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王将心腹族人都招入帐内。
一个慌乱不定的心腹问道:“大王,现在该怎么办?”
于越王沉吟一番说道:“你们不是投靠了商人吗?举目皆敌,为今之计,我只有随着你们一同投靠商人了!”
那几个被诬陷的于越族人顿时一脸懵逼之色,我们真没当内应啊!根本没投靠大商!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乱扣屎盆子?
其实于越王也知道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为他们争辩,但局势瞬息万变,现在已经由不得人了。
他这个于越王当了几年,但对整个于越部族的掌控力度并不大,如果所有族人都支持他,面对南越、扬越自然不怕,但实际上,信得过的心腹也就那么几个。
他必须离开,不然多半要沦为阶下囚,即使最后通过蛊虫得到洗白,手中的权力也将大减,指不定部族都要被吞并。
与其说是他堂堂于越王主动投靠大商,倒不如以族人率先投靠大商为借口,他被胁迫不得不从,多少保留一些颜面。
左右都是失去权力,还不如投了大商,至少当个于越侯,能保证一辈子荣华富贵,还能喝上朝歌美酒,想到昨日喝的酒,于越王不禁唾了一口。
“这都啥玩意啊!”
..............
数日后,三山关。
关里正在有条不紊地调集冬衣与出兵物资,虽说确定了秋冬出兵的大方向,但具体出兵还需要许多准备。
子受正在府中休息,杨妃在一边亲手为他剥荔枝。
不得不说,南方水果多种多样,还新鲜。
这时,一个传令兵匆匆走入府中,禀报道:“启禀陛下,关外数十里外来了一支兵马,自称是于越王,麾下有三百人,特来投靠!”
子受:???
我这儿什么事都没干呢,就有带投大哥了?
已经几次了?人人都爱当带路党?
子受立即召集众将,难不成是诈降?
一干人等入了府,邓九公面带喜色,道:“陛下计策成功了!臣遣人打探消息,南越、扬越、甌越等各部首领都聚集在于越族地中,一同称王,于越王必定是被其他部族首领怀疑,方才狼狈逃窜投奔!”
子受:???
我怎么不知道于越里头聚集了这么多人?
方相一头雾水:“他们为何要怀疑自己人?”
这也是子受不解的地方,还没开始,就自己乱起来了?
邓九公笑道:“正是那些被俘又放归的越人,他们都是于越族人,被俘虏后轻易回归,怎能不引人怀疑?若是只有于越王一人还好,将事情讲明,便没事了,但还有其他部族首领在此,便是真的清清白白,他们也必须怀疑!”
张友仁也惊叹道:“这就是人心啊....百越各部首领愿意背上攻我大商,就是因为他们有着野心,一个名正言顺侵吞于越的理由,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
子受:......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窝里斗?这么点远见都没有吗?就算是我,也知道这种会盟的关键时刻不能搞小动作吧?
闻仲扶须吟道:“百越之人不似中原诸侯,没什么远见,即使有目光长远之人劝谏,也难敌野心。”
子受:......
缓了好久,子受才道:“张友仁。”
“臣在。”
“朕遣你为使,替朕接受于越王臣服,记住,是臣服,不是投靠,若只是投靠,尽管送上箭雨,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如果是臣服,便让于越王独自入关,递上降书,朕说过,凡是异族,若非臣服,绝不可入我大商!”
张友仁没急着接旨,反而担忧问道:“陛下,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让于越王独自入关,他只怕是不敢吧?”
毕竟纣王有砍杀异族首领的黑历史。
子受冷声道:“百越本就欲反,只怕过几日他们就要北上,还想要我以礼相待?难道于越王没有参与其中?”
“现在于越王虽然来投,但他以前干过什么?先臣服,再反复,更是设伏,逼得太鸾突围求援,逼得邓秀九死一生,朕可以再次接受他的归顺,可他们呢?”
张友仁一时语塞,没想到纣王态度竟如此坚决。
太鸾与邓秀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没想到纣王竟为了他们,而不愿纳降,立即道:“臣知晓陛下心意,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那于越王如今肯定知道了是陛下用计,才让他们被诸部怀疑,不得不狼狈逃窜,如今他既然来了,还请陛下亲自出迎,方才能消除芥蒂,若是让他独自入关,只怕不肯,亦不能让其心服,说不准还会再次反复。”
子受在心中暗恨,我用计?我用了个锤子的计啊!
你污蔑我用计就算了,我现在想方设法想把带路党赶走,你们还来添堵?
“再次反复?他敢?!”子受再次对桌案痛下毒手:“区区蛮夷,带着三百人来投,还不如山匪贼寇,朕让他献降已是恩德,还敢心有不服?太鸾,邓秀,你二人能代表自己,又代表得了中伏身死的三山关将士吗?”
子受想到一处,顿时笑了起来:“于越王若是要独子入关献降,还请邓总兵做足阵仗,在关外设下身死将士的衣冠冢,非三跪九叩不得入城,再令百姓前来观礼!”
邓九公甚感欣慰,有此君王,那些战死的将士九幽之下只怕也能瞑目,只是他有些为难道:“于越王必然不同意,只怕同意,也定然会心存芥蒂!”
子受道:“那就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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