶奶,确实有这个能耐——她有个外号,叫摸龙奶奶。
摸龙?我现在对龙简直太有兴趣了,就问他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原来传说之中,胡奶奶是个女中豪杰,经常跑单帮自己去看风水,有一次她见一个地方紫光冲天,必然有异,看那山,又像是一个断龙之势,就自己摸黑上去,结果山上到了一半,失足掉下山谷,正赶上天上雷鸣,也掉下来了一个庞然大物,坠落在了她身边。
她带着的马灯碎了,什么也看不清,大着胆子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长着粗糙鳞片的东西,上面沾着很多黏滑的液体。
而那个庞然大物嘶吼一声,霹雳一下腾空而起,飞上了天,胡奶奶的耳朵被震的聋了很长时间才好,而自此以后,她的手就有了特异功能,不管什么地方的沙土,一摸就知道来龙去脉。
人们传言她是摸到了真龙血,认了龙,寻龙点穴的能耐是老天赏给的。
当然了,这个传言是她自己传出来自涨身价,还是真的,没人能说的出。
一直一言不发的白藿香却说道:“她确实摸过龙。”
乌鸡刚才就一直在偷看白藿香,像是纳闷她什么来路,有了这个机会,连忙问:“小姐姐怎么知道?”
白藿香盯着胡奶奶消失的方向,说道:“她手上有一种很奇怪的香气,是真正的龙涎。”
传说之中,龙的口水是有香气的,所以有“龙涎香”一说,不过现在社会,谁也没见过真的龙涎,一般管抹香鲸分泌出的香料叫龙涎香。
对了……据说真正的龙涎香气,几十年都不散!
乌鸡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凑上来就问我跟白藿香什么关系,是不是给他找了个师娘,我一把将他脑袋推开了,他一看不是,倒是挺高兴,连忙跑过去跟白藿香套近乎。
刚才还说他老成了,现在看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小黑无常则冷笑了一声:“我劝你们还是小心点——这个老婆子,名声可不怎么好,现在是管她叫摸龙奶奶了,以前,都跟她叫女土匪。”
原来胡奶奶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女先生在这一行本来就少,漂亮的自然就更加凤毛麟角,她虽然野路子入行,可一直万千宠爱于一身,有好脉好穴,数不清的人争着抢着送给她。
她就养成了习惯了——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据说后来,有一个夜明珠穴——葬了人,女性后代大富大贵——她看中了,让主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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