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当地不少知名人士都站出来,为吴翔担保作证,说吴翔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不可能做出这种败坏自己名誉和有损吴家门威的事情。
这就是大势力的能量,一句话,就能颠倒是非,让凶手成为受害者,而真正的受害者,却要被冠上耻辱的罪名,被世人唾骂。
有媒体发声,还有不少知名人士站出来作证,此事只差一点就能盖棺定论,那就是白语秋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这种过分到令人发指的要求,白家自然不会答应。
吴家便让人以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侵占了他们唯一的住房,父亲白树荣到处为女儿伸冤,不但无果,反倒被吴家人给毒打一顿,险些丢掉性命。
最近,吴家得知他们一家搬到这里之后,依旧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便让人前来要求白语秋接受采访,亲口在镜头承认自己贪图钱财,诬陷吴翔的‘事实’。
这才有了白语秋的母亲刘氏刚才的表现,她定然是把自己三人,和前几天前来要求白语秋接受采访的那批人,当成是一路人了。
“阿姨!我们是白语堂的战友!这是我的证件。”徐枫掏出自己的军人证,解释道。
妇人神色一顿,上前接过徐枫的军人证件,仔细看了看之后,眼中的敌意顿时散去。
“语堂和你们,真的是战友?”中年妇人一脸的惊异,自己的儿子在边关保家卫国,已经有三年多没有给家里写信了。
边关属于战区,通讯全部都受控制,所以,除了系统内的信息之外,将士们往家里报平安,一般都是通过书信。
再加上,南疆战事紧张,写信的机会很少,有时候一年半载也来不了一封信。
记得,上一次,语堂来信说,等这边的战事结束,南疆太平之后,他就退役回家,娶她过门,然后照顾父母,还让妹妹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
转眼间,两年多没来信了,父母二人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其实,一直以来,作为军属的家人都明白,如果一年以上没有书信,那么,多半是牺牲了。
如今,儿子的战友忽然来到家里,让她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
“咳咳……”
就在此时,一名充满病态的中年男子披着一件外衣,掀开篷布做成的帘子,走了出来。
“你是语堂的战友?他,他怎么没回来?”中年男子步履虚浮,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他便是白语堂的父亲,白树荣。
只见他杵着一根柴火棍,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眼眸中写满了期待和担忧。
期待的是,时隔几年,终于有了儿子的消息。
担忧的是,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徐枫嘴唇动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的勇气。
只能看向楚惊蛰。
楚惊蛰心中也极度难受,正所谓幸福的人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各有不同。
他没想到,老四家里竟然是这般遭遇。
一时间,他心头涌上深深的自责,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恨自己来得太迟,让他们一直饱受苦难,恨自己……
“白语堂,他,牺牲三年了!”
最终,楚惊蛰还是将这个沉重的消息讲了出来。
尽管,这个消息对于这本就凄惨的家庭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但,如果自己不说,对于他们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听到这个消息,夫妻二人顿时呆滞当场,刘氏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昏了过去。
白树荣连忙去搀扶,可自己身体虚弱,行动迟缓。
好在楚惊蛰先一步将其扶住。
刘氏脸色煞白,楚惊蛰连忙将一缕真气渡入她的身体中,这才逐渐恢复血色。
“语堂,我的儿子啊……”刘氏失声痛哭。
白树荣也老泪纵横,整个人宛如木雕一般,呆滞在原地。
“老天爷啊,你倒是睁睁眼啊,我们夫妻二人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的一双儿女,啊……”
刘氏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事实上,他们一家为人和善,与邻里相处几十年,从不与人红脸。
可,就是这样备受好评的一家人,却承受着这般凄惨的遭遇。
“哥,我哥怎么了?”这时,一名双十年华的女孩满脸泪水,无力问道。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发枯黄如稻草,脸色蜡黄。
本尊正是白语堂的妹妹,白语秋。
这个正处于大好年华的少女,本该享受绚丽多姿的青春,却惨遭横祸,这两年的每个日日夜夜,都遭受着噩梦的折磨。
每每闭上双眼,就会呈现出当初那恐惧的一幕幕画面,那张如恶魔般的脸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挥之不去。
她曾几度想过自杀,但想到自己的父母,她终究还是不能狠下心来。
现在,又听到哥哥战死的消息,等同于在自己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再添一道新伤。
就在这时,仪仗队捧着白语堂的骨灰盒,来到院坝中。
前方两人,一人捧着骨灰盒,另外一人端着白语堂身穿戎装,英俊潇洒的照片,笑容依旧是那般清秀。
“哥,哥……”
少女嘶声大哭,朝着那骨灰盒跑来,结果脚下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谭笑笑连忙上前,将其扶起来,此刻的她,内心难受极了,不知如何去安慰白语秋,反而自己的眼泪跟着流淌下来。
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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