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就盯着我们国家不放呢?”拉姆斯沉吟片刻,终于说了一句心里话。
三生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对方先入为主将他当成了心怀叵测之辈,这个印象显然不是他三言两句就能够改观的。
“既然你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甚至我现在就可以做出承诺,这辈子不在踏上你们的国土。”
望着三生毫不留恋的背影,拉姆斯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董三生,你这分明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若你走了,谁又来给那些酋长们治病呢?”
“呵呵。”
三生怒极反笑,转身讥讽道:“请问我有什么义务来给那些酋长治病呢?”
“你……”拉姆斯彻底语塞,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任何人都没有给其它人治病的义务,更何况是被公开不欢迎的人物。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显然已经不是拉姆斯能够揣测,更不是能以常理来判断。
“难道,你这次过来只是为了让我们王室难堪吗?”拉姆斯再次开口:“我想你也是凭借这些小伎俩,才彻底将哈曼丹迷惑的吧?”
“小伎俩?”
三生话锋一转,看似是在拉姆斯说话,目光却看向他身边的一堵墙:“真的使用小伎俩的人,应该是那个不敢露面,只会在背后遥控只会操控的人。”
拉姆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只是他掩饰的很好,佯装无事道:“我怎么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哪有人躲在后面了?”
三生基本上已经厌倦,这种没有任何营养的口舌之争,用手一指自己的面前的墙道:“在这个墙的后面就有三个人,而且坐在中间的那位,就是通过袖珍耳机指挥你的人,如果你们连这个也不愿意承认的话,我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此话一出,拉姆斯一脸吃屎的表情,极度惊恐的眼神望着三生。因为这堵墙不仅仅是一个暗门而已,更是拉姆德国王的紧急避难所,除了拉姆德贴身的护卫之外,甚至连哈曼丹王子都不知道这个密室。
而三生不仅瞬间确定了这个密室的位置,更是连里面的人数都报了出来,他不可能不震惊。
轰隆!
随着一阵墙壁的震动声,原本看似坚固无比的实体墙壁,竟然缓缓升起,一个相貌依稀跟哈曼丹王子有三分相似,气度却有七分神似的男子,在两个如临大敌的护卫的簇拥下,缓缓的映入三生的眼帘。
纵然他对三生有太多的不解,甚至可以说震惊,但他沉稳的气度却没有丝毫的紊乱,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王者气度,颇具威严的目光在三生身上稍稍停留之后,才开口道:“你们全部都下去吧,我想要单独跟这个董先生谈一谈。”
“是!”
国王开口,包括拉姆斯在内,所有人连劝说的念头都不敢腾起,便乖乖的退了下去。
眨眼之间,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大厅之内,只剩下两个相对无言的人。拉姆德国王在打量着三生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纵然早在之前,拉姆德国王早已满耳都是董三生,直到亲眼看到这个人,三生的年轻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更让他惊叹的是三生的从容,在他出现之前跟之后竟然没有丝毫改变。举止有礼却绝不谦卑,友善却绝不刻意讨好。
最为让他差异的是,不管他之前对这个年轻人有多少成见跟芥蒂,此刻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唯有坦荡跟真诚,仿佛他并不是自己印象中的人一样。
纵然眼前这个人是哈曼丹的父亲,三生却依然没有自己跳进谁先开口,谁先死的谈判陷阱。在对方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意图之前,他更不会透露出自己的丝毫情绪。
“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密室,并且还知道是我在后面的遥控的。”拉姆德国王忍不住开口了。
三生微微一笑:“很简单,因为我这个人的听力远超常人,我不仅知道你刚才躲在密室,而且还知道这个房间中还有其它两个密室,并且刚才在你走出来之时,那两个密室的人已经将自己的手上上趟了,下一步恐怕就要对准我了吧。”
纵然以拉姆德的定力,神色也是微微一变,暗中做了一个手势,三生继而听到了枪械被放下的声音。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以及亲眼见到三生之后,拉姆德再联想到哈曼丹王子对三生的评价,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儿子描述的是真正的三生,只是这个神秘的东方少年过于奇特,才让他产生了自己儿子被人操控的错觉。
单单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若非他亲眼所见的话,任凭他多么信任的人说给他听,他也肯定认为对方在故弄玄虚。
“我承认你这个人不简单,跟我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但我会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得罪一个国家,尤其还是那种超级大国,我想以你的聪明,肯定能够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拉姆德第一次以平等的态度对三生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三生并没有反驳:“不仅你不会那么做,而是任何人都不会那样选择,哈曼丹同样也不会那样做。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某些害群之马,纵然取得了一时的权力,但他根本就代表不了一个国家。”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明说,显然他们指的都是于农道。以拉姆德的角度,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商人,得罪一个自身拥有实权,更拥有无法动摇根基跟背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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