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舞坐在轿子内,心中莫名不安起,眼前被红喜帕遮住了视线,浑然不知自己被掉了包,说来也巧了,方才凌姑娘身着跟她一样的款式,两人聊得又很是投缘,心想凌姑娘现在应该到了齐国。
不过一炷香时间,已是正午时刻。
轿子停在王府门外,轿子缓缓落地,“落轿!”随着媒婆刺耳的声音,只听得轿外头传来鞭、嬉囔声。
踏过火盆,于素未谋面的男子拜了天地。
“送入洞房——”司仪声音拉得老长,左右两旁的陪嫁丫鬟搀扶着她,小心翼翼的随着婆子引路,到了一间别致的厢房。
在媒婆要求下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待新郎官出现。
待媒婆走后,喜鹊见小姐已有一天未吃过东西,怕是身子承受不了,可媒婆千叮万嘱说是新郎官未掀开喜帕,新娘子是不能进食。沏了杯茶,转身将茶杯递给她手上道:“小姐,你先忍忍,待姑爷掀开喜帕,喝了交杯酒,就能进食,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秦凤舞听得这声音,略带疑惑,怎听也不像是胭脂的声音,喜帕遮住视线,压看不清这丫鬟是谁,一不留神将手中滚烫的茶水滑落裙摆。
“疼——”只听新娘子一声叫唤,慌手撩开喜帕,一瞬间屋内顿时陷入诡异。
边上陪嫁丫鬟桃子惊呼道:“呀,不好,弄错新娘了。”
喜鹊见眼前这面生的新娘子,莫非是破庙那会不小心搞错对象了?大事不妙,赶忙让桃子在外把风,以免隔墙有耳,这才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急得脸色煞白,在屋内乱转着。
秦凤舞暗暗思忖着,面露平静,心底却有着一丝丝不安,皱眉道:“不如把事儿跟王爷等人说清了,再把你家小姐调换回来,不就成了?”
闻听这话,喜鹊脸色一正,谁知这丫鬟一不做二不休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道:“使不得,姑娘行行好,万一被王爷知道新娘子搞错了,非得打断奴婢的腿不可。”
这会子在冯家那头,凌姑娘怕是已经跟冯家大少拜了天地,王爷是不会让二公子再娶她小姐,也只好将错就错。况且王府里的人没几个见过她家小姐,想来这法子行得通,至少先保住命要紧。
“可…。”
秦凤舞正欲什么,屋外突然传来桃子声音:“恭喜姑爷,小姐在里面等候多时。”
喜鹊听得心中许许不安,赶忙拿起喜帕将她脸盖住,稍声嘱咐道:“姑娘记住,姑爷没问什么,千万别做声。”便起身匆匆站在一旁。
媒婆领着染夜走进屋内,喜鹊见是媒婆,两丫鬟说是不宜打搅小姐、姑爷休息,悄悄给了她红包,便支开了媒婆。又放心不下秦凤舞,便窝在屋外窃听。
染夜浑身散发着浓浓酒气,坐在椅子上,侧脸看向坐在床边的女人,他非常厌倦这种被父母约束的生活,就连娶妻纳妾都由不得他做主。
屋内寂静得十分凝重,她也不做声,只是很安静坐在床上。
他眼眸流转,视线停顿在那双白皙玉手略红肿,挑眉不由关切道:“手为何烫伤?”
只听这声音温润极为悦耳,似曾在哪里听过,“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手上。”
“是吗?”声音渐渐逼近她,染夜伸手撩开蒙着她喜帕,感薄唇已贴近她那暴露的玉颈上,当眼神飘到那张清秀的脸蛋上,眸中闪过一阵惊愕。
屋内烛光映出淡淡黄晕,脸隐在华光流转的凤冠之下,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影,遮住了她那双不安的眼眸,眼底忽闪忽略的愕然,“怎会是你?”
他不就是当日被她撞倒的男子吗?莫非新郎官就是他?
染夜猛的跨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薄唇一抹,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禽住她下颚,凤眸紧紧繁琐床上的女人,浓烈的酒味不断从他嘴里飘出,声音很是低沉:“怎不是我?美人,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床上?”
天啊!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秦凤舞心跳顿时狠狠揪起,一直提到嗓子眼,透过幽暗的光线,清秀的脸蛋染上一圈红晕,慌乱中挣扎道:“你先听我解释,我不是…。”
不听她解释,染夜缓缓俯下身,薄唇封住了她红润的朱唇,动作很柔。
她浑身血顿时间凝固起,待男人的薄唇离开了她的朱唇后,秦凤舞慌乱中匆匆移开羞涩的视线。
见得这可人儿脸红彤彤的,‘噗嗤’一声轻笑道:“莫非这是你的初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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