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开始显出白光时,司空圣杰终于处理完案上的所有奏折,他吩咐下面的人将这些附了朱批的奏本交付快马,送回南燕,这才稍微伸展了一下懒腰,察觉到外面隐约露下来的光线,问道:“是天亮了吗?”
仆从朝外面看了看,道:“回王上,天还没有完全亮,因着昨夜的雪,所以瞧着亮堂了些。”
“推开窗户,让孤看看。”
“是。”
老仆从才将窗户稍微掀开些缝隙,冷风便灌了进来,引得司空圣杰顿时咳嗽不止,那老仆从吓得赶忙将窗户合上,又呈来热乎乎的暖茶,道:“王上且先喝盏热茶吧!昨夜冒雪回来,又劳心了一夜,今日瞧着是不会再下雪了,可这雪融时比下雪还冷,您就别出去了,好生在屋里歇息吧!”
这老仆人从前是跟在先王身边服侍的,当初送司空圣杰去学艺时,这老仆人还不舍了许久,司空圣杰待这老仆人也不比其他下人,言语间也会多几分尊敬。
“万金阁的人昨夜接到消息了吗?”
“回王上,书信早已送到。”
“眼下天还未亮,待到太阳完全升起时,又有的忙了。”
他说着,起身配合左右下人宽衣,叮嘱道:“孤先打个盹,若有何事,不管是帝皇宫还是万金阁,都立刻来报。”
“是。”
这边还没洗漱完,那边就已有人来报:万金阁来人求见!司空圣杰不免苦笑一回,道:“看来是不让孤休息了。”
说完,他抬手示意放人进来。
来人一身黝黛箭袖服,即便是在司空圣杰这寂静的内室中,也听不出其脚步落下的响动,就连呼吸间也难察觉出间隔。
内功和轻功都这般高深莫测,除了那日在庭兰殿见到的破海之外,想来也再无旁人了。
“见过南燕王。”
当日不过和这破海有过一面之缘,司空圣杰从其那日编排云爷的行径瞧来,此人定是个行事桀骜不羁者。
可今日见他在自己面前,礼数却这么到位,司空圣杰不免道:“万金阁少阁主身边的破海,当初在你家少阁主面前那般放肆,怎的如今在孤面前反而如此礼敬?”
“南燕王是一国领君,破海再不懂规矩,也当知不能放肆。”
倒是个懂规矩的家伙。
“有劳了,敢问少阁主遣你来此,所为何事?”
“轩辕公子的近身侍卫落影失踪了,与他一同的小太子轩辕夜,也寻不着踪迹了。”
“什么?
!”
司空圣杰不免失声喊道,“可派人去寻了?”
“南燕王莫要着急,万金阁和大燕陛下分别都派出人去寻了……”破海还没说完,司空圣杰已经急急地站起来,准备更衣出门了。
“南燕王这是要去何处?”
“自然是去万金阁,把情况问清楚!”
“南燕王切莫急躁,少阁主命我前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司空圣杰停住步子,让方才被诸事冲昏的头脑重新冷静下来后,他问:“昨夜马车被袭一事?”
破表的脸上似乎显现出一丝钦佩,他道:“正是。”
“你且说来。”
“大燕小太子和侍卫失踪一事,自有万金阁和大燕陛下处理,少阁主的意思是,希望南燕王查找出袭击马车的人,以及这人的幕后黑手。”
“公子襄他也认为,昨夜袭击马车的人,不止一个?”
“也?
看来南燕王和少阁主想到一起去了。”
说完,破海将公子襄一早写好的书信交给司空圣杰,又说:“少阁主还有一句话,猎物狡猾,还需猎人加紧努力。”
司空圣杰打开公子襄的书信,公子襄在心中提及,昨夜万金阁的车夫是被人从后面拧断脖子当场身亡,这种杀人手法虽然并不稀罕,却很少有这种完全将脖子拧断的手劲,加之其在逃跑过程中,连司空圣杰都追不上,说明此人不但轻功了得,并且不见体力不支到需要马匹代步的程度。
那他袭击马车,引司空圣杰离开,再以轻功折回,杀死车夫,劫到马匹,多半不是为了自己。
一个功夫高深的人,为了替自己的同伙寻得快马,不惜冒险袭击南燕王的座驾,司空圣杰还没完全看完信,就已经猜出袭击者是谁。
他看到破海还等在面前,问:“要回信吗?”
“如果南燕王有计划了,还请明白告知。”
司空圣杰猜测,引自己离开的人,多半就是那个从宫里逃出来的太监,他的主人,自然就是庭兰殿主子雪妃。
雪妃早已习惯深宫之中养尊处优的生活方式,如今乍离了帝皇宫,恐怕早就疲累得不知如何,手下的那个高手太监定然是见主子逃跑辛苦,不得不冒险替其寻匹马代替步行。
在外逃窜的哥哥目前暂时抓不到,可当日被破海断了经脉的弟弟,如今正在地牢中被关押着,想必监察司一定已经对其严加询问过,可一直没有听说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看来自己得亲自走一趟才是。
监察司独立于六部之外,只查星帝下令的案子,旁的一概不管。
如今两兄弟中受伤的那个正是由监察司收监,听说用尽酷刑,他却始终不开一口。
司空圣杰决定亲自去看看,可自己这南燕国国主的身份,似乎并不能让监察司主司放行,至少得需要领主国的国君加印的通关文书,才可入内。
眼下小凤儿正为夜儿失踪的事情奔波,自然不好再去打扰,所幸,这帝都还有另一个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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