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的几乎都是文官。
而且明显是曹烈起得带头作用。
这就让公孙囚牛很是尴尬。
因为众所周知,文官可是大部分都是支持他那一边的。
当然,曹烈带这跪下的那四分之一的文官不算。
可楚歌不知道啊。
这要是让他觉得是自己特意搞他的话,那么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公孙囚牛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面的公孙睚眦。
公孙眦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说。
还抽空对着公孙囚牛露出冷冽的笑容。
公孙囚牛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这曹司徒在大殿之上难为楚歌,除了想要帮他的老师陈明远和陈家人出口气之外。
不多不少应该是受到了公孙眦睚蛊惑,才会有如此的举动。
自己这个弟弟变得聪明了,都学会借刀杀人了。
场中四分之一的文臣跪倒在地上。
似乎公孙霖不给楚歌处罚,就誓不罢休一样。
这场景倒是跟三年前,楚歌第一次入京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当时这群文臣,是为了圣马屠杀案。
如今,却是为了给他们陈家讨个公道。
什么时候,陈家人在京师怎么受欢迎了?
在楚歌看来,无非都是借口。
他们这些家伙,就只是单纯看自己不顺眼,怕自己骑在他们的头上罢了。
公孙霖不为所动,而是对着一旁的侍卫喊道:“还愣着干嘛,快点给寡人的楚王看座啊!”
听到这话,侍卫连忙去搬椅子。
早朝的规矩,只有九五之尊才有资格入座,其他文武百官只有站着的份。
如今陛下却叫人给楚歌看座,这不就意味着他与楚歌是平起平坐的意思吗。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
老子当你曹烈刚才说得都是屁话,见好就收,一边完蛋去。
“这万万不可啊,陛下!”
曹烈再次磕头,呜呼哀哉道:“你乃一国之君,怎可跟这种残害忠良,恶贯满盈的人平起平坐。”
“这是要让天下人耻笑的啊!”
公孙霖这才望向了曹烈,嘴泛冷笑道:“你说寡人会让天下人嗤笑,你倒是让天下人笑一个,看寡人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这位九五之尊,可不是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的软柿子。
真要惹怒了他,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手中的剑,让所有人都闭嘴。
曹烈知道他要针对的人不是陛下,而是一旁满不在意的楚歌。
故此,没有,也不敢接这句话。
而是继续将矛头指向楚歌道:“陈家四世三公,陈老爷子更是当年的国度功臣,陈明远又是上任司徒,陈国雄更是东境之主。”
“一家忠烈,如今惨死在奸人之手。”
“陛下又岂能不管不顾,这不是让我等老臣寒了心!”
这老匹夫,还真是能说会道啊。
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怼得公孙霖无法反驳,事实上,当初楚歌要报复陈家的时候,公孙霖便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现。
这也是颜如玉带着齐武夫的口谕,入京与自己会面,非要为楚歌讨一个异姓王的主要原因。
因为,一旦公孙霖真的封楚歌为王的话。
那就意味着,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既然如此,公孙霖自然早有准备,他开口道:“寡人封小楚为楚王,也代表着他的家人也成为王族中的一员,陈国雄之子害死小楚的父亲。”
“按照国度律法,冒犯和欺凌王族成员,罪大恶极,满门抄斩。”
“既然如此,你说他哪里做错了?”
这一套说辞,把黑的说成白的,看似合理,实则却是漏洞百出。
但公孙霖乃是九五之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这曹烈也该懂得下台阶了。
哪知道,这老匹夫还是依依不饶道:“陛下,这不能混为一谈吧?”
“先不说封王在后,那楚河是否可以算是王族成员。”
“他是六年前身亡的,而且至今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陈在天所害。”
“这楚小子不问青红皂白就灭人家全族,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
“而且灭得还是四世三公的陈家,他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说到这,曹烈再次磕头呜呼道:“求陛下秉公执法,剥他王位,要他以命偿命,这样才能体现律法之公正!”
公孙霖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老家伙,这是自持司徒身份,要逼自己就范了。
没等公孙霖回话了。
楚歌便开口问道:“按照曹司徒的意思,楚某身为人子,明知道仇人是谁,却不能报仇,这样才显得公正?”
曹烈是打从心底里瞧不上楚歌。
他心底早已经认定楚歌狼子野心,早晚会祸国殃民。
所以自然想要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他语气不屑道:“你父当年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哪能与为国度做了那么多贡献的陈家相提并论。”
“况且我还听说,是你父与那南宫家的南宫夜男盗女娼,这才引起陈家震怒的。”
“说句不好听的,像你父和你母那种奸夫淫妇,死不足惜!”
“就算真的是陈在天害死你父的,也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你哪来的底气,要讨一个什么公道!”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颠倒黑白。
因为身份卑微,所以就死不足惜。
并且还不允许后代报仇。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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