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两个丫头捧着诗看了又看,嘴里念念有词,眼里都是小星星,月儿念了又念,此时初时伤感已去,蹦蹦跳跳的道:“世子世子,我把这诗送去咏月楼好不好,让那些从才子见识见识世子的才学。”
秋儿则连说这是传世之作。
直到李业笑着拿过原稿在落款处写上五个字。
陆游。
陆放翁。
月儿奇怪的看着这两行小字:“世子,陆游是谁?”
李业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招手让秋儿也过来,一脸认真的道:“你们两记住了,陆游,字放翁,是潇王........也就是我父亲军中一员偏将。年事已高,自知时日无多,几日前来祭拜潇王时在听雨楼写下这诗,名为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啊?可这明明是世子写的诗,哪是什么陆游。”月儿撅着嘴道。
李业哈哈大笑,这还真是陆游写的,陆游大师要是听到这话,估计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李业摇摇头,好笑的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不不不,这就是陆游写的,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而且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以后对外人就按我说的说,记住了吗。”
“可明明就是世子写的.......”月儿还是不甘的小声说,秋儿没说话,轻轻走过来:“世子,这就是噱头么。”
李业点点头:“这是其中一步,酒楼本身该有的基本都有了,剩下就是如何让人过来,也是最难的一步了,要慢慢来,一点一点来。”
秋儿默不作声,月儿闷闷不乐,还在小声念叨“这明明就是世子写的。”
秋儿却想得更多,她明白世子这是为了整个王府的人,为了她们,就连自己的名声和才学也毫不在意。就如擎天巨柱,支撑着整个王府,可外人却不知道,还在那般污蔑世子,她觉得不公平,每每想到这些又是气愤,又觉得世子虽然不说,但却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只是他之前一直没做,也一直没说。
世子不像那些到处炫耀自己才学的人,他明明有那么高的诗才却却不会去咏月楼那些地方卖弄。只是喜欢.......喜欢青楼。秋儿脸色一红,世子以前虽然不带她和月儿,但也经常听严申,季春生他们说起。后来世子不去青楼了,便天天带着她和月儿,难道,难道........
月儿越想越脸红,再看世子眼里多了不一样的东西。
.......
第二日,李业照常早起然后跑了一圈,然后照例锻炼,量已经加了很多,李星洲世子资质确实好又年轻,锻炼这么多天后,他已经能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逐渐拔高,速度惊人,快到能够开始下一步的时候。
当然也会遇到一些青春期的烦恼,比如大早上小弟弟不安等等,不过以他的定力自然完全不是问题,只是让给他搓澡的秋儿和月儿每次都羞得不行。
李业不是毛头小子,也不是小孩子,他明白有些事不可阻挡,有缓冲的过程是好的。
早上跑步的时候还遇到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隔壁的陈钰大人,翰林大学士又被他撞上了,天还没亮,老头再次慌慌张张上车,吓得鞋都掉了。
催促着让车夫快点开车。雪已经下了两天,积雪差不多半尺深了,这种天气光着脚去上朝,还要从午门走到朝堂,不冻出毛病才怪。
“等一下。”李业连忙对着车夫叫道,车夫没理会,作势要赶车快点离开。
“我叫你停车!”
他只好一声厉呵,李星洲的嗓子没有发育完全,还带一些少年的稚嫩口音,但多年积攒下来的气势和经验,还是一下子把赶车的小哥吓住。
李业捡起鞋子走过去,自顾自掀起车帘,赶车小哥想要阻止,被他看了一眼,犹豫再三终是装作没看见。
车内一声朝服的白发老者更是瑟瑟发抖,盯着他慌张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乃当朝翰林大学士,你......你不可胡来.......”
这种时候任何解释都是无用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李业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脚,然后把大了一号的厚棉鞋给他套上:“天这么黑,以后慢点,不要麻烦我再给你捡鞋子,再说要是撞到人就更不好了。”
老人全程一句话不敢说,满脸惊愕全身都在发抖,车里有火红的炭火,这肯定不是冷的。
“走吧,以后小心点,车别赶这么快,一点素质都没有。”做完这些后李业拍手道,一脸懵逼的小哥这才赶集赶车离开,如同出了虎口的羊羔,不一会火光就消失在远处拐角。
李业在上次秋儿跟他说了之后仔细回想过关于这位翰林大学士陈大人的事,果然记忆力李星洲曾在东京国子监学习过,而陈钰这个人治学非常严谨,不出矛盾都不可能。最后冲突还是发生了,他把人家翰林大学士打了一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陈钰已经六十多岁的人,摔一跤都可能送命的年纪,何况是一顿打,几乎要了他的老命,差点当场去世。而恰巧那时北方辽人南下,皇帝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只是草草斥责李星洲就结了此事。
从此之后李星洲不去国子监了,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陈钰也见他如见虎。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是差点丢了命的教训,李业自己也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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