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位易大师跟前,周徐二人还真的是自惭形秽,矮了何止一个脑袋。
人家易大师,可是香江博物馆的一把手,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
虽然被打了脸。但两个人却是不敢多说半句。
因为,易大师要捡漏了!
绝逼的要捡漏的节奏了啊!
"小姑娘,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啊?"
凌波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对方的名字,脑袋依旧一团浆糊。
这佛像他怎么就值四十万了?
啊啊啊啊……
我要疯了!
"凌小姐啊,你真漂亮,知性温柔。落落大方。"
"这尊佛像……四十万让我请回去,你看怎么样?"
被易大师夸赞了一番,凌波还在嗡嗡作响的脑子又被加了一个蜜糖。毫不犹豫,当即就脱口而出。
"好……"
突然间,凌波一下子想起某个人的话来,立刻降低了八度音。
"不!"
"少一分都不卖!"
易大师的脸色一变,却是笑得更加和睦,轻轻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是我给少了。这尊佛像凝聚了凌小姐长辈的心血和毕生的愿力……"
"这样吧,凌小姐,我再加二十万。六十万一口价。"
"怎么样?"
"马上签合同,我马上给你转账。"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尽皆凝神静气,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翻腾不休。
凌波呆了呆,脑子又蒙了。
四十万就能卖的,对方一下子又加了二十万。
他疯了?
不!
一定是我疯了。
我的天呐,我就是在做梦。
凌波情不自禁的摇摇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不住的摇头。
咝!
见到凌波这副样子,那易大师轻轻咝了一声,垂着眼皮思考了半响,重重一拍膝盖。
"好!"
"一百万。成交!"
"我请了!"
听得这话,凌波当即脚一软差点晕倒。
接下来的签订协议,转账一干程序下来,凌波就跟一具提线木偶般签字报卡号。
当手机银行的信息传来的那一霎,凌波依然还活在梦中。
这尊佛像,这尊佛像好像痴线佬就花了六百还是八百买的。
一瞬间,凌波的手一下子捂住自己,嘴里发出难听怪诞的声响。
这一定是财神爷下凡来点化我了。
一定是的。
怪不得他姓金,金财神爷呀!
这怎么可能啊!
怎么说一百万就一百万呐!
还真的就是一百万呀!
我不要活了。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一百万这么多的钱。
拿到了佛像的易大师立刻将自己的包包打开,就着原来的盒子慎重的放了进去。
跟着,易大师笑了起来,轻轻吁了一口气。
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目光凝视在小小的摊位上。
咦!?
咝!
啊!
这……
两亿!?
这是……这是……
目光逐一从地毯上的每一件货品上扫过去,心头一阵接着一阵的乱跳。
这个佛头好像是南梁武帝的?
再看标价,顿时心都跳出了胸膛。
一千万!
等等,这个是什么?
画珐琅--
铜鎏金座钟?!
跟我们馆的那件……
难道是他们家流出来?
我的天呐!
再往下看去,易大师突然间眼皮狠狠的一跳,顿时往后坐倒在地。
心头掀起的滔天巨浪打得自己魂都没了。
不顾自己的身份立马起来冲着后面急声怪叫。
"快,快……"
"黄处。"
"沈博,朱院士。"
"快去请他们,请他们……马上过来。"
飞快从包包里摸出放大镜跟电筒,当先拿起了那个铜鎏金的座钟。
上下一看,动作非常熟练打开了铜鎏金座钟的后盖,最专业的手电一打。放大镜一照,易大师顿时一个哆嗦。
"凌小姐,这个座钟……六百万。能不能少一点?"
"四百万如何?"
听到这话的凌波顿时脑子又宕机了。
双手再一次抱着自己的脑袋不住的摇晃,就跟马力开到五档的电风扇一般。
易大师黯然闭上了眼睛,上牙咬着下唇不住开合,跟着又下牙咬着上唇,不停的刮着,满脸的纠结。
"凌小姐。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
"我叫易家盛,添为天粤省博物馆的管事。"
"这个铜鎏金座钟是我们天粤省名人徐润先生的私藏。"
此话一出来,现场的人顿时发出嗡嗡嗡的一阵骚动。
徐润。字润立,号雨之,别号愚斋。
对于两广以外的人来说太过陌生,但在本土却是大名鼎鼎。
出生香山。跟国父孙先生来自一个地方。
晚清时期的三大帮。
徽商晋商和天粤帮。
徐润就是天粤帮的核心。
他是当时最大的茶叶出口商、最大的房地产商、最早的股份制企业创始人。
他创办了中国第一家保险公司、第一家机器印刷厂。
还参与创建与经营了中国第一家机械化的大型煤矿。
他在魔都给自己建了一个大豪斯,名字叫做愚园。现在魔都的愚园路,就是以这个名字命名的。
这个画珐琅铜鎏金座钟是徐润在香山老家宅子里的珍藏,高卢鸡郎杜拉钟表世家的作品。
迄今为止,全世界也就在天粤省博物馆里面有一个同款产品。
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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