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当中。
慈安等师兄弟几人盘膝而坐,刚才苏安的提议,慈痴也给几个在禅房内守着的师兄弟说了一遍。
对此,慈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闭目默诵经文。
“让大魏册封咱们为国寺。”
慈念轻声念叨,脸上并没有不满之色,虽然他也不认可这个方法,可毕竟对方这也是好意。
“这个法子是绝对不行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动用舍利子。”
慈念声音中满是无奈之色,哪怕他们平时是大魏国有名的高僧,可有些事情,并非是佛法高深就能解决的。
“让寺内僧众离开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慈安突然开口:“遣散寺内僧众,此劫,虽是应在咱们大安寺,可却该咱们这些修行中人应劫,而非是让其他僧众受牵连。”
慈安面上多了些怜悯之色:“普通僧众不通修行之事,只是苦修佛法,不该坠入此劫。”
“且,寺中普通僧众就算留在寺内,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慈安缓声开口,一字一顿,这些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
让寺内普通僧众离开,一旦传出,对大安寺的打击的巨大的,可他真是不忍心让寺内僧众一同遭劫。
“总要寻个由头让他们离开吧?”
慈痴开口,并没有反对,普通僧众离开,而他们坚守大安寺,这不算是堕了大安寺的名头。
而且,若是大安寺真的没能度过此劫,最起码,大安寺内的诸多佛法经文不至于失传。
“行四方,见众生疾苦,以己渡人。”
慈安开口,总是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此一来,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就算是有人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一旦大安寺度过此劫,召僧侣回寺,这些猜测自然也就不攻而破,可若大安寺就此遭劫,无论在好的理由,都没有用了。
“可,一年为限。”
慈痴点了点头:“让寺中僧人行四方路,见众生疾苦,也能提高佛法。”
“佛法,并非枯坐就能参悟的。”
慈痴点了点头,而且,一年的期限,哪怕是他们度过此劫,庙内只留下他们总共十几个修行中人,也是无碍,至多是少些香火罢了。
可一年之后,寺内僧人回归之时,必定是大安寺的名望更进一步的时候。
“可。”
“善。”
禅房内的几位慈字辈僧人点头,没有一人反对。
“那几个踏入修行的弟子,也让他们离开吧,若是出事,最起码还能让咱们大安寺的修行传承不断。”
“佛法有一众未踏入修行的僧众传承,修行有这几名子弟传承,咱们也在无什么顾虑了。”
慈念开口,那几名刚踏入修行的弟子即使留下,也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在他们这个层次的打斗中,那几个弟子于他们而言,如同凡人无异。
“可。”
慈字辈的僧众点头,仍旧无人反对,只要他们这些慈字辈的僧人还在寺内,大安寺就在。
任谁也不能说大安寺的僧众是避难而去。
第二天一早,慈痴及慈念等人就去了大殿,宣布了此事。
毕竟普通僧众并不在少数,若是一起离开,指不定会惹来妖物的袭杀,肯定是要分批离开的,此事,多少是要拖延几天的。
“我等要见方丈。”
大殿内一阵混乱之后,有僧人提出要见方丈,毕竟,这几天虽然不知道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知道,寺内肯定是出事了。
这种决定,必须是方丈开口才行。
“阿弥陀佛。”
慈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浑厚无比。
今天慈安特意穿着法会时候才会披的袈裟,手持禅杖:“凡我大安寺僧人……见四方疾苦……救……,一年后可归寺。”
慈安说完这句话,又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缓步离开了。
寺内僧众也不傻,甚至大多数都猜出了寺内肯定是遇到劫难了,不愿离寺而去。
对此,慈字辈僧人也是有所准备的,比如此为方丈法旨,或是以此提升佛法等等理由,分别劝说。
直到傍晚,一直紧闭寺门大安寺总算是打开了寺门,这让外面路过的行人惊讶不已。
可紧随而来的,就是一些背着行囊的僧众面色凝重的自寺内鱼贯而出。
冲着大安寺双手合十之后,方才四散离开。
这一幕让行人震惊,等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凤鸣城。
甚至,就连皇帝都派了宫中内侍前来询问缘由。
皇帝虽然对大安寺尊崇又加,可却不知修行之人的存在,历朝历代的皇帝多都如此。
皇帝为一国之主,有国运缠身,除非能舍弃皇位,抛弃缠身的国运,若不然,根本无法踏足修行之路。
甚至那些真正有能耐的修行中人,也不愿轻易和皇朝气运有所牵扯。
而愿意依附皇朝气运的,多是那些刚入门的修行中人,根本没有多少能耐。
除非是国运动荡之时,才会有真正的修行之人借此机会,帮忙稳固国运,也只有这个时候,在稳固国运的时候,不至于被国运缠身,而是能够单纯的得到国运的回馈。
最终,大安寺尚余几十僧众因各种原因而不愿离开,对此,慈安等人也不在劝。
离开的僧人和留下的僧人,都是大安寺的僧众,并无是非对错。
离开的僧众,担负传承之则,而留下的僧众,愿与大安寺共同渡劫,因果不同,却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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