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爱过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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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俗的故事,年轻俊逸、潇洒多金的金主和多才多艺、美貌无双的花魁娘子之间的恩怨情缠的段子,古往今来,俯拾皆是。
但他又是一个不寻常的故事,因为它发生在夏草所认识的人中,回忆那么鲜明,讲述者那么痛苦,让夏草听后,不能一笑视之,不能一叹概之。
而且故事还颇有些耐人寻味,比如伊青莲说她头一年,几乎很少接待其他客人,每天差不多都与那个“他”耳鬓厮磨,花前月下,那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她述说时那迷醉的语调,幸福的表情,把空气都染成了粉红色,夏草都为之动容。
但就夏草所知,这种情节出现在戏文里或小说里还有可能,但出现在现实中,不太可能,因为就算是花魁也不能任到那种程度,她就就一家青楼的活招牌和摇钱树,怎么可能轻易的定下来,就算是有人出钱包下她,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行规的,想想也是啊,如果老被人包着,别人连见都很难见到,等待时间长了难免就兴趣索然了。
而那个“他”竟然能做到,显然不但有钱,而且还很有权或势力才对,当然这个疑问只在夏草的心中一过,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也不是现在应该探寻的种点,她现在只要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就行了。
夏草安静地坐在伊青连旁边,看着她笑,看着她哭,脸上一直是恬淡的表情,除了开头问得那一句,中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夏草的平静,像是迷航中的一盏引路灯,让沉伦在悲苦的海洋中的伊青莲在回忆甜蜜时,没有沉溺,在想到经受的痛苦时,没有迷失,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看着那盏灯,就是这一丝清醒,让伊青莲边回忆边痛边思索,最后拼尽全力的游上了岸,回忆结束了,那片海洋在她身后,她知道它下面隐藏着尖石,因为自已曾被它扎得遍体鳞伤;她也知道那下面也有珍珠贝壳,让她曾经好梦一场,但现在她上岸了。
她想起了妈妈小时候经常教导她的话:ji女是不能动真感情,流真眼泪流的,特别是花魁,因为花魁是大家的,它应该高高在上,不为任何人所停留低头,即使这是一个最底贱的行当,但花魁却是这个最底贱行当的最高荣誉。
她又想起了刚被“他”梳拢后的第二天,妈妈意味深长的对她说道:梦只能晚上做,但千万不要白天做,那样只会是一场空。
“啊……呜呜呜”伊青莲双手捂脸痛哭了起来。
夏草听出了哭声里有痛,有悔,有恨,有悟,轻吁了一口气,这下该是真正的疏通了吧
“吱呀”小玉手端着茶托进来了,两眼通红,眼角泪痕犹在,显然是刚哭过,也许就在刚才,就在门外,因为这茶都成温的了。
夏草接过小玉倒好的茶,递给伊青莲,莞尔笑着说道,
“哭了那么大会儿,喝口茶,补点水,再接着哭吧”
伊青莲抬起了头,眼皮红肿得厉害,但哭过的眸子却如同洗去了尘埃的明镜,比初见时更加明亮,抽泣着接过杯子,嗔目对夏草说道,
“亏你还一身公子装扮,连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真是个呆头鹅”
夏草潇洒地一摆袖子,哂然笑道,
“什么时候,伊大花魁娘子,需要我这个西贝货怜香惜玉了,只要你勾一勾手指头,等着对你表达怜香惜玉的人多得是,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这句话一出,两人仿佛又回到一个月前的时光,两人都相视无语,只有淡笑相对。
笑着笑着,伊青莲的笑容慢慢敛去,眸中浮起一层水光,夏划心中一颤,警钟敲响,不会吧,还来,再来,我可就没招了啊
“我爱他,到现在依然还爱着他,想起他,心还是会痛,眼睛还是会流泪,但我会慢慢遗忘,把他沉在我的心底,最后,我只能说,爱上他我不会后悔,但我以后不会再爱我输了,但还输得起,而且输得也不冤枉”伊青连定定地看着夏草,字字如珠地吐落出来,砸在地上。
伊青莲看夏草的眼光有丝怪异,但当夏草有所感时,那种怪异又从伊青连的眼中消失,让夏草以为是自已的错觉。
“夏草,帮我个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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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芳楼”的后院,晚上比白天可热闹多了。
烛火点点,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一点也不比前面差,或许比楼里更回加的热闹。
在院中的空地上用木桩在一个亭子前面,凭空搭起一个一米多高的戏台,戏台上的柱子用红绸包裹,四周垂挂着轻纱,夜间的寒风一吹,轻纱飘渺,灯笼摇曳,一切那么朦胧而唯美,除了有点冷。
夏草只是草草的披了一件夏宇的袍子就来了,刚才在房间里面还感觉不到,但是一出来,坐在四处没有遮挡的凉亭里,被风一吹,就打一个哆嗦,必竟十月底的天气了,夏草的衣物的确太单薄了些。
“小玉,你去我房里,把那件狐……那件斗篷披风拿来”对于伊青连中间的停顿转折,夏草就当没听见,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小玉远去的背影,恨不得小玉会缩地功,就这么一瞬间远去的背影,就换了走来的身影。
伊青莲身上穿得其实也不怎么厚,而且她还虚着,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是一惯的调教使然,还是没心情体验,这不得而知,夏草只见伊青莲进了凉亭之后,就坐在了冰凉的石凳上,视线直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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