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犹怜的声音是在顾十抱着小家伙跪在地上的时候传过来的,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顾十可以倔强到这个这个程度。
而那边的父亲似乎只是淡淡起身往屋里走着,大概是顾十的举动已经让他没了脸面,所以他走后,那群侍卫不起来,他也一点都不喜欢孟犹怜说话的那种气质,可是现在伤痕累累的顾十却哑然一笑,落在脸上的血就想是水染朱砂似的。
“别叫他逃了,还有那个小书童杀无赦。”从他们这些语气,陷入困境中的顾十忽然之间看到了他母亲被逼死的样子。
已经不奢望自己能活下去的他决定自己就算是穿过那些剑也要自由。
顾十的身体千疮百孔,却苍白的笑了笑,他连不屑的表情都没放在眼里,这才高高的抬起头,一席青丝淡淡的落在身后,这才一步一艰难的往那边走。
孟犹怜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寡淡了,她一席鲜艳的红衣被风吹的有些贴在身上,她已经把自己放的很低了,可是还是没能让顾十对她有什么改变。
几对人往顾十那边窜行,孟犹怜只是一个女人所以顾不了那么多,那些剑齐刷刷的往他那边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人的身形忽然出现。
他一席白衣胜雪带着点尊贵的容貌,让人看去泛着股冷意,以至于他的出现打断了所有的要刺向顾十的剑。
那一刻弹飞的剑只是往四处呈莲花状散去,然后蓦的之间白衣少年站在了有些缓慢爬起来的顾十身前,他把手放在背后根根收紧,眼神中的淡漠疏离丝毫不差,一句话都没说的他,侧着眼睛看着顾十和他即使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护在怀里的小家伙。
“你还能动吗?”白衣少年说话的时候顺势白衣往后猎猎飞扬,他穿着那锦文的古靴只是淡淡的立在那儿,手边上是他随便拿的刚刚侍卫堆里的剑,剑很杂乱,在他手上却是风景,也是利刃。
“这…这…难道就是兰妃娘娘的姊妹之子顾叙?”众人像是遇见什么**烦似的,各自乱了阵脚,这才拿起手上的剑,这才道:“连他一起杀。”
白衣少年顾叙只是低头笑了一声,这才伶牙俐齿道:“有一点你们说的没错,的确要杀人,但是我杀你们。”
众人的脸色忽然铁青,只有极少数的把剑放下,这才道:“果然是汴州的家教不怎么样,妖妃的姊妹也是一样的货色,生出的孩子也是。”
白衣少年顾叙只是另一只有力的手臂淡淡的卷着一壶桃花酿,宽大的衣袂包裹着桃花酿的边缘,只是微微的看到那瓷色的花纹,他指尖盘旋在上面,很是肆意潇洒的喝了一口,这才道:“错,姨母是一个很美丽的任务,从小母亲就告诉我,倘若外人要是说姨母的坏话,我顶多就是警告警告他,可是有些挖坟的,对死人不敬的,那我教懂你们什么是敬畏之心。”
白衣少年只是把手上的桃花酿放在一边,这才淡淡的站在那儿,就像是佛像似的,充满了威严,而那时的调侃不过只是个热身,他眉宇间似乎是从额心都散发出一股极致阴寒的力量。
如果把那群侍卫比做脱缰的野马,那白衣少年顾叙就是飞奔越马的人,他的这一身功夫不知是从哪里来,速度快的惊人,甚至已经超乎现象。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半空中化成零碎的骨头,比那些带火的弓箭还厉害,众人之中也被白衣少年顾叙杀出了一条血路,衣裳上的白色就像是映衬出的红梅,比这周围的围着的宫殿墙瓦还厉害,只是带着让人寒战的惊心动魄的画面。
一时之间那些嚣张的,叫嚣的侍卫都纷纷的往退去,在他们的心里这已经不是能打不打的过的问题了,是能活命的问题。
顾叙没恋战,其实他也消耗了不少体力,把手上的剑一扔,这才一只手揽住那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顾十,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时候,顾叙回头看了一眼。
顾十的脸上已经有一片血迹了,其实带着两个人对他来说不是很难,但关键是他还自己干掉了一些拦路虎,忽然之间有点体力不支的他。
低头又喝了一口桃花酿,这才深远的往里面幽深的庭院里望去,他知道臧陵就在里面,所以也不废话:“当年忻州的一些事情从母亲嘴里也知道了不少,母亲作为你要杀臧枳的的后援军,却从臧枳嘴里得知你的煞费苦心,只恨顾叙生的晚,没能看到那副画面也就无暇也没能力去管,而今为了母亲所托,也为了姨母在天之灵,我就把表弟顾十带走了。”
其实都是强弩之末,顾叙虽然身体负荷过重,但过于会演,清冷眼神一点都不想是装的,他白衣翻飞的样子竟然有点威严感,这才往一边的房梁之上飞过去。
其下的人看到的全是忻州的无能,竟然被这样一个人就生生的闯了进来,一直没说话的老忻王只是叹了口气,这才道:“不必在追了。”
想到故十对他说的那些话,臧陵的心里万分苦涩,这才有些艰难的往一边走去。
他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孟犹怜,她像是没缓过神的孩子一样,最后才扶着青石板坐在地上。
臧陵只是无奈的往一边走了。
孟犹怜虽然在也见不到顾十,但是想到他还活着,心里就已经开始觉得很开心了,她站起来的时候,这才对那边已经走远的臧陵道:“父亲,别追他们了,也别找了。”
“汴州的人什么时候混到我忻州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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