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剑三十呢,却还愣在原地,如火燎般焦躁不安,不停地为刚才看到人家大姑娘洗脚的事感到自责。
刚才,他之所以要故意说那么一些鸟不生蛋的话,就是希望能够化解看人家洗脚场面的尴尬。
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些鸟不生蛋的笑话不仅没有化解见面时候的尴尬,甚至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既然在大厅内都不好意思了,那么,到了外面是不是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哦,对啦,她让自己跟着她出去又有什么企图呢。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跟着一个陌生的大姑娘出去好像是件很危险的事,可是,现在剑三十倒不是怕有什么危险,而是怕……
想到这里,他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地道,“哎呀,剑三十呀剑三十,在一个大姑娘面前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拘谨呢?哎呀,好啦,好啦,自然点,洒脱点,赶紧恢复到原来那个放荡不羁的剑三十,不管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侠了,一个堂堂的大侠怎么能够在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姑娘的面前拘谨呢,假如要是让江丰和大小姐看见我现在的这副脸红脖子粗结巴得说不成话的样子,恐怕又有得笑了,所以,你一定要自然点洒脱点。”
他还在这里自责呢,就见那原本已经走出大厅的白如绾却又突然转过身来,趴在门框上冲着剑三十呵呵笑着道,“你越是拘谨我越是不开心,赶快跟我来吧。”
说完了,便呵呵一笑。
结果,就是这么一笑,就把剑三十身上的那些兮兮的紧张就给笑没了,然后,在白如绾的指引下沿着走廊和庭院穿行。
如果剑三十以前曾经来过刃雪山庄的话,在到处走动的时候,可能就会惊奇地发现这里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刃雪山庄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在院子的中央却有很多的长亭。
长亭下摆放着很多凳子和椅子,那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
而这也恰巧证明,刃雪山庄曾经是一个热闹,好客,繁华的地方。
那个时候,应该有有各种各样的人在山庄里出没,官府中有权有势的,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应该都是这里的常客,可是,现在,这里却忽然冷清了下来,门可罗雀。
关于这些,我们可以从凉亭下摆放的桌子和长椅上长出几寸多高的苔藓上就看得出来。
当然了,山庄里之所以会突然冷清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冬天来临,道路泥泞崎岖的缘故,在很大程度上应该是由于这里的主人的缘故。
如果不是刃雪山庄的主人的脾气突然大变不欢迎别人的来访,那么,就是刃雪山庄的主人的地位身份曾经发生了什么变故,别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来。
现在,虽然已经是冬天的季节,山外大雪飘零,可是,山庄内的走廊上却摆满了盆栽,绕满了紫藤,各种只有在春夏季节才会有的花正在竞相地绽放。
而从这些不合时宜的草木身上能够看得出来,刃雪山庄在以前的某个时候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活跃,舒适和快乐的气氛。
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当客人毕集的时候,那些在走廊上来去匆匆忙碌着端酒端菜的奴仆的身影,以及来客和本庄的奴仆相互的嬉戏和喊叫的声音,可是,现在,曾经的一切辉煌和喧闹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种忧郁沉闷的气氛。
走廊上的盆景和栏杆上缠绕的紫藤虽然仍然还在,可是,由于长时间没有人修剪打理的缘故,现在却在无休止地疯长着,犹如失去控制的老马。
虽然稍微有些江湖常识的人都能够从周围的那些失去常态的景物中看出些许的端倪来,可是,剑三十的心里却仍然还在为刚刚的冒失行为而耿耿于怀,所以,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只是随着白如绾走进了一间房子。
这间房子虽然古朴,狭小,没有大厅的堂皇大气,可是,收拾得却很干净整洁,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如果有可能的话,相信你就是拿十座那样富丽堂皇的大厅,这里的主人也不会与你交换这间小房子的。
因为这里面放满了各种匾额和金牌,以及代表各种荣誉和功绩的字画条幅。
所有的东西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有条不紊。
当然了,这完全都是得益于这里的女主人的勤劳,以及女主人对这些东西的爱护,每一块金牌,匾额,条幅字画上都倾注着女主人的某种感情,某种遐想和某段美好的记忆。
剑三十虽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也曾经被那位通天大盗马面引到着自己的金银财宝的收藏室里去看那些从皇宫大内、富商大户的家里顺来的珍品,可是,在剑三十看来,马面的那间被金银财宝和珠宝首饰堆积满的房子所有的东西都加起来也不如这间房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珍贵。
或许,剑三十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面前这位女主人的缘故吧。
而爱屋及乌那个成语无疑也就出自这里。
白如绾指着这满屋子的收藏冲着剑三十笑了笑,朗声道,“剑大侠,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剑三十四处看了看,然后,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挺特别的。”
听到这话,白如绾一脸的骄傲,朗声道,“这里所有的收藏都是这么多年来我爹为朝廷出力所得的奖赏,这里的东西记录了我爹一生的荣誉。”
说到这里,她顺手拿起一块狭长的牌子道,“这块金牌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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