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是什么?”
希维尔愣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发懵。而李珂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就接着问了出来。
“大概的话,就是你觉得恕瑞玛是什么,和你会为了恕瑞玛付出生命吗?”
希维尔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李珂在吃饭的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但是现在她可是学徒。如果按照规矩的话,她甚至现在都不能够和李珂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能够等李珂吃完了之后,她才能够吃东西。所以尽管不想,也不明白要怎么回答,她还是回答出了自己的想法。
“恕瑞玛就是这个大陆啊,一个满是沙子和石头,以及各种各样的烂货的大陆,不过这里的统治者都声称自己是恕瑞玛帝国的继承者,所以恕瑞玛也算是一种文化吧?至于为这么一个地方付出生命?拜托,我又不是笨蛋。挣钱可比拼命要爽多了,而且又有谁回去送死啊?”
内瑟斯听到了会气死的吧?
对于希维尔的答案,李珂默默地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但是这不能够怨她。她只不过是一个整天考虑着要怎么吃饱,又或者怎么活下来的少女而已,能够说出恕瑞玛是一种文化这种结论,就已经比同龄人要强出不少了。所以李珂就将他所知道的答案说了出来,并且告诉了希维尔。
“恕瑞玛,是这里的每一颗沙子,每一个石块,每一个死去的本地人,每一个自称恕瑞玛的势力。以及,你,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恕瑞玛,而恕瑞玛也是这个大陆上的每一个人。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还说着恕瑞玛的话,认同着恕瑞玛的文化和传统,并且认为自己是恕瑞玛人,那么你就是恕瑞玛。”
这是李珂对天朝的解释,但是很显然,这就是较为通用的一种解释。
“那么,恕瑞玛到底是什么?”
希维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的知觉告诉她,李珂说的东西对她很重要,但是她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她问了出来。但是李珂却又一次反问了她,并且再说出他的问题的时候,还分别指了指酒馆里喝酒的穷汉,背着背篓,身上也只有腰间才有一块布的拾荒者,以及那些行色匆匆的贵族,和两个正在对峙的沙漠部族。
“那你觉得家是什么?你觉得你身边的这些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是你的家人吗?”
希维尔摇了摇头,她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我才不会认为这样的蠢货们会是我的家人,他们要么懒,要么没有勇气,要么好逸恶劳,只是仗着出身好就可以胡作非为。再要么就是为了一丁点的小事送上人命,我怎么可能和这些蠢货会是同胞和家人?”
李珂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又问了出来。
“可如果没了这些蠢货,你的佣兵生意还做得下去吗?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还会需要你吗?这些人被诺克萨斯人杀了的话,你觉得恕瑞玛还是恕瑞玛么?”
希维尔本能的想要回答什么,可是她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因为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李珂,所以她只能够再次点头。
“不是。”
她抿了抿嘴,内心当中复杂的感觉让她有点想要逃避,因为她感觉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坚持,那些让自己挣扎着活下来的坚持就会被粉碎,变成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期望过的东西。所以她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反而反问了李珂。
“但是我为什么要明白这些?!我只是想做一个可以轻松挣到大钱,然后整天买东西享受的佣兵而已!”
她的这个愿望,在原本历史上的她实现了,在被卡西奥佩妮,也就是蛇女雇用之前,她过得就是这样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只要做一些在她眼中无比轻松的任务,就能够赚到大量的金钱。而且还能够通过那些危险的任务,来寻找她所渴望的刺激,以及大量的报酬。
“因为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在获得了飞升者的力量之后,又或者我解决了那个因为我才变得失控的麻烦的时候,我就会返回弗雷尔卓德,带领那里的人们走向富强,并且在那之后,我的大部分精力会用在让诺克萨斯这个帝国崩溃,又或者……重生的事情上。所以这片土地的未来会怎么样,完全是看你的选择,而我不想让这里的人们受到苦难,所以我才会问你这些。因为我想要让你明白我所明白的,知道我所知道的。”
亚托克斯是灭世者,而且也正是因为他才会变得无法收拾,所以他有义务,也有动机去解决这个麻烦。毕竟谁知道亚托克斯,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还会不会再来,而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立马返回弗雷尔卓德玩大工业时代的原因。
再加上佐伊的那种肆意妄为的性子,他也有一种砍下她的脑袋,为民除害的想法。
联盟玩家们好,佐伊玩家除外。
诚然,在佐伊的立场她没做错什么,但是,李珂自认他还是人类,所以他天然的就和佐伊这样肆意妄为的恶神相对立。
“……那你呢?你又能够获得什么?征服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希维尔觉得有些好笑,她一直觉得李珂的脑子不太正常,明明实力这么强,结果却畏手畏脚,一点强者的样子都没有。而李珂刚才的话,却让她肯定李珂一定是疯了。
“大概是舒服吧?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被这个世界的人们往身上套着枷锁,我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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