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候瞄了瞄姬冰燕,忽然又笑了,朗声道: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一定认为我在你面前夸自己的老婆有点儿厚脸皮,或者干脆就是在拿肉麻当有趣,
可是,等你看到她本人之后,我想,你就一定会相信,我的脸皮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厚,也不是在拿肉麻当有趣。
姬冰燕又是一笑,双手举起,左右开弓,捏着白轻侯的大脸不停地朝两边拉,嘻嘻道:真的好神奇呀,你的脸不仅能向下拉,而且,还能向两边拉,看看,简直就像是弹簧一样,真好玩。
说到这里,她才忽然回过神来,道:哦,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你这位从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的漂亮老婆了。
白轻候赶紧将她那双调皮的小手摘下来,然后,揉了揉已经被拉得发红的胖脸,仍然一团和气地道:
我想,你马上就会见到她本人了,我想,这个时候,她也应该该出来了,跟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聊天,我老婆一定会不放心的,所以,她一定会跟着出来看看的,呶,她已经出来了。
话音刚落,帘子后面果真又有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个人虽然不再年轻,可是,风韵犹存。
如果时间再倒退二十年的话,不,倒退十年……哦,不,不,五年……一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即使是现在,她的美丽也绝对不会比姬冰燕差多少,她的身上甚至还散发着姬冰燕所没有的一种气质。
对,这种气质就叫成熟和忧郁。
自从进来,小猴儿就一直沉着脸,皱着眉头,心里像是有很多心事似的,靠着门槛,看着房子里的人。
然后,才用琐碎的小碎步走进来,轻轻地走到白轻候的面前,靠着他的肩膀,满脸敌意地看着姬冰燕,幽幽地道:我的老公虽然是个长的很糟糕的人,可是,如果谁要是敢他的话,那我就跟他拼命。
听到这话,姬冰燕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仿佛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忧郁,这么柔弱,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居然开口说出这么一句只有泼妇才说得出来的话。
所以,原来对她的好印象就大打了折扣。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作为女人,姬冰燕自以为是很了解女人的,可是,当她看到小猴儿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女人。
她更不了解此刻正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
在刚刚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姬冰燕觉得,这个女人很有魅力,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让人舒服的东西。
她甚至还在幻想着,如果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也能像她这样吸引人的话,那将是一种很幸福的事。
可是,在听了她的这番话之后,又忽然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很轻浮的女人,一个很讨人烦的女人。
可是,再回过头来细细地品味一下她刚才的那番话,却又发现,这仍然是一个很有魅力,很能吸引人的女人。
白轻候用左手轻轻地按住小猴儿的肩膀,然后,将头慢慢地低下去,看着她的眼睛,一脸的温柔,道:
我现在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老婆是对我最好的,也是最关心我的,如果下辈子娶不到你的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姬冰燕,又看了看大水缸,忽然换了口气,大声道:哎呀,我老猴儿说过的话,你们不信也得信,现在你们总该信了吧。
一直都在旁边暗暗观察着白轻候一言一行的姬四绝,这个时候才开始说话。
他先是看了看白轻候,然后,又看了看小候,最近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这才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相信你说的话。
白轻候也冲着他点了点头,笑了笑,道:多谢你的信任,我喜欢信任人的朋友,对啦,你想知道什么?
姬四绝却抖了抖肩膀,两手摊起,甚至还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朝他笑了笑,道:你看我像什么?
白轻候笑了笑,道:我要说的这句话虽然难听,可是,居然你问了,难听也得说,我看你像个死人。
姬四绝却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笑,道:那死人又是什么人?
白轻候道:死人就是已经死去的人。
姬四绝像是很满意他的答复似的,转过身来,指了指大水缸,道沉声:可是,刚才这位仁兄却说,他要把已经死去的人再淹死一次,你信不信?
白轻候将小猴儿从怀中轻轻推开,然后,看着大水缸,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疑惑,道:
哦?他说过这话吗,那可能是他说错了吧,据我所知,死人一般不会再死的,除非是那些还没有真正死去的人,除非你——
姬冰燕立刻插话道:除非是这个大水缸是在吹牛,你别看他块头挺大的,可也只是大草包一个,中看不中用的。
说到这里,她甚至还指着大水缸的肚子奚落道:而且,我还敢肯定,这位大水缸兄的大肚子里,装着的一定不是清水,而是阴沟里面的水。
姬四绝虽然还在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无尽测残酷,冷冷地道:而且比那些阴沟里的水还要臭。
白轻候咬了咬手指,然后,走到大水缸面前,轻轻地拍着大水缸那像水缸一般的大肚子,哈哈大笑道:
可是,我却相信,他肚子里的那些比阴沟里的臭水还要臭的东西,却要比池子里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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