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在门框里站了一会儿,微微扬眉道:“我要沐浴了,要不,你进来?”
沈娴面瘫地拒绝道:“不用了,你把你身上的脱下来给我,我拿去处理掉就行了。”
“现在脱?”
沈娴一脸木然。
下一刻苏折便笑了,用一种暧昧不明的轻声细语道:“那你进来,我一件件脱给你。”
沈娴郑重道:“苏折,你不要勾引我。”
苏折清了清嗓,按捺着声音里的戏谑笑意,低声道:“我真若勾引你,你还吃了我不成?我知道你近来胆子渐长。”
沈娴抿了抿唇,转头就走,笃定道:“苏折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睡了你。”
苏折倚在门边,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悠悠道:“那我还得随时准备着。只不过眼下这么早就这般贤惠,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这脏衣我稍后自行处理了便是。”
沈娴背影转过回廊,转眼就不见了。
苏折脸上的笑意便也淡了淡,风一吹就散。
秦如凉出门来,看了一眼门边的苏折,冷冷道:“你不让她回京,小腿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再怎么她也无法原谅你了。”
苏折拂了拂衣角,转身进屋,淡淡道:“那不是正合你意么。”
后来沈娴没再管苏折的旧衣服,既然苏折说他会处理,她再去帮他做这些事,是不是显得太殷勤了?
这要是叫贺悠瞧去了,一定会嘲笑她的。
她连去街上买衣服都是偷偷摸摸买的。
后来贺悠回来了,沈娴就没再主动去敲苏折的房门。
毕竟沈娴对苏折前后的态度太不一样的话,会引起贺悠和秦如凉怀疑的,认为他俩一定在山洞里发生过什么。
好吧,是发生了点什么,但是也不全面。
沈娴摇摇头,懊恼地敲了敲自己脑门,自言自语道:“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只没想到,夜里沈娴却恰巧遇到贺悠捧着苏折的脏衣出来。
沈娴愣了愣,贺悠抬头看见她,同样也愣了愣。
贺悠道:“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你在干什么?”沈娴眯了眯眼,问。
贺悠随口道:“大学士让我把他这身脏衣服拿去烧了啊。”
苏折不愿意交给她去,却交给贺悠?
沈娴不是很相信:“是苏折给你的?”
贺悠道:“是我碰巧从他房门前经过,见他脸色不太好,他既然请求我我就顺手帮他一下。”
沈娴一脸的不可思议:“是苏折主动请求你,并且你还帮了?”
这些自身琐事苏折岂会请求贺悠来做,而且贺悠仅仅是从他房门前路过。
贺悠瞅了瞅她,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大学士的手臂沁血了,我去时见他手臂上鲜红一片,所以我帮他一下情有可原吧。你要不去看看?”
沈娴一听,自是担心苏折的伤势,便与贺悠错开,匆匆往苏折房间去。
贺悠便捧着苏折的衣,匆匆转过回廊。那边正有一个烹茶用的碳炉,只要他把这身衣服丢进碳炉里烧个干净,就算完成苏折交代的任务了。
沈娴走出一段距离后,想起贺悠的反应,总觉得他反应得太过淡定自然了,有哪里感觉不太对。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了贺悠一眼。
贺悠走得比谁都快,好似后面有人在追一样。
贺悠找到碳炉时,里面星星点点的火还没有熄,他赶紧往风口扇了两下,见火光旺了两分,当即不再耽搁,把苏折的衣利落地丢在了碳炉上面。
见火迟迟没烧起来,贺悠又卖力地往风口扇着。
沈娴来时,正好看见贺悠蹲在炉子前,卖力地弄着。
“贺悠,你在干什么?”沈娴冷不防出声问道。
贺悠闻声,回头就瞅见沈娴静静地站在光线黯淡处,顿时吓地跳起来,“卧槽沈娴你什么时候来的!咋不出声呢!”
沈娴不语,只是眯着眼定定地看着他。
光是这不喜不怒的眼神,就能渐渐把贺悠看得淡定全无,丝毫不如方才廊下那面不改色的模样。
贺悠惊魂未定道:“你,你这样看我作甚?看得我心里怪慌张的。”
沈娴道:“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慌甚?”
说着她便歪头看向贺悠身后的碳炉,又轻佻道:“烧苏折的衣呢,他交代你一定要烧掉的?”
贺悠结1;148471591054062结巴巴道:“那个……衣服上毕竟有血嘛,要是随便丢了吓到别人怎么办?沈娴你,你先回避,有血烧起来不好闻的……欸,那个大学士不是伤口流血了么,你怎么不去看看?”
正说话这空当,碳炉上开始燃气了小火苗,渐渐把那黑衣给舔舐。
贺悠看见沈娴眼底里的火光跳跃,便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心道,哎妈呀,费老大劲了,总算是烧起来了。
于是贺悠放下心对沈娴道:“燃起来了,你还是去看看大学士的伤吧。”
约莫是贺悠那脸上大松一口气的表情太明显,有点刺到沈娴的眼睛。
眼看着火苗越烧越大,原本站着没动的沈娴突然趁贺悠不备,就飞快地移了过去,伸手就想把苏折的衣从火苗里捞出来。
贺悠见状大惊,连忙去阻拦,道:“沈娴你干什么!燃着火呢,你干嘛!”
沈娴一把撇开贺悠,淡凉道:“躲开!你演技太烂了!”
她基本笃定,这衣服一定有古怪。
是以沈娴挨到炉子边,不再客气,伸手就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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