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冰激凌,昆仑奴杨聪聪都不用谁推拉,抬脚就迈进了面包车。
昆仑奴一上车当口,面包车的车身也跟着往下沉了三分有余。
也就在这当口,张林喜突然间尖叫起来,背着双手冲着外面的特勤嘶声大叫。
"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赶紧放了我。马上放了我啊!"
"你们马上……"
骇得来魂不附体的张林喜嘴里发出惊恐万状的叫喊。窜起身子就要往车外冲逃。
"嘣!"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车门重重的关闭。
张林喜措不及防鼻子直直撞在车门上,顿时矮了下去。
一屁股坐倒在车内,张林喜眼前金星直冒痛彻心扉,却是全然不顾坐将起来不住的用力掰扯挣扎,想要挣脱那手铐的束缚,想要马上逃离那车子。一口气狂奔回到最近的三清宫。
"老实点啊!警告你。"
"再乱叫给你上措施。"
看守张林喜的实习特勤重重关了车门,冲着张林喜冷厉叱喝着:"坐好!"
张林喜却是不管不顾朝着那实习特勤奋力的嘶嚎尖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不要把我跟他关在一起!"
"我不要跟他一个车。"
"他身上很臭!"
张林喜的吼叫声撕心裂肺,带着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整个脸变了形。对那杨聪聪怕到了极点。
那实习特勤板着脸冲着张林喜叱喝了几句,不再理会他拉好安全带。
面包车再次启动往派出所方向开去。
这时候,正吃着冰激凌的杨聪聪慢慢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张林喜,咧嘴冲着张林喜嘿嘿一笑。
顿时间,张林喜便自瘫倒在地,挣扎着双腿不住的往后靠,身子发出筛糠般的颤抖,面色惨淡死灰蜡黄,浑身冰凉,就像是有人在那着电锯无情的切割自己的身体。
"你,你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别过来!"
"别过来!!!"
杨聪聪一只手拷在面包车里的特制栏杆上,一只手逮住冰激凌,冲着张林喜嘿嘿的憨笑着。挤眉弄眼满脸狰狞,笑着低低的说道。
"老板儿要你死。"
"老板儿喊我弄死你嫩逼娃子……"
"老板儿说了捏。弄死你个龟儿子,就给涨三百块钱的工资。"
说着,杨聪聪桀桀桀的笑起来。
那笑声如最恐怖的魔音,那似最狰狞的阿修罗王
听到这催命的魔音,张林喜浑身打着摆子,面色惨白死灰,紧紧的靠在车子的角落里卷缩成一团。
杨聪聪黑黑的脸上现出一道道的青筋,眼珠凝视张林喜,穿着背心长裤的身体在这一刻陡然发力。
一口将冰激凌塞进嘴里,如钢筋般坚硬的五指逮着那手铐就伸向张林喜临空飞抓。
这一刻,那特制的铁栏径自被杨聪聪扯得来变形。
那蒲扇般的大手遥空抓着张林喜的脑袋,张林喜在这瞬间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脑袋被捏爆的场景。
杨聪聪身上散布出来的死亡的气息和尸臭的味道更是令自己几乎作呕。他越是笑得憨厚笑得稚气,自己越是害怕越是恐怖。
恐惧占据了自己的全身,让自己三魂七魄都离体飞走飞出。任凭自己如何召唤都唤不回来。
雷公山上,杨聪聪那威猛如地狱阿修罗的一幕早已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心底,成为自己永远的梦魇。
又听见杨聪聪那拘魂牛头人嘴里的发指声音,绝望张林喜吓得几乎接近崩溃。
一瞬间,张林喜双腿一抖,只感觉一股滚烫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下淌了出来,打湿自己的屁股。
跟着一阵恶臭充斥整个面包车,张林喜身子不住的抖动,低头看着车里的液体,感受着自己屁股下的那坨黏黏热热的物体,绝望到了绝望。
杨聪聪却是跟个没事人似的,贪婪的吸吮着嘴角的冰激凌。丝毫不在乎那股恶心的翔的恶臭,只是那双来自地狱牛头人的眼睛一秒不眨半秒也不离开张林喜的脸。
这是老板儿交代的,要用最狠的眼神盯到张林喜。
要把张林喜盯到窝尿拉屎都不过放过他!
十来分钟后。车子拐进了派出所停下。
"几个人?"
"两个。"
"先把他们两个关临时羁押室。夜市街有人聚众斗殴,先过去。"
"好勒!"
先把他们两个关临时羁押室这句话出来,张林喜身子一个激灵,木然抬起头望着杨聪聪,顿时就被杨聪聪那摄魂到爆的眼神吓得又是一个哆嗦。
这时候,车门开启了!
"哎呦我去……"
"我去!"
"这么臭。你……你他妈……猪啊你。怎么拉屎在车上。"
"哇,臭死人了!"
"赶紧去洗!"
那实习特勤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臭,解开了张林喜的铐子,冲着张林喜大叫起来。
"去洗!"
一代少天师、道祖张道陵嫡亲血脉竟然沦落到如此连狗都不如的下场。
这一刻,面对实习特勤的催促和厌恶,张林喜无动于衷。
这一刻。面对着杨聪聪那魔鬼般狠厉的眼神,还有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张林喜同样麻木不仁。
他的眼睛呆滞无神,眼圈四周乍然间出现了一圈玫瑰的酒红。
慢吞吞目无表情的挪动屁股下了车,丝毫不在乎其他人捂住鼻子恶心的目光。
忽然间,张林喜脑袋重重撞在实习特勤太阳穴上,跟着张林喜箭步迈出,嗖的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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