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柏握着玻璃片,划破蛇身后,力道分毫不减,直到划破那颗心脏,才停下来。
而同时,玻璃片也划破他的掌心,右手缓慢拿出来,他的鲜血和蟒蛇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重重呼出一口气,骁柏走到墙壁边,靠着墙坐下,地上和墙壁都是冰冷潮s-hi的,但刚才那一番战斗,几乎耗尽他所有力气,身下那个撕裂的伤口在激烈的動作中,好像又有撕裂的迹象,有s-hi热的液体流淌出来。
胸膛起伏幅度明显,骁柏低垂着眼,左手紧紧摁着右手掌心。
96冒出来,看到骁柏额头都疼得冒冷汗,提了个意见:“蛇液如果是少量的话,可以暂时止痛。”
骁柏掀起眼帘,眸光全然淡漠,虽然嘴唇都微微泛白,但眼睛却是比刚才还要明亮。
这点痛,看起来伤口都不至于太深,然而一个在掌心,一个在隐秘的部位,都是相对脆弱的地方,痛感钻心蚀骨,要说忍,骁柏其实忍得了,他过去很多时间,都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不过既然有缓解的方法,他个人没有那么抖m,天生喜欢痛,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也的确遭受着各种类型的痛。
“嗯。”骁柏同意了。
起身挪动到心脏破裂,死去的周身覆盖着纯色白鳞的蟒蛇旁边,左手捞起蟒蛇的头,把蛇嘴掰开,右手腕横过去,然后右臂猛地往上一抬,蟒蛇两颗尖锐的牙齿陷进骁柏手腕里。
蛇液瞬间进入骁柏体內,僵麻感同一时间扩散,蛇液快速发生作用,骁柏右臂啪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力量快速游走,也啪一声里,倒在了地上。
闭眼前,他嘴角抽了一瞬,心里想自己还真是狼狈。
“不自量力。”一阵吹来的冷风,将休利洛亚出口的冰冷的话给吹散开,吹进围在他和部下周围的一圈村民耳朵里。
每个村民不论男女老少,手里都拿着武器,有刀有枪,还有耕地用的锄头。
站休利洛亚对面的一个老者,一头白发,身体佝偻着,此时浑浊的眼睛瞪地滚圆,怒气冲冲地盯着这群突然而至的帝国军人。
“这是我们部落的神树,你们要开采燃料可以,但绝对不允许破坏它。”老人盯着正对面那个各自比这里所有人都还要高的冷目冷颜的男人。
白色……看在对方身上有他喜欢的颜色,休利洛亚才没有一来就直接把这个抵抗者给除了,但似乎这人根本不懂得审时度势。
休利洛亚低眸俯瞰面前一群战斗力完全在负数的人,嘴唇合着,没再出声。
站他旁边的副官往前走了半步,说道:“燃料就在这棵树下面,不拔除它,我们开采不了,很抱歉,要多少钱,军部都可以满足你们。”
“不要用你们肮脏的钱来污染我们的神树,它是无价的,你们走,马上从这里离开,不然我们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老人手里杵着根拐杖,此时摇晃着身体,举起拐杖,大声呵斥。
他这一喊,周围的村民都跟着举起各自手里的武器,每个人眼里都燃烧着怒火,马上就要进攻。
“你说这是你们的神树?”休利洛亚语气淡然。
老人目光恶狠狠的,重重点头:“对。”
“你们与它共存亡?”
“当然。”村民们也接二连三附和。
“那么……”休利洛亚佩戴着白手套的手从身边拿起来,往腰间走,“它活着你们活,它死了?”
“我们死。”这个声音由所有村民发出。
“好,我成全你们。”休利洛亚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動作的,就只看到一道冽光划过,跟着一颗有着满头白发的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鲜血从切开的断口四ji-an。
死寂,一瞬间无处不在的死寂,好像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魔鬼,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
你字还没有说出来,那名爆喊出声的村民的脑袋,同老人一样,被一把军方特制的长刀给切割下来,沿着坡坎,径直往下滚落。
那之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了。
几乎没有多少惨叫声,村民都是被一刀毙命,死不瞑目。
休利洛亚转身仰望着几米开外这颗巨大的神树,在他眼里,神树和其他任何的树木都区别,却有人把它当成一种信仰和j-i,ng神寄托。
最该信仰的,明明应该是自己本身才对,借助外物,都是怯懦者会做的事,不去努力让自己变强大,等着外物来保佑自己,最后不过是一起自取灭亡而已。
轰隆声巨响里,高耸入云端的神树在休利洛亚面前倒下,战舰发出的炮弹击中神树,将这个寄托着许多人希望的神树,送去陪它刚死不久的子民了。
巨树从根部断裂,倒落中带来一阵劲风,劲风鼓动休利洛亚的军服外套,下摆鼓动起来。
休利洛亚站在高处,解决完所有村民的部下从后面走上来,然后自他身体两侧穿行过去,走到巨树后面,那里出现一个硕大的洞窟,里面有着帝国战舰需要的高级燃料能源。
燃料的开采工作进展起来,休利洛亚在第三天上面,就先一臂乘坐战舰返回帝国首都,后续开采工作交给信任的部下全权负责。
战舰直接开到住宅上空,休利洛亚转乘飞行器下去。
屋顶的房屋罩被人打开,全部电也悉数停了,不见机器人管家的身影。
休利洛亚快速进屋,就看见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大厅中间静立不动地机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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