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
寓意来到手术室就觉得寒冷,出来了就往中暑去了。
在这个天气热的,香满园都要出味道的时间里,凌治疗组的医生们,基本都是处于寒冷的。
因为有了张安民的门诊,凌然的手术量就大大提高了。
凌然以往的病人,主要是来源于部分,急诊的导流,霍主任的导流,门诊的导流,以及最主要的部分,其他医生的介绍。
这其中,霍主任的导流是根据需要来的,需要的时候可以多找一些,平时就没有了。其他三部分则相对稳定,在一个较长时间里,这些渠道来的病人的数量基本恒定,并不会有太大起伏。
张安民的门诊就是纯粹的增量了。他每周出两个半天的专家门诊,就能收下三四十个病人——肝胆是比较特殊的外科,当人感觉自己的肝或者胆出问题,而且有明显的症状的时候,通常就是有病了。
所以,挂肝胆外科的门诊号的病人,经常是问一些问题,就转诊或住院了。能顺顺利利的带着一个肝一个胆囊离开诊室的,都是少数派。
最近新增的网络问诊,同样带来了不少的病人,虽然是以轻症病人居多,但也是让凌治疗组忙碌了起来。
如余媛这样的住院总,基本都没有出门中暑的机会。
小医生们根本舍不得这样的机会。
医院是一个论资排辈到了变态程度的地方,一步领先而步步领先不是一种说法,而是一种现实。像是贺远征所在的肝胆外科,就是为了争头马的位置,最终闹的分崩离析,被外来的贺远征将二十年培养的副高们全给清洗了。
而他清洗的原因,也是因为论资排辈。不如此,贺远征根本守不住肝胆外科主任的位置。
医院内部也知道科室的生存法则,所以用默认的形式,看着贺远征就职,看着贺远征排挤其他的副主任医师。
也是因为相同的缘由,医院上下,现在就看着凌然欺负贺远征,看着张安民做二五仔,毕竟,凌然的资历已经起来了,辈分隐然间要比贺远征高了。
不过,世界上原本也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事。张安民为了保住职位,也是做了无数的努力的:为了避免被人说闲话,他最近都没有拿急诊中心的奖金,只是一门心思的干活。为了能多做事,他还暂停了去八寨乡的飞刀。就连肝胆外科的奖金被断,张安民也默默承受了,以尽量减少非议。
如此坚持了一个多月以后,张安民浑身都飘逸出了本味。
吃饭,就在医院里吃饭;穿衣,就穿洗手服和白大褂;交通,就……就不需要了,睡在医院里温度合适,还能收获值夜医生的好感,省下的钱……给老婆,就能少挨点骂。
张安民用自己的方式生存着,生存着,终于等到了医院正式聘用的日子。
是日,锣鼓喧天……没有,旌旗招展……不存在!
张安民从院长室里领到了一个红本子,默默的回到了急诊中心凌治疗组的办公室,发现没人,只好将红本子锁在办公桌里,再前往手术区。
急诊中心的手术区,从来都是人来人往的热闹样子。
自从参观室建成以后,甚至有点人声鼎沸的程度了。
张安民却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孤独。本质上,他依旧是肝胆外科的副主任医师,虽然肝胆外科早都断了他的奖金,去了他的抽成,但是,张安民依旧不是急诊中心的人。
不是急诊中心的人,不好意思拿急诊中心的奖金还是其次,副主任医师的聘书到手,都没有一个庆祝的人,更让张安民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张医生来了。”马砚麟看到张安民,问候了一声。
“马医生。”张安民轻轻的“恩”了一声,与马砚麟错身而过,问候的还算礼貌。
马砚麟奇怪的看了张安民一眼,然后耸耸鼻子,对旁边的余媛道:“老张又没回家,医院味太重了。”
“你不是也没回去吗?”余媛的态度平和。
马砚麟撇撇嘴:“我和他的理由能一样吗?”
“区别是什么?”
“他是怕老婆,所以不敢回家。”
“你呢。”
“我是……”马砚麟迟疑了几秒钟,使劲摇摇头,道:“我们俩不一样,他老婆对他就一个要求,拿钱回家,那不是一回事。”
余媛奇怪的看看马砚麟:“你老婆对你有很多要求吗?”
马砚麟再次愣住。
嗤。
张安民踩开了3号手术室的门,就见吕文斌正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缝合着肌腱。
“t法缝合?”张安民问。
“哦,张副主任来了。”吕文斌抬头半调侃了一句,笑笑:“是t法,做的慢的让人着急。”
说归说,吕文斌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的。
他现在已经能主刀进行t法缝合了,虽然技术水平一般,但这毕竟是一门独门绝技——没那么独,也不是那么绝,但是,也是比较独,比较绝的了,起码五虎断门刀的心法水平吧。
吕文斌对此还是很有得意的地方的,就凭这份技术,哪怕今天被开除出去了,明天就能在云华市的其他?医院里找到工作,到时候,歌照唱,猪蹄照卖,舞照跳,依旧是一年两套房的节奏,人生赢家还怕什么呀。
张安民被副主任一词给爽了一口,开口想炫耀,又生生给忍住了。
吕文斌可是凌然的大徒弟,张安民不由自主的心虚了一把,习惯性的恭维了出来:“能做t法就很厉害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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