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虽恨,但莫盛窈的心思他也一清二楚,只要有共同敌人,便不怕她那么轻易的摊出底牌,说到底还是比较好控制的。
莫初最终睡去,梦中他想了很多初辰对她的好,亏她之前还不懂初辰为何对他总有偏爱,现在才知道这只是在弥补,可她为什么不叫自己去死?
梦中多有零散记忆,小时候靠在秋千上,小宫女们常常推着他,那秋千的载着自己心中的快乐,虽风而去,阵阵清凉袭来,让莫初猛地惊醒。
已经是清晨了,莫初能够闻到阵阵雨露弥散在空气之中的潮湿感,他垂着眼皮,看着这终日被囚的屋中,最终拿起笔涂涂画画起来。
每到这种时候玄衣男子都会叹息一般,这才出去准备饭食。
莫初这才拿出楼主钥匙放在手心看着,成败在此一举,他莫名的担心起,甄善美在那边的境遇了。
甄善美终究是将人马偷龙转凤,但军队总数却不能变,所以便挑选到一些依旧被蒙在鼓中的带着战伤的士兵,让其顺理成章的见到亲眷家属。
然后如实将那些隶属与臧横的军队在北朝与忻州交战界限安顿,到时候甄善美只需要带领北朝军队一起赶到汇合点,两个队伍相互融合在一起,作为交战点,彻底把北朝军队给击败,然后带着缴械投降的军队一起回到北朝,取下北帝的头颅,最终替莫初夺取最高统治者的地位。
北帝对如今的战局显然十分不满意,甚至谴责了很多当朝人臣,受骂的众人似乎也有意提及关于莫初是前朝遗孤之事,有人也秘密的向北帝建议暗中派死士刺杀莫初。
北帝也曾应允,但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心机,并未真心实意的相信甄家,最终派有经验的金仪年。
甄善美知晓后只觉得无比的好笑,且不说金仪年的统筹能力,他已经衣锦还乡好些年,早就已经人老不中用了,况且北帝之所以选他,只是觉得比较好控制,这一点,估计金仪年自己也曾知晓。
启程出发之前,甄善美带着长姐的骨灰会了趟甄家,却依旧没能开口说出长姐死去的真实情况。
家中之人为长姐办了丧事,几月不见的父亲也愈见苍老,甚至终日里在姨娘的墓前愣神。
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甄清风,形单影只,加上有甄禅杰这样的儿子,终日里在秦楼楚馆之中沉溺于自己,因为接受不了莫盛窈已经离去的真相,脾气便日益暴躁,甚至动辄就是夺人钱财。
甄善美痛苦的跪在甄家灵堂之中,由她将长姐的亡魂归入甄家的灵棺之中,哭泣之声随即出来。
甄清风只是高喊:“夕阳,我愧对与你啊,这一切不过是上天注定,自作孽不可活啊。”
甄善美只是诺诺的低下头,她虽受父亲宠爱,但却不是唯一,花璃想要母凭子贵,但甄善美和甄禅杰却并非能够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反观,甄善美能有今天的荣耀,不过是因为有一点上进心,她虽看来大度,但心中压抑着的不过是难过与悲伤。
甄禅杰在这种重要时候,依旧没能回来,差人去请,却还是了无音讯,为此,甄清风当场怒骂起来:“这个混账东西,平时欺负你长姐就算了,现在这种时候,他还要如此任性。”
“父亲你莫要生气,杰弟不争气,不也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吗?你若是不想看到他,这次我直接带他走就是了,你眼不见心不烦,这样不就好了?”甄善美对于家中的这些琐事也是极其厌倦,甚至她已经相互劝慰已经麻木了。
甄清风也不挽留,只是挥挥衣袖这才恨声道:“你若如此,我心中更加舒坦,你们都走,别在我面前晃悠。”
甄善美心头好像压迫着一股气息,让她不自觉的呕吐起来,她只认为那是精神紧张过度所致,最终她甩袖离开。
去秦楼楚馆逮甄禅杰,却遇见萧还,他似乎还和甄禅杰成为了兄弟,两人沆瀣一气,吃喝玩乐没有一个落下。
“为什么带着我弟弟吃喝嫖赌?”甄善美不会说什么好话,直接开口却已经怼的萧还口中酒水猛地喷溅而出。
“早就听说你回来了,我同自己未来的弟弟喝酒又如何?你虽不喜欢我,但也不能干涉我和杰弟一起消遣吧?”萧还一脸无辜,这才低头喝了一口酒水。
甄禅杰更是大笑着:“若是要我回去给她哭丧,甄善美你为何不让我喝酒庆祝呢?是父亲让你来找我的吧?”
“父亲未曾把你当回事,是我自己要找你的。”甄善美真不管会不会伤及甄禅杰的心,只是平淡无奇的说着。
甄禅杰冷笑一声,他脸上通红,心中划过一丝苦涩,这才摔下酒瓶,这才推搡甄善美:“你给我滚,我过得很好,何必让你们这些人扰了兴致?除了莫二姐,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我,你们只会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却没有一个人问我为何喝酒,你们只会叫我好好学习,可是却不问我为何不学,还不是因为不管我怎么学,你们都不会注意到我?”
“算了,我只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莫二姐已经去了,我又何必走正道?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幻想而已。”
“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让父亲出头,所以我还不如败败家好了。”
甄善美猛地怒扇甄禅杰,这才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管你如何任性这次你必须和我走。哪怕是绑着。”
甄禅杰求救与萧还,后者点了点头,似乎很赞成甄善美所说,最终帮助甄善美,带着甄禅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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