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禁军却敢当众挑战童贯权威,依仗的自然是有八万之众的老禁军同志。
冠军大将军忌惮这个,不敢收拾他们。换了童贯领军也照样不敢真得罪老禁军一伙。
不料,童贯冷笑一声怒喝:“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抗拒本兵的命令当众藐视军法。”
在胜捷军骑兵的簇拥护卫下,童贯对这些换下的禁军怒喝:“要你们去西北打仗,你们不愿意。本兵体谅你们护卫京畿多年有苦劳,照顾把你们换下来驻守地方,怎吗,这也不行?”
“这也不想干,那也不肯干,你当自己是什么?国家得敬着的神么?老夫贵为武相,又这么大年纪了,为国也得不辞辛苦凶险。你们?竟然也敢想什么也不用干,国家却就得养着惯着你?”
当然了,这话对老禁军没什么大触动,起来和童贯说理。不料,童贯根本不容他们演戏多哭嚎什么,当即暴喝一声:“把这些无君无父的狗东西砍啦。”
头铁还敢和童贯当众正面刚硬的这几个家伙一愣间,胜捷军骑兵的刀已经凶残劈下.....鲜血喷溅,数颗人头落地.....刚才还嗓门洪亮活力十足的几个老禁军“好汉”转眼成了无头尸体,滚在血淋淋烂泥地中的脑袋,一张张脸上还残留着死前那股对武相叫嚣劲下的嚣张自信扭曲狰狞相.....
自围剿京畿黑帮后就再未经历过如此血腥可怕的老禁军们不禁骇然。离得近的,吓得不禁连连后退。同志老禁军一阵骚动,再看童贯,一个个的目光不禁露出畏惧.....
跪在那的三百禁军剩下的人自然在童贯一边。
尽管老禁军有八万之众,对手却加上本地驻军在内也只两万多点,但,那可是两万多盔甲保护得更好的骑兵。步兵哪干得过骑兵。何况是他们这种怕死的老京油子兵混子.....
真闹到收不了场了,不得不造反开战了,就老禁军这样的表面人多势众同声一气,实际是众多个顾个的团体,本就隶属的部队和主家不同,往日相互间已矛盾重重,如今一起出征仍然是一盘散沙,一打,还不得被愤恨他们已久却没机会出气的新军骑兵轻松击溃追杀屠杀个干净.....
而童贯的态度却是:你们既然抗辽没用,那不如没有,敢对抗本帅,就杀掉,不惜老禁军全死光,死干净了才好,正好就此解决全是白吃废物却是国朝的大隐患问题,不怕他们真敢造反.....
如此,这些烂军痞就软了。
他们拖着进军速度和闹事,本意只是拒绝打仗或尽可能向朝廷多敲诈好处而已,可不是自断禁军美日子路。只优厚而最体面舒适的京军待遇,他们就万万舍不得放弃。早吃惯享受惯了....
童贯到底是西北带兵十几年磨练出来的,看透了老禁军本质,也有足够的胆量,此刻也震住了老禁军不敢真闹大。
他知道这远远不够。
威,还差得远。
这些混得太刁了的狗东西仍然不是真怕他,仍然不会真听他的,仍然无法按时进军到山西。
暗示四壁骑兵虎视眈眈进一步威慑老禁军,他果断一挥手。
再杀。
这回不止那几个头铁敢抗声的得死了。挑出来的这三百王八蛋被胜捷军一齐挥刀全砍了。
“尔等想杀官造反就立即造。不想?不敢?那就老实点听话。再敢挑战上官权威,皆斩。”
老禁军看着一地滚动的同志人头,再看看在马上准备随时进攻他们的骑兵,轰一下子更害怕了,有人带头,这些烂军终于集体向童贯跪下了,表示不敢了,却仅仅是屈服,暂时的。
童贯也知道不可过分逼迫真逼得这些王八蛋冲动横心反了。
他有分寸,又按名单上人选安排了三百老禁军留在当地为兵。
这回,老禁军一看童贯实际是仍肯照顾他们,就没人反对自己极可能就此失掉京军身份了。
反过头来想,留在后方当低贱的厢军,不用上前线打仗死掉也算好事啊,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说了,老禁军可是高俅啊勋贵将门啊京城那些军权贵人家用久了用惯了的“家奴”。新人哪如老人手用着顺手.....也不熟悉,不敢信任,自然还是他们这些老人可靠,事后还不得再招回.....
如此,童贯总算开好了换兵这个头。
随后,老禁军也不敢往常那样午饭后必须得休息几个小时了,老实得立即开拔。
童贯说了,前方四十里外的县城是今晚的食宿地,只有那准备好了食宿,若是大军故意磨蹭赶不到,那就饿着露宿荒野吧。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初春还大冷的天,露宿,还不得冻个半死?
大军没带几座帐篷。必须借住沿途的县城什么的。也没人怀疑童贯说得到就做得到。若是真赶不到地点,童贯有房子住。大军,尤其老禁军却不得再强占当地人的房舍,肯定只能露宿。
老禁军们可不想没吃没住的在荒野挨饿过夜,不得不卖卖力气,结果不到傍晚就走完了四十里.....
第二天,童贯仍然是如此安排。
赶到了预定的地点就有官方准备好的饭吃或有房子过夜。
赶不到,官方没准备,就只能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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