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怨不得他,使剑的人看到剑,尤其是一把好剑,谁都会暴露自己的贪欲,这是他的弱点,他太贪了!”高迁又叹了一口气。
“听说你也很贪,是吗?”李清在问。
一切都在贪欲中发生,高迁的思绪开始回忆。年少时自己是何等的有名,可惜一只会飞的猫,打赌败在了夫人的手下,夫人的手法是那样的厉害,竟然从他的身上偷走了他辛苦偷来的剑谱。
他是江南的第一神盗,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夫人承诺,只要留在她的身边,永远不会告诉别人。他当了他的管家,当了十多年的管家。
可惜一切都在贪欲,当他无意中知道夫人手中剑的秘密的时候,他找到了冯山,一起去偷剑,可惜失败了,被夫人追杀,逃到了西域的古城,做了赌坊的管家,一切就是这样的蹊跷,有的时候,他相信自己就是一个当管家的命,而不是江南的第一盗。
高迁看着李清背上的箱子开口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它?”
“这一切本来就属于我们。”
“对,应该属于你们,我跟你去见夫人。”
“对,你该回去了,娘也很想你,说高伯伯其实心眼不坏,小时候,还帮我扎过风筝。”李清的眼中放出光芒,谁都有一个怀念的童年。尤其一个刚刚成年的人,心里还装满昔日的童真。
“这位叔叔,给我银子,娘还要给我和仙仙姐姐买衣服。”李清转头对袁二说到。
“给他,你不是他的对手,”高迁冷冷的对袁二说到,他看到袁二的手在动。
其实袁二的脑海在飞快的转着一个思绪,李清若是血衣门的人,他为什么要杀快刀尚远?他们有什么仇恨?若不是血衣门的人,为什么要杀软剑冯山?他们又有什么仇恨?高迁是昔日血衣门的管家,他一定是血衣门的少主人。
“你怕我吗?”此时的李清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怕与不怕只是一念之间。袁二想说不怕,但说出的字让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说的是“怕!”
“害怕就好,今天你怕了,就算了,就让我带高伯伯先回去,给我银子,”李清话显得莫名其妙。
等他们离开,袁二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退回椅子上坐下,他需要静静的思索。一个突然的想法让自己开始真正的害怕,十五年前的今天,大师兄的孩子,正是今天的生日,难道是他们?不可能,这一切没有这样的巧遇,他在安慰自己。
这一刻袁二感到特别的心累,一切是这样的可怕,难道是师妹带着孩子回来报仇?李清为什么不杀自己?如果老高不死,也许能解释一切,只有等老高回来。
古城的黄昏来的很快,可老高没有回来,袁二第一次感到等人也是这样的焦虑和可怕,他想知道这个秘密。可派出的人回来禀报,没有找到老高,这老高带着秘密瞬间消失。
袁二的心开始压抑,他突然感觉自己老了,只有老了才开始害怕。
古城的夜色之中,只有那醉吟楼的歌声是一道风景,这是他最喜欢的歌声,可今天袁二感觉是那么的沧桑无助。
一曲筝声久久回荡在古城的夜色之中:到来难遣去难留,著骨黏心万事休。潘岳愁丝生鬓里,婕妤悲色上眉头。长途诗尽空骑马,远雁声初独倚楼。更有相思不相见,酒醒灯背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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