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突然起了怜悯之心,或者想做什么善事,纯粹是因为试炼之境由千蛛女控制,虽说杀了她也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但留着人好歹方便些,节约时间不是吗?
千蛛女这会已经恢复了人形,半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明显慢了许多,看向顾安爵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位故人。”
等视线落在顾安爵腰间的那个荷包上,她几乎是激动得站了起来,语无伦次,“怎么会?你去过昆仑教?不应该啊,明明段……”
虽然千蛛女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那几个字也咬得很含糊,而且最后像是反应过来及时住了嘴,付辛却听清楚了,脑海里也瞬间浮现出段沧澜那张妖孽至极的脸。
被强行压下的记忆又重新翻到了最上面,两人是怎么遇见的,又是如何不打不相识,对方笑起来时嘴角的诱人弧度,以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全都深刻无比地烙印在心上。
付辛只觉得心跳骤然快了几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瞬移到千蛛女面前,提住她衣领质问道,“你知道怎么进昆仑教?告诉我。”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急促意味。
千蛛女被他大力的动作晃得有些晕,只觉得眼前一片闪烁的小星星,别说回答问题了,都根本不知道付辛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凭着本能胡乱地点头,然后又想是想起来什么,不住摇头。
付辛皱眉,正想继续追问,手腕却突然被人扯住了,转头恰好对上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你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难不成是昆仑教里有什么故人?”
对方表情明明再平常不过,语气也十分自然,付辛却感觉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连瞳孔都收缩了,手心里更是出了许多冷汗,粘糊糊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出轨被老婆当场抓到一样,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简直巴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自己还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反正昆仑教迟早会开放,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吗?
“你继续问啊,刚好我对昆仑教也挺好奇的。”顾安爵挑眉,又催促道,他其实是故意让千蛛女看到荷包的,那上面的花纹恰好就是昆仑教的图腾,纯粹为了看看付辛的反应。
啧,果然还是忘不了段沧澜呢,其实老实交代多好,也用不着这么纠结了,反正都是同一个人,他也不至于吃自己的醋,不是吗?
“我,我知道……”因着付辛的走神,千蛛女总算有了喘气的机会,但大概是被吓怕了,她这次倒是十分干脆,也没再想着耍花招,反而老老实实交代道,“夫人手里有块阵石,把它安放在界碑右下角的凹陷处就可以进入昆仑教中。”
“阵石?”心上人还站在旁边呢,付辛自然不敢随便接话,甚至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视线牢牢粘在对方身上,反倒是顾安爵颇感兴趣地重复了一遍,“你说的夫人是指白骨夫人?她是不是跟冥域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间又转移话题,提起了冥域,而且眼神还有些冷,似乎背后有什么隐情?但千蛛女也不敢多问,只好点了头,照实说,“是,我们夫人是幽冥之主的表妹。”
何止是有关系,简直再亲密不过了,虽然还没见到白骨夫人,但顾安爵可以肯定地说,那所谓的夫人一定有办法可以进入冥域,甚至还能很轻松地找到胡不喜。
见对方神色缓和,千蛛女也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关系,只本能地松了口气,心想接下来只要把这俩煞星送出试炼之境就行了,反正自己也打不过他们,加上后面还有夫人坐镇,不过是两个筑基期修士而已,还不得死得透透的。
结果气还没喘匀,耳边突然又响起句无异于晴天霹雳的话来,“毒蝎在哪你应该知道吧?现在就麻烦你带我们过去找她了。”虽然对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内容却让她心里一激灵,这是在逼着自己出卖好姐妹了吗?
这种昧良心的事怎么能做?好吧,其实偶尔也可以试试,尤其是在某些牵涉到自己生命安全的关键时候。
面对自己受罪还是把煞星扔到好姐妹那去,千蛛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飞快地联系到毒蝎,然后用大量灵石开启阵法,将两人送了过去。
顾安爵原本就是跟着无争和丘暝两人进来的,没想到突然被分到了不同的试炼之境里,虽说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见面,但任何给无争添堵的机会他都不愿意轻易错过。
这次被传送到的地方是片荒漠,四周寸草不生,黄沙漫天,盘旋在上空的秃鹫发出粗嘎刺耳的叫声,地上的动物尸体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腐臭的气味不断朝鼻子里钻去。
就连付辛这种原本不怎么讲究的人都觉得有些难闻,本能地皱眉,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你好像很关注那个无争。”
他用的肯定句,如果说之前选择相同的经纬度进入秘境还可以解释成是巧合,但现在明明可以直接到达最后关卡,顾安爵却主动来了另一处试炼之境。
联想起千蛛女之前所说的四大生门分别由白骨夫人座下侍女把守,付辛自然想到了先于他们进入的无争和那个长相丑陋的n,想来那两人应该是有什么窍门,也好运地选到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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