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辞懵懂的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的,一抽一抽的,腮帮子微鼓瞪他:“不该是我惩罚你吗?”
“你这幅小身板是我养起来的,你伤害自己就是在伤害我,”他握住她的肩,直到这一刻,他都后怕她固执冰冷的眼神:“宝贝儿,下次别再用这种自残方式来训我,我会心疼。”
他长臂勾住她细腰,在她还没开口前,低声道:“还是我不确定……我家小辞那么好,怎么会为了谁,离开我呢。”
宋辞长叹了口气:“你才知道啊。”
她歪了歪头,说:“我可是霍先生手把手养大的人,霍先生难道还不自信吗?”
霍慕沉笑了下,又在她唇上吻了吻:“让我家小辞看笑话了,恩?”
宋辞瞧了他半晌:“你下次不许抽烟了。”
“恩。”
霍慕沉应,心里却苦恼:“他顶多在小辞面前忍住不抽,现在她还小,霍慕沉并没有这么早要孩子,对她身体也不是特别好。”
他见宋辞睁大眼睛,懵懂的看着他,他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眼底涌动出浓郁的情潮,嗓音也黯哑一度:“小辞,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现在睡觉,明天检查身体带你出院。”
宋辞吸咬着脸颊没吭声,就被霍慕沉揽着腰带上了床。
他拉过被子将两人一并裹住。
宋辞本来和人大吵一架,有点累,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那些人是你找的还是严白川找的?”
“我。”
“你为什么要帮严白川?”
宋辞不解,在他怀里调整了下睡姿。
“要拿回你儿时的梦想。”霍慕沉摸了摸她头发,从喉咙里吐了句话:“我困了,快睡觉吧。”
宋辞从鼻腔里小小‘恩’一声,便阖上双眸,枕着他有力的臂膀睡了过去。
听到匀长的呼吸,霍慕沉渐渐掀开眼帘,伸手将台灯调暗,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他慢慢抚着她的头发,自己对自己说:“只是把霍园周围的地都交给你,霍园只是我们自己的家。”
霍慕沉这一觉睡得很沉,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罪好的一觉。
沉到宋辞什么时候醒来,离开,霍慕沉都毫无知觉。
他醒来已经是过了早饭时间。
病房的窗帘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微弱的光纤透露进来。
霍慕沉醒来就去摸怀里的人,是空的。
身侧的杯子也是凉的。
他的神经几乎下意识就开始绷紧,目光看出去,坐在矮小凳子来的人正低头翻着手机,手机屏幕上的亮光照出那个人的脸。
垂下来的头发里露出一小截白软的耳朵,柔软的。
霍慕沉从病床里坐起来,开了灯,宋辞的身形清晰映入他瞳仁里,他神情才渐渐松懈下来,勾起唇角:“小辞,过来让我抱抱。”
宋辞听到男人略沙的嗓音,急忙过去,抱了抱霍慕沉,又去亲他的额头,也长长呼出一口气:“退烧了。”
“恩?”
“你昨晚半夜突然发低烧,我喊步言帮你开了些他专门赔给你的退烧药,再开始帮你量体温。”
霍慕沉把头枕在她瘦弱的肩胛里,蹭了蹭,微熏的热气喷洒在她颈窝里:“辛苦我家小辞了。”
这怕是霍慕沉从出生来,生病后最矫情一次!
他以前在国外也有过发烧生病,但通常都是靠自身免疫力硬生生扛过去,除非晕倒,霍慕沉都会带病工作,他强撑着要为宋辞撑起一片天的信念,白手起家成立lk和m&r。
宋辞感受到霍慕沉蹭得像条大狼狗。
她忍不住勾唇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先洗漱,步言说要给你做检查,如果可以的话,才能考虑我们能不能出院?”
霍慕沉翻身去洗漱,宋辞摁通内铃,联系步言。
步言就在隔壁,一听宋辞叫他,两条大长腿立即飞奔过来,破门而入:“三嫂,什么事?是不是三哥的温度又开始烧起来!
我就说三哥是个闷烧型,一声不吭就开始发烧,最开始在国外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他自己发烧自己都不知道,还强撑着工作,非要等身体累到极致,晕倒后才肯找医生。
所以待在医院两天,我这小医院都觉得蓬荜生辉了。
要是三哥再多两天,我详细慕名而来上医院看病的人都多。
当然啦,我可不是说看病的人多好,那些女人都是来看三哥的……”
步言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霍慕沉从洗手间走出来,满脸的阴郁。
“步言。”
两个字幽幽然从嘴巴里飘出来,步言心立刻沉了下。
他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刚好对上霍慕沉深邃幽深的冷漠,面无表情:“滚出去!”
步言尴尬一笑,唇角弧度有几分刻意,出口的嗓音不算大声,但听得也会莫名让霍慕沉脸色黑沉沉的。
他说:“三哥,我是来给你做检查!
你一声不响就发烧,昨天吓得三嫂一眼不敢合,就紧紧盯着你。
你好歹不舒服也提前告诉我们一声,闷……烧。”
“滚!”
霍慕沉眯着冷眸,出口的嗓音都不自觉加沉。
步言还想再开口,就被霍慕沉眸底啐的冷冰吓得把话止回喉咙,悻悻然的把手中东西放下,就把挫着脚步离开病房。
宋辞当下就冷脸拆了霍慕沉的台:“你又不是专业,步言为你的病也熬夜好几晚,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霍慕沉斜睨一眼宋辞,从唇角勾起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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