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黄昏。
在古城东郊的铁铺内。
张帆用一把火钳夹出了水缸中自己的杰作,他在仔细的欣赏,他满意的脱下了围在胸前的布挂,顺手放在了身边的案上,这个铁案上摆满了长剑短刀,上面吊着一把半月的弯刀。
这把弯刀很亮,就像一面镜子,照透着房间的一切。
这是张帆七天七夜炼制的杰作,他看着眼前的这只铁手,眼睛露出了自赏的赞叹,这是一只完美的铁手。
火炉内的火,此刻通红,映照在张帆的脸上,他走到屋角的桌上,拿过了一壶酒,这是西域最烈的烧刀子,张帆喜欢烧刀子的猛烈。
张帆猛喝了一口,但瞬间他口中的酒喷到了这只铁手之上,炙热的铁手瞬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在蓝色的火焰中,张帆看到了一张朋友的脸。
“你很满意?”这位穿着紫貂皮衣的朋友问了一句。
“这是我一生的杰作!”张帆看着火钳上的铁手非常自信。
“它没有缺点?”他的朋友又问了一句。
这位朋友张帆很熟,他是一名剑客,他的声望很高,在西域他的故事很多,他也知道张帆的故事。
“没有一件利器可以完美,除非它是你师兄手中的剑,它才是世间最完美的剑,”张帆的眼中充满了期望,这是一把独一无二的剑。拥有这把剑是每一个剑客的梦。
“你知道的好像很多?”他的朋友再问了一句。
张帆抬起了头,顺着弯刀看了一眼门外,在眼光划过弯刀的一刻,他看到了一双可怕的眼睛,这双眼睛现在布满了杀气,但门外杂乱的马蹄声,这股杀气顷刻间消失。
张帆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了自己的失误,朋友师兄的剑有一个传说,任何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门外很快传来了不停的敲门声。
“这个故事好听吗?”李清听到了一句问话。
“好听!”李清说了一句,现在他知道眼前的老者有个很年轻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张帆。
“好听!”懂事的阿晨说了一句,他知道这个叫张帆的老者,现在一定在讲述自己的故事。
“可惜这个故事的主人,他的命运一点都不好,”张帆叹了口气,他已经沉浸在他的回忆之中。
初冬的古道,布满了冰雪,一匹快马喘着大口的白气,在拼命的赶路,它感到了疲惫,从西域出来的一刻,它没有停过它的马蹄。
马上年轻的汉子,感到了饥饿的恐惧,他打开自己的包裹,没有看到一丝的干囊,古道的阳光照在冻结的路面,天空开始旋转。
天色已经暗了,汉子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已经点上了蜡烛,而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他感觉这张木床很柔软。
寒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张帆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对一个孩子说话。
“清儿不怕,这个叔叔,娘认识。”这个女人的话,让汉子一惊,在这遥远的西域古道,她会是谁?
“这个女人应该是我娘亲,”听故事的李清,明白了这个故事,他打断了张帆的回忆。
“于是一个逃命的汉子,陪着一个可怜的女人,带着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来到了姑州,”张帆补充了一句。
“娘没有说过这段故事,这段故事藏在了娘的心底,”李清随着张帆的目光看着窗外,窗外的杨柳很清脆。
“您为什么不留在血衣门中?”李清问。
“我来到姑州,并没有停留,我是一名逃命的人,我不想连累这对母子,”这是一个男人的借口。
“您去了大杨山中?去寻找您知道的秘密?”李清又问,此刻他想知道张帆的一切,虽然这个答案很残酷。
张帆没有回答李清的问话,他转身来到房间的屋角,打开了一个柜子,从柜子中取出了一把半月的弯刀,用手轻轻擦了一下。
李清看到这把弯刀很亮,可以照出人的影子,这是张帆的兵器,这把兵器很古怪,李清想起了稻田中割稻子的镰刀。
这个镰刀似的弯刀也会杀人?懂事的阿晨很好奇,他看到张帆将镰刀似的弯刀,用一块麻布包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认真。
“您准备离开?”李清看到了张帆的动作。
“不,我只是想把它带回西域,交给一个人,”张帆的心里在想着这个人,是这个人改变了他的后半生。
“他没有来追杀您?”李清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哈哈哈,我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怎么能忘了我这个朋友,”张帆放下了手中的包裹,抬头看着李清,他大笑了几声。
“我们居住的只是马帮的驿站,没有办法度过西域的冬天,这时我们遇到了姑州的客商,他们收留了我们,我们一起来到了姑州。”
“后来?”
“我以为这里可有逃避一切,可我错了,总是有许多奇怪的人来找我。”
“后来?”
“我只有去逃,我逃到了很远的大杨山,是鬼门的人收留了我,他们不怕追杀的人。”
“后来?”
“大杨山中有个秘密,守护的人正是鬼门,有一天有人来破解了这个秘密,带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李清这次改了口,他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个箱子,”张帆的口气开始变得神秘。
李清想起了自己的箱子,这个箱子原来来自大杨山中,这个箱子他很少带着,它放在血衣门的密室,这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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