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笑,娜娜靠在梳妆台前风情万种地说了句:今晚在这里过夜吧,明早我们就要去加麦斯的地盘,至少要装得像一点吧。
谁知陈仅难得正经地问:客房没人吧?
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提出要住客房的男人。
陈仅耸耸肩:很奇怪吗?
不奇怪,只是有点难过。虽然你就算说要睡我的床,我也不会答应,但看你心如止水的样子,很伤我自尊呢。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跟之前传闻的fēng_liú很有些出入呢。
大姐,我是为你好哎。万一你跟我一度春宵情网身陷,然后才发现,我跟天下男人一样浑蛋,你会更难过的。
娜娜啼笑皆非地盯着他,最后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陈仅看了眼天花板,直接往隔壁的客房去了。
待陈仅轻甩房门,娜娜才收住笑朝那个方向看去,脸上的笑意顷刻化作柔和的安静与若有所思。
第十四章
刚滚进床单盹了没多久,自己只在执行任务时才用到的微型通讯器响起来。一开始懒得接,但想到能知道这个号码的都是豪门高层,耽误了公事也不好j代,所以挣扎着爬起来去搜裤子口袋,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陌生代号。
喂?
是我。
对面只说了两个字,陈仅的动作就顿住了,心脏也仿佛停顿了一下,后来觉得自己的这种反应有点太丢脸,浴室立即恢复常态,装作随便地问:什么事?
都顺利吗?
刚开始,还不知道。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有些调侃道,你g嘛这么关心下属?我还没行动你就怕我捅娄子么?
很想讲点什么,但费因斯发现自己只要跟陈仅对话,就不擅长发挥……凡事小心,我知道你一向很拼。
不拼怎么行,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拼一下不过是为了少一点闪失,至于你担心的事,我会量力而为,不会乱来的。
难得听陈仅讲得那么耐心理x,费因斯放下心来:你还在酒店吗?
呃……陈仅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但想想自己也没有做亏心事,于是就大胆承认,是啊。今天——是住在娜娜这儿。
是么。
听对方不咸不淡的回复,陈仅不由毛孔贲张,略有些紧张,自动补充了一句:不是同一间房啦。
我知道。
陈仅真想抽自己嘴巴,讲得这么清楚g嘛,人家又没有问你,你解释个p啊。
谁知对方就在这时又说:她肯让你留宿,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由于猜不透费老大此言何意,浴室决定淡化处理:还好啦。
去意大利之前,我还有两天假,我转道来圣保罗好了。
陈仅轻笑地勾起唇角:得了吧你。
嗯。说实话,我说过挺怀念当初我们在香港……那时候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你。
听到这种类似于情话的句子,再迟钝的粗人也没办法当听不懂呀,浴室带点小尴尬地一笔带过:呵呵,那幢破楼有什么好想的。
随时让他带队去杀个回马枪什么的他倒是拿手,可是应付r麻对话就完全不是他强项了,就算是以前把妹的时候也就是有口无心地叫几声宝贝儿就完事了,这种一本正经地对执,对陈仅来说还真的有点超尺度了。
威第拉中将送了我一瓶好酒,下次带给你。
这么好?
借花献佛而已,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那你平时送别人最多的什么?夏威夷全家七r游,还是高尔夫俱乐部的全年白金卡?
你这是赤ll的贿赂。
那什么礼物才算合法?你最想送我什么?
费因斯似乎真有在想,隔了几秒才认真回复:我自己。
陈仅仰起头哈地笑出来,略有些放浪天真的样子。
这时,对面又像是被什么事打断:我这里还有事,那……回头见。
行啦,别啰嗦了,拜。
费因斯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想让秘书官听出来,所以只得悻悻道别:你自己——当心点。
陈仅觉得费因斯的口吻好像在叮嘱小孩子,摆明了是不怎么看好他,觉得有些好笑,浴室只得敷衍:受不了你。
这通电话似为彼此注入强电,陈仅倒回床上,头枕着手臂发呆,就算自己再感情上再笨,也知道现在跟费因斯这样,搞得越来越像……跟小情人聊天似的,这样下去到底好不好还真是未知数,可事实上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方式,如果硬要扯断联系彼此独立的话,可能会不知所措,所以他又好一阵子都没有做过那发面的假设了。
其实凭借这种聚少离多的r子,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如想象的那么了解费因斯,对方掌管着一个帝国,在这五光十s的花花世界,也许随时会在出席某个私人宴会时,结识对眼的新人。仅凭费因斯的样貌和手段,只须用话在他陈仅身上几分之一的力气,就能令其他对象心悦诚服。
就算在费因斯心目中够特别,也不代表他会成为专属。自己又何尝是个安稳的人,明明知道男人都是怎么样的,可发现一旦有所期待,事情就会变得不由自己控制了。
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考虑重大的个人问题,g嘛一牵扯那个人的事就变得婆婆妈妈,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比较保险。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娜娜胡敲开了他的房门。陈仅懒懒拉开门抬眼,不觉眼前一亮。
今天的娜娜健美利落,上身穿米s无袖开衫,配牛仔短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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