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虔早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路都不能走,是用担架抬回去的。因为他早已经成年,已经在宫外开府立户,所以并没有在宫中治疗,而是直接抬回了家!
回家以后,就是敷药疗伤,因为他的后背屁股都被打烂了,所以只能趴在床上,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大夫就把药粉洒在他的后背上,大夫手里拿着瓷瓶,撒药粉的姿势非常专业,就像是烤乳猪一样,在上面均匀地撒上一层孜然粉。
扶虔大概不喜欢吃孜然,所以并不觉得后背上撒的是孜然,他口味比较重,喜欢吃咸乳猪,所以他觉得后背上如同撒盐一样,痛得他鬼哭狼嚎,叫得喉咙都快沙哑了。
痛得越深,心里恨得越深,他恨他的父王,对他竟然如此毒辣,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有可能做太子的人,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做错事呀!难道自己缅怀亲哥哥不应该吗?如果他手上有兵有权,现在他立马就想造反!
到了下午,后背的疼痛感终于减轻了不少,扶虔心里还惦记着他的太子之位,这时就派人去大良造府,请他的舅舅过来商议大事。
结果他舅舅就回了他一句话,说府中有事,不想过来。
如果他舅舅说是不能过来,也就罢了,他也能体谅,结果他舅舅却说是不想过来,这让他非常恼怒,骂了一句:麻痹,等我以后坐上秦王之位,把你的大良造改成小良造!
虽然他心中恼怒,但也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的舅舅比他有权有势,在秦国简直是权势滔天,在他没有登上太子之位之前,只有一个公子的名号,根本无法跟他舅舅相提并论。何况他没有他舅舅聪明,根本拿不出主意。
到了晚上,扶虔终于还是等不及了,心里实在不踏实,便决定亲自造访大良造府!只可惜他伤势未愈,不能闲着,不过这个问题也难不倒他,便让手下用担架抬着他去了,因为她一丝不挂,有羞于见人,所以就让手下用一块白布把他盖住了,就跟战场上运送尸体一样,趁着夜色,把他送去了大良造府。
何在野也比较郁闷,一天闷闷不乐,不过他跟扶虔不一样,除了鬼哭狼嚎之外,什么事也不会做,他是有脑子的,一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在思考他人生的走向。
这时听说扶虔求见,颇感意外,心里想着,这家伙被打得皮开肉绽,这么快就能下床行走了?难道是当时那些侍卫手下留情了?但既然是公子上门求见,他也不好不见,这时就说了一句:“让他过来吧。”
没过一会,就见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还蒙着白布,何在野脸色一变,道:“扶虔死了?”
扶虔因为是后背受了伤,所以趴在担架上,这时把头从白布里探了出来,笑了下,道:“舅舅,我还没死呢!”
何在野瞪了他一眼,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跑过来干嘛?”
扶虔道:“我不过来心里不踏实呀!觉都睡不着!”
抬担架的人这时问道:“公子,把你放在哪里?”
何在野道:“就放在地上吧!”
抬担架的两人应了一声,就准备把扶虔放到地上,扶虔却叫道:“别把我放在地上,那样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太没尊严了。”
何在野道:“那你想放到哪里?你还能坐凳子吗?”
扶虔就看着面前的圆桌道:“把我放桌上。”
那两人应了一声,真的就把他放在了桌子上,像是一名抱着冲浪板冲浪的热血青年。
何在野看得眼珠差点掉下来,他一生待客无数,还第一次见到客人趴在桌子上的。
抬担架的那两人这时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扶虔这时就看着何在野,道:“舅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何在野怔道:“什么怎么办?”
扶虔急道:“看父王的意思,他肯定要立渠年做太子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我告诉,对于我来说,谁做太子都一样,毕竟我身上流淌着王族的血液,依然可以一辈子大富大贵。但你就不一样了,如果让渠年坐上太子之位,日后登上秦国大位,你这大良造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他肯定要用自家人了,因为你是太子的舅舅,他肯定还会恨你,说不定把你一革到底,甚至要抄家灭族。”
何在野道:“既然如此,那你着急什么?”
扶虔急道:“舅舅,我是在为你着急呀!咱们才是一家人哪!关不关上门都是一家人。只有我的心里会想着你,渠年永远都不会想到你的,除非杀你的时候才会想到你。你只有帮助我登上太子之位,以后登上秦国大位,才能保你何家在秦国世代不衰,一直都这样如日中天。只要我登上秦国大位,江山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一家人不分彼此。”
何在野道:“也就是说,你想做太子,还是为了我喽?”
扶虔道:“也是为了我自己,咱们互惠互利嘛!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实他还是不够聪明,如果换做是渠年的话,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来找何在野,因为不用他说,何在野也懂得这个道理,肯定会想方设法扶他上位的,没必要低声下气地求他。
果然,何在野这时说道:“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不能心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扶虔急道:“渠年已经回国了,而且他杀了太子,父王都没有降罪于他,那说明就是非常器重他,现在这件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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